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从傅辰身上弹出的无形红线犹如欢脱的小狗头也不回地直直朝她缠过来。
是怎么到这样一步的呢?
傅辰四肢无力地倚在软玉温香的怀中,迷迷糊糊地沉沦在一片霸道的幽香里。
他秀挺的身体被拥着强行立在书桌前,身后的发辫消没纠缠着女人凌乱的乌丝,交融一致。夏冬春半张脸亲昵地隐在修长的脖颈中,傅辰只做出轻微的挣扎之意,便被尽数镇压,宛如一从刚从春雨中冒出的嫩竹,顷刻被山岳倾覆。
“傅公公虽认得字,但写的却不好看呢。”
夏冬春五指扣住他修长白皙的手,从桌面上显眼的墨翡支架上取下一只狼毫。
炙热的呼吸让他四肢百骸都化作了软绵绵的糖浆,灌满粘稠腥热的蜜,只能无力地随她动作。
“公公的名字太难写了,我教公公写我的名字吧。”
如情人体贴柔情的呢喃,却没有丝毫停顿垂询的意思,傅辰的汗珠沿着喉结滑落,一只手被稳稳掌握住,一笔一划,铁画银钩,整张洁白的纸上填满了熟悉的名字。
哼~
从鼻尖吟出一截无法抑制的气音,双颊蔓开小小的桃红杏色,咬着下唇去看身后的人。
谁能拒绝那缠绵悱恻的含情眼波?
傅辰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被抵住的腰肢柔软,与身后人一同滚倒了厚实的毛毯上。
是美梦也好,春梦也罢,此次之后......傅辰阖上双眼,如同被奉上祭坛瑟瑟发抖的羔羊;又像是那舒张了身子露出柔软肚皮的忠犬,呜咽着等待着头顶最后的审判。
“不,”傅辰猛地弓起腰,低泣地发出一声几近欲拒还迎的抗议,两只手撑着地面,修长的手指死死揪住毛毯,淋漓的汗水沿着骨节分明的指掌凝聚,却被一股温柔又不可抗拒的力道卸去。
夏冬春的一只手已经熟练地抚上了他的腰肢,沿着腰线两侧滑落下去,只要轻轻一勾......
感受到身下人的瑟意与恐惧,夏冬春眯着眼俯身在傅辰湿漉漉的发髻处蹭了蹭,沉声安抚“信我,嗯?”
......
高傲的狼犬被折了颈,含着颤抖迷糊的嗓音发出黏腻轻盈、似痛苦似欢愉的哭音。
看不见的灵意如有生命般呼吸膨胀,逐渐圆融如意,散入二人之间。
............
“姐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夏桔面无表情。
“姐姐,这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小主什么话要听这么久啊?”
夏桔沉默不语。
“姐姐......”
夏桔耳朵一动,转身推开了殿门。
“傅公公,”夏桔恭敬地伏了个礼,“这边请。”
傅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正想大步离开,却踉跄了一下脚步,表情微妙的变化隐匿在阴影中,正巧被迎面赶来的小太监殷切地扶住。
“傅哥这脚......”见傅辰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小太监关切地问候道。
“不碍事,不小心磕了膝盖。”
由于手把手扶着,小太监眼睛一瞟就见到傅辰脖子上蔓延出的大片粉红,顿时大惊失色“公公您这?”
“初春植木盛,难免花粉过敏。”
“哦,”小太监也没深究“傅哥,咱们当奴才的身上难免有些磕磕碰碰,这及时抹药才能防止留了疤痕暗伤。”
他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看,掏出一罐膏药就塞到傅辰手里“活血化瘀,还能祛疤,奴才花了点银子从太医院得来的,孝敬给哥哥您。”
傅辰本要推回的手一顿,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