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夏冬春一挑眉,拉着刘宁儿倚靠在不远处的花坛处,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面前两人逐渐起火的冲突,如今她算是无事一身轻,从安陵容的茶水倾倒至另一个人身上起,那种无形的束缚感在自己周身的气运出缠绕片刻,便极为不甘地烟消云散了。
不过这种命运的戏剧性与偶然真是分外捉弄人,即使不是她这个原剧中的炮灰,夏冬春眯了眯眼,瞧着富察氏小姐眼中闪过难以平息的怒火,心中一呛,依旧是甄嬛传中的熟人。
不过相比原剧中夏冬春那副盛气凌人的愚蠢表现,富察仪欣的态度却是可圈可点,要聪明有理据的多。
“你是哪家的秀女,怎这般不懂规矩,拿这般烫的茶水浇在我身上!这些衣裳首饰都是今月新定,各家有各家的数目,如此短的时间你让我从哪补?若是误了我选秀的天辰可怎生是好?”哪怕眼中的盛怒几乎要溢出来,富察仪欣嘴中的话语依旧清晰地过明了脑子,先发制人给对方定了罪名。
“对不住,对不住,我......”
“对不住?”富察仪欣尽力控制住脸上略显狰狞的神情,上下打量一眼对方单薄到几乎没有的首饰,心头有了主意,压下语气中轻微的不屑与嘲讽,让自己的话语更加笃信且有说服力“罢了,皇家宫苑,天子近旁,我不好与你多做争执,免得让旁人看了笑话,但......这套首饰衣裳却是我心头所爱,妙华阁的新衣特制,轻易沾不得水,这衣裳今日穿过必是毁了的,这档子事,京中喜爱在她家定衣的姐妹们都知道!”
话音刚落,周围就有不少衣着鲜亮的少女起声附和,让本就理亏的安陵容心中自卑更浓,头也越发低垂。
富察仪欣环视一眼四周,见自己在理,言语越发不紧不慢“我也不与这位小姐为难,身上的首饰尚且完好,唯独这衣裳......妙华阁定制的衣物五十两起步,我点的是大师傅的手艺,里头还掺了不少真金银线和外海精工的珍珠,折旧价,一百二十两,你且报个府上名讳或是定下在京中歇脚的客栈,届时我派人去取即可,你说,这样可好?”
“一百二十两?”安陵容心中一惊,脸色更加惨白,本就孱薄的身形在风中格外羸弱,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可惜在座各位皆是娇花,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风流人儿,更不愿惯着对方,立时就有人脸色不好的直言开口“富察姐姐好好的心肠,却不被人谅解!妙华阁的荣大师傅手艺高超,又值选秀关键,如今几乎是一衣难求,区区一百二十两白银,已是极少,竟还有人不明事理,不知好歹?”
“就是啊。”
“总该有个交代才是,怎么连话也不说?”
“我看她身上统共也没几件像样的首饰,头上的两根素银簪子?手里头我们早不流行的鎏金镯子?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两!不知是从哪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怎么赔?拿什么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