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让男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定,稍一开口便忍不住轻轻喘息,薄薄的汗珠划过光洁的额头,悄无声息的没入枕巾,即使如此,男人依旧一动不动,隐忍又期望地仰视着主宰他一切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夏冬春言语冷漠,手指却暧昧地摩挲着手下颤动性感的喉结,向上沿着修长的曲线缓慢滑动,指腹停驻在柔软的唇瓣上向下一压“我所求非是钱、权,但也可以说是,毕竟入宫既助于我修行——”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人间,万物不得入眼,罗卿吞咽着干涩的喉咙,在主人的眼中,他看不到丁点属于自己的存在,罗卿眼中的期冀却悄然消失黯淡。
尽管祖训有言罗氏一族始终效忠着一位从未出现过的主人,他却从未放在心上,自己也算是春风得意,一代大家,腰缠万贯的年轻俊杰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受人追捧的中心,又自负身有异能,别于凡尘,怎会甘心俯首屈从于一个见所未见的陌生之人?
但祖训如咒,刻入骨髓,如影随形地在他脑海中日夜缠磨,初次见面,只是一次算得上失败的试探。罗卿的眼神有些恍惚,最初从屈服于功法的吸引与痴迷,再到后来女子随手一指点的恍然大悟,名下的产业蒸蒸日上,越发扬名,在最得意的领域甘拜下风,心中的情感根本不受控制的开始滋长、发酵、变质,臣服与敬仰,爱慕交织着渴求,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不容拒绝地深扎根于心间。
哪怕知道了她将远离,将属于他人,不不,将拥有他人,他又该如何摆脱?怎么摆脱?男人迷离的目光重新聚焦,清晰地倒映着其中错杂的骄傲与绝望,最后凝聚为一种深沉的坚定.......
薄唇再启,将附近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含尽,挑逗粗重的呼吸声充斥在床笫之间,罗卿侧身翻进床中,用腰劲后脚一勾,拉下松垮的床帐......
随着气息上升火热愈甚,周遭《欢喜佛经》的气息也更加浓郁,筋脉间灵气双修传递,逐步深厚......
作为欢喜佛宗的正规子弟,即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该有的欢愉和高潮夏冬春依旧淋漓尽致地享受到底,正值云雨消歇,天空闷着一层朦胧的灰雾,荷尔蒙还未完全退散,夏冬春懒洋洋俯身亲昵地碰了碰男人的额角安抚道“好生修行,这深宫内院,未必拦得住你我,今夜就不留你了。嗯?”
相较于女人的轻松写意,罗卿还依旧沉浸在余韵之中,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身上的灵力波动极不稳定地上下起伏,听得此言,精神一振,只能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收拢衣物后乖巧无声地原路离去。
罗卿修行的残缺功法经过夏冬春的二次修改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化,但这个世界本不适合修行,夏冬春哪怕有系统与空间无尽灵力的帮助修为依旧进展缓慢,更遑论是他?从五岁修炼至今十五年有余不过区区练气三层有余。相比他的修行,夏冬春还是更在意罗卿身上存在的实际意义,有些事......还是宫外有人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