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事回禀娘娘。”
宜修压下被华妃激起的怒火,看着座下的江福海面色严肃,不由沉声“说——”
“福子的确是先被打昏,再扔进井里的。”
“当真?”皇后面色沉凝,眼睛却是微微一亮。
“有伤痕为证,福子的颈子和头上都受了重伤,且当日有人看见皇上去翊坤宫与福子说话,华妃当时就不高兴了。”
“华妃越来越放肆了!”宜修攥着帕子的手一紧“你将这话如实禀报给皇上。”
“可是皇上......嗻。”
............
“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西北局势不稳,张廷玉,你以为朝中何人可以前去平定?”胤禛面色沉肃,不威自怒,屋外已是黑天,蝉鸣不绝,殿内却依旧烛火通明,恍若白昼。
“皇上,臣以为论用兵论亲疏,眼下唯有一人可用——”
“年羹尧。”
“皇上圣明,”张廷玉低头拱手“皇上如今登基不久,八王九王之势尚未完全消除,年羹尧是华妃娘娘的长兄,掌管西陲军务多年,所以臣以为,年羹尧是最合适的人选。”
“年羹尧——”胤禛眼皮下垂“的确是为朕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他在西北已然大权独揽。”
“左都督岳钟琪系岳飞二十一世孙,熟悉西北边事,人称常胜将军,且一贯周敏勤慎,不妨......”
“好,那朕就命年羹尧接任抚远大将军,岳钟琪为奋武将军参赞军务,前往青海平叛。另,”似乎想到什么,胤禛又添了一句“可酌情安排今年新入营的八旗子弟一共前往,按军功拔升官职。”
“臣遵旨。”
张廷玉领着身后一众大臣跪安后,苏培盛立刻上前递了盏热茶“皇上,翊坤宫的周宁海带着华妃娘娘送来的点心,说要请皇上品尝。”
“让他搁那儿吧,”胤禛摆了摆手,复而又抬头“朕记得,吉林将军进贡了一壶东珠,你亲自去给华妃送去。”
周宁海就站在殿外,听得清清楚楚“说朕嘉奖她协理六宫,办事周到。”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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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奴婢打听过了,皇上今晚在养心殿召集各军机大臣们商议国事,今夜宿在书房,应是不会再召人侍寝了。小主?”
“如今天色虽暗,但时辰还早,”夏冬春点了点头“夏云,你在殿中替我打点;夏桔,你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是。”
夏冬春只携了贴身女婢一人,刚刚踏出殿门,二人的身影就开始模糊起来,从巡视的守卫面前走过,才刚刚行完礼,几人便忘却了方才路过的人是谁,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小主,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可还记得之前给皇后请安后我们走近道路过的一方小池子?”
“是有,”夏桔一怔“可那并无什么特异之处啊?”相反,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简陋。
夏冬春摇了摇头不再解释,她只想前去确认一件事,若是真的,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等等,”二人在路过一灌木丛林之际,夏冬春按住婢女的手臂,耳朵轻侧“你听,好像有谁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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