白鹤没有给夏冬春插话的余地,声音又快又清晰“想来要不了多久,您就能收到消息,秘境多险地,人心胜鬼,小老爷在修行一途成就注定不菲,但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便称不得什么,入秘境修行,是机缘,也是考验,五十岁以下筑基修为天骄方可进入。”
“这枚骨哨是天狗儿送给小老爷您的礼物,吹响可挡元婴一击,最多可用三次。白鹤该睡去了,否则触发禁制,小老爷多多保重,仙途永享。”
白鹤的声音消弭下去,视野中的面板却陡然一颤,人物属性的正上方,几个难以忽视的血色大字赫然在上,秘境倒计时:四年零二百七十一日。
夏冬春眯着眼,摩挲一下手中看上去微黄破旧的骨哨,她不通炼器,却也看得出里头的禁制颇为玄妙,似乎浑然天成,手一翻将其收入空间中。
小皇女的满月宴热闹了一阵,前朝后宫都进入欣欣向荣的发展阶段,几个秀女也都最高以贵人身份入宫,受宠平平,未曾掀起多大的浪花,秋季转瞬即逝,岁寒大雪,隆冬已至。
“姐姐!”
“这孩子才几个月大呢,你怎么把她也抱过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兔毛细嫩保暖,做了小衣不担心冻着她,她这么小,把她一个小人儿放在宫里我才担心呢,倒不如一起带出来到姐姐的玉华宫里蹭蹭地暖。”
富察仪欣扫了眼四周“六阿哥呢,怎么没见他?”
“在偏殿里,正一直念叨着妹妹呢,你就来了,我叫人把他带过来。”
“不用不用,”富察仪欣向后招了招手,让奶娘抱着女儿“我们说话照顾孩子也不方便,不如把殊儿带下去,两个孩子在一块也不拘着。”
“你不是说要午时来吗?怎么后来又叫人递了口信改了时间。”
富察仪欣把大氅带子解开交给宫女,坐下回道“自打生了殊儿,曹贵人每隔几天总要过来拜访,我本来也不大喜欢她,可她膝下也养着一个女儿,又总是笑脸对人,这聊着聊着倒也投趣了不少,中午聊久了,索性一道用了午膳。”
“我之前还不晓得她肚里是什么算盘,只是一来她没有在皇上看殊儿时上门打搅,而且话里话外对女儿的关切做不得假,莫不是上次朝瑰公主和亲,受了什么刺激,想着通过我来敲敲姐姐的边鼓,换个门路?”
要说这几个月来发生的大事,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翊坤宫华贵妃一次酒后失言与皇上不欢而散,传言模糊,大概还是关于年家出军、和亲一事,大抵是贵妃娘娘醉酒误事,心直口快,说了些错话,又不愿意服软,帝妃如今关系僵硬。
夏冬春得到消息时还怔了怔,自打知道了自己失子和久久不孕的原因,华贵妃恐怕心中对皇帝的怨怼难消,爱之深则恨之切,为了不同床共枕,也难为她做出这样的戏码来。
如此一来,依附华贵妃的曹贵人和费贵人地位就格外尴尬起来。
华贵妃娘家势大,兄长深受皇上重用,自然无人敢得罪,费贵人母家多富贵,时常接济,唯独曹贵人,打从仪嫔生下女儿,皇上来看温宜公主的次数渐渐减少,内务府见风使舵的小人只多不少,让她生生吃了几次闷亏,华贵妃态度不明,仪嫔母女深靠瑶妃,她不敢得罪算计,只好换一个法子,来为母女二人某一条出路,也为自己的女儿挣一个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