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体育老师板着一张脸:“怎么这么多事?一上体育课就肚子疼,头痛,各种痛,怎么上别的课不这样?”
云殊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本想要悄悄施法溜走。
然听到了几个男孩子明里暗里的嘲笑,指着她的运动裤。
“你看她来这个了,好丢人啊,脏,碰了会倒大霉的。”
“我都无语了,来月经不能憋一下吗?偏偏要在这种时候。”
“脏死了,憋回去吧,一股怪味。”
“我就说那怪味,是怎么来的,原来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呀。”
“脏……死了……”
“连块姨妈巾都买不起吗?还好学生呢。”
“真矫情,硬纸不能垫,以前没卫生巾,别人不照样过来了?”
“不行了,要吐了,还有表面上这么好看,背却这么脏的女生……”
此时的云殊,还并没有察觉到,她遇到了女生的生理期。
裤腿上沾满了一些红色黏状物质,站在风暴的中央,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人云亦云。
就连和她平时玩的最好的小黎,此刻也害怕被缠上,选择了默不作声,似乎这样就能够相安无事一样。
云殊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化型三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有些懵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大出血,呜呜呜,她是不是要死了?明明上一世没有这种情况的。
云殊站在原地,委屈的落下泪来,一时之间无地自容。
苏星辞买卫生巾过来的时候,提的是一个透明的袋子。
他脱下黑色外套,盖住女孩的下半身,并给打了个蝴蝶扣,他不过去专门找人问了问,来这个后,还需要什么。
小荷花忽然板凳上染了红色,把他急的一批。
心慌的厉害,就像快要疯了一样,生怕她会出事。
直到确认就是女生的正常生理现象,他才放下心来。
这才一会没见,小荷花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云殊见到是苏星辞,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姑娘似委屈极了,话音里都忍不住染上了哭腔,似乎找到了安全可依靠的港湾。
断断续续的。
“苏星辞,我是不是要死了?”
听着她的,声线忍不住软了下来:“对不起,我来晚了,来月经它并不可耻,无需自卑,每个女孩都会有。
别哭……别哭……”
话音心疼之余,还带着几分哽咽。
贺兰有些不解:“不是,星哥,你真的要护着娘们?”
鹤空也是稀里糊涂的:“星哥,你不是平生最讨厌好学生吗?怎么如今也混进了这圈子?”
苏星辞将人揽腰抱起,不带任何表情的从他们身上扫过,像看一堆死物一样。
抬脚将鹤空跺在地上:“老子告诉你,爷就喜欢她这样的,你他妈再敢动她试试。
你他妈,你们这群畜生,就不是妈生的对吧。
你们觉得,你们自己的妈妈脏是吗?一中风云学校学生的校训,我现在见识到了,
老师仗着身份不作为,任由污言秽语扩散到整个学校,都不带制止的吗?
女生来初潮就是脏,对吗?那你们待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脏?
再说脏的,立刻给我滚出去。”
在一中风云学院,苏星辞由于长得帅和家世背景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在学校里,几乎人人都怕他,就连老师也拒他三分。
一些人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在这个年代,提起月经是非常羞耻的,甚至去买卫生巾的方便袋。
售卖员通常都是用黑色包装袋,甚至都不敢把它光明正大的放在桌子上,不敢大大方方的将卫生巾拿在手里。
月经羞耻是这个时代无法摆脱的命题,更别提是用透明的塑料袋去包装。
就算是放在卫生间里的袋子,也坚决不能是透明的,而是要放黑色的。
总会感觉被别人看到会不好,用浅色的被别人看到,也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