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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为他的妻,守身如玉(1 / 1)


“哗...”

四周一片哗然。

“是啊,我大靖天子才是真正为民,而闽越两国乃是不懂民间疾苦的伪善。他们宁愿保护畜生,也不保护自己的百姓。”

议论声四起。

刚才不少面带羞愧之人,此时更加羞愧了。

舞台上的姑娘们,也一个个面露沉思之色。

大皇子松了口气,事到如此,这个时候就算是诗词一道,当真是输掉了,大靖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应国公。

以前,也没听说过应国公,有如此的口才。

难道大婚之后,当真可以改变一个人?

贾蓉之妻,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纨绔子弟,声色犬马的应国公,不仅制造出洗头膏与香水,还能约束应国公没有继续勾栏酒肆?

这真是一个奇女子!

苏常零面色大变,如此言论...要是得以传播,大靖可以抓住机会,向闽越进兵。

传到闽越两地,更是会动摇国本!

闽越两地究竟如何,苏常零最是清楚。

仕宦垄断,世家把持上层...也就是说,你是读书的,你的下一代还是读书的,就算是落魄,那也是士子。

你是种地的,一辈子种地,你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是种地,读书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书籍在少数人手中。

闽越两地的才子书生,纷纷色变,其中一个老者赶紧起身:“下官赵少延,添为越国右谏议大夫,如今我等只谈诗词,不谈国政,应国公是要填词,还是探讨国政?”

贾蓉摊了摊手:“这不是这位苏先生,先提出来的嘛。他若不以虚伪仁善,妄图谈论我大靖国政,本公岂能反驳?如今,你来质询本公,岂不是颠倒黑白,敢做不敢当?”

赵少延呼吸一滞,赶紧陪着笑脸转移话题:“今日只谈诗词,是以...这两只雁,乃是象征忠贞不渝,以此为题,不限词牌,不限词韵...国公爷是否要听一听我闽越才子之作?”

“不用了!”

听你们的词,以便误导我?

或者给我压力?

可惜,要是填词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你抬出来李杜,抬出来苏辛,本公也不怕。

“如此,我等一观大靖应国公大作。”

赵少延抚须而笑:“只是时间已到,国公爷来得晚,我们可以给予国公爷一炷香时间。”

“哈哈。”

贾蓉大笑一声:“本公虽来得晚,但是本公依旧可以凭着本公夫人这几日的教导读书,能够填词。且本公大婚之后,明白了什么是忠贞不渝,什么是爱情。”

闽越两地的才子脸色难看,你反反复复提醒我们这一句,究竟是啥意思?

炫耀啥呢?

闽越两地才子不傻,贾蓉这是有底气,能够填一首好的词,却以他的夫人教导几天读书,就胜过闽越两地...

这说明了什么?

大靖的读书环境好?

大靖读书人聪明?

大靖传承的伟大?

“尔等静下聆听...”

贾蓉背负双手,可不管这些闽越才子想什么。睥睨天下一般,脸上浮现甜蜜,惋惜,追思之色:“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哗...”

仅仅这一句,让整个明月楼内,所有人,无不是内心一震。

问世间、情为何物?

情为何物?

这是灵魂一问!

千百年来,无数人都想要寻找答案,但是情为何物,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

大皇子微微抬头,看着面前不到一尺距离的贾蓉,心里涌出无限好奇:“直教生死相许,这,并非答案啊,这是一个疑问。”

不过,虽是疑问,也是答案。

让人付出生死!

这,就是爱情?

四周文人墨客,无不皱眉沉思。

舞台上的明月楼的姑娘,一个个的满脸痴迷。

生死相许...她们卖笑,卖身...谁能与她们生死相许?

赵少延、苏常零,闽越两地的书生才子,无不动容,仅此一句,秒杀他们之前引以为傲之作!

贾蓉内心也是微叹,问世间情为何物?

前世他寻寻觅觅,今生他侥幸得到。那个他一开始抗拒非常的女人,让他体会了柔情,哪怕相处才短短七天...

她,心里眼里全是我啊。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片死寂中,贾蓉缓缓坐下,‘而舞台上,飞月等姑娘,缓缓演奏丝竹。

悲壮唱法响彻明月楼:“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泪滴滑落,风尘女子,怎得真情?

何日能有如此郎君,不嫌弃我肮脏身躯,与我同生共死?

应国公夫人,何等幸运,嫁给应国公这等男儿?

他,婚后未曾鲜衣怒马,不曾勾栏酒肆...他用行动诠释爱情,今日用一词诠释爱情。

若非爱的深切,岂能有如此之词?

台下,文人墨客,听着这种曲儿,无不动容,有些情感丰富之人,眼中含泪,几滴泪滴从眼中滴落。

有人想起了自己的妻,有人想起了曾山盟海誓过的女子。

柳明眼中泪滴滑落,向身边的裘森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森哥儿我们要加快速度,尽快成人之美啊。”

那位比椽哥儿还要壮的妻,以后我不是死在床上,就是死于她的拳下。到时候他杀夫死罪,还真要生死相许了。

裘森长叹一声,看向身边的一个少年。

少年唇红齿白,身材很瘦,个头也不高,也就一米五出头。

裘森身材高大,此时像是看小朋友一样看着他:“衡哥儿,为你...我不仅要冒天下大不讳,还要承受生死之险...”

裘森可以想象,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自己那位妹妹,当真能一拳打死他:“我只求你能做到直教生死相许,好好保护她。”

义正郡王世子重重点头:“我中意她,所以爱上了她,她是我心中的太阳,没有她我整个人生都是黑夜。别看我现在个小,我才十八岁,我还能长个儿的。没看到蓉哥儿,长高了近一个脑袋...”

“走了走了...一首曲儿唱的我心神俱颤,回家陪着婆娘去...”

不知是谁带头,向外走去。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没多久只剩下寥寥无几几人。

以大皇子为首的文人士子,勋贵官宦府中哥儿十几人。另一方是闽越两地才子士人十几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对了...”

猛然间大皇子看了一眼四周:“应国公呢?”

是啊,刚才还在身边,怎么一眨眼没人了?

一个勋贵子弟叹道:“刚才应国公离开了,离开前要我转告大皇子,以前他声色犬马,快乐无边,是因为心灵没有找到归处。

如今,他本已寻到真爱,而且已经大婚,迎娶了他的真爱,他要为他的妻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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