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满头黑线。
哪怕你再聪明,哪怕你再早熟,你依旧还是一个小屁孩。
贾蓉脸上挤出笑:“当然不可以。”
看到贾惜春似乎有些失落,也有些怕,贾蓉想要伸手拍拍贾惜春的小脑袋,又讪讪的收了回来:“你是我姑姑,我父亲是你胞兄,我是你侄儿,你懂不...就是过年的时候,我还要给你磕头,你还要给我红包的...”
“啊?”
贾惜春有些紧张:“我不会要你给我磕头的,我...也没银子。”
贾蓉有些心疼。
生下来后,寄养别人篱下。
虽然有着府中千金待遇,但是待遇仅仅与庶女待遇一样。
父亲只顾着修仙,兄长只顾着声色犬马,嫂子不闻不问...再有,贾惜春并不擅长诗词,为何每一次还要凑过去参加别人的诗会?
其实她,也怕孤独吧。
贾惜春为什么最后出家?
就是她生长的环境造成的,贾蓉为什么把贾惜春接过来?
就是要给她换一个环境。
改变她的命运。
要是贾惜春在荣国府快快乐乐的,有人关心,有人疼爱,贾蓉何必操这份心?
荣国府那是一群什么人?
哪个会关心贾惜春?
“你以后会有银子的。”
作为宁国府的大姑娘,月例银子,仅次于贾珍夫妇,一个月可是有十五两银子的,理论上与贾蓉夫妇一样。
“真不可以叫你哥哥?”
贾惜春歪着脑袋,眼睛里满是渴望。
她认为哥哥才是最亲的。
至于父亲母亲?
贾琮有父母,还不是天天挨打?
况且,她对于父母,并没有太直观的概念。
“真不行。”
贾蓉急了眼,这辈分可不能乱,这里也不兴什么各叫各的,贾惜春是贾蓉这具身体,真正的血脉至亲:“你以后结婚生子,你的儿子要叫我兄长哥哥...”
“啐...”
这时候身后传来秦可卿嗔怪的声音:“相公莫要教坏了小孩子,额...教坏了大姑娘,她还小。”
贾蓉哪里会哄孩子,额头上都见了汗,站起身来就走:“可卿,你教教大姑娘,这辈分不能乱啊。我的天,我的姑姑叫我哥哥,我以后的表弟要叫我舅舅?”
“呸,乱了乱了...”
看着贾蓉嘀嘀咕咕离开,秦可卿掩嘴而笑,带着贾惜春进入院子。
这称呼问题,要教导这位大姑娘啊,不然,都把相公折磨疯了。
......
五间殿。
牛椽四人在这里喝茶,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老仆,正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两天,蓉大爷的一些事情。
等着老仆说完,牛椽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老仆:“不错,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二爷慢用茶,需要的时候叫老奴。”
眼前这几位,可是大爷的至交好友,就是说一说这两天大爷,在府中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没想到得到了二两银子。
“三位哥哥...”
牛椽脸色凝重:“蓉哥儿一朝飞仙,成了县公爷,成了咱们神京城中纨绔的典范,府中老爷们,就是要我们交好蓉哥儿。咱们本来就交好,只是你们也听到了,蓉哥儿这狗曰的东西,成了宠妻奴,而且也不去勾栏青楼了,咱们与蓉哥儿话题最多的就是这个地方,要是不去了...琴棋书画咱们不懂,蓉哥儿也屁都不通,还怎么聊一块儿去?”
“是啊。”
这里面,只有裘森出身最低。
他祖上出过侯爵,奈何那是以前,现在他的父亲只是六品的西门兵马司指挥使,要不是与这几家乃是世交,他祖上又是十二侯之一,这几位未必愿意带着他胡混。
勋贵哥儿厮混,也不是胡混的,也是讲牌面,讲身份的。
现在,他们五个从小厮混到大的哥们,一个突然成了县公,成了县公也就罢了,以前玩的最开,玩的最花的哥们大婚之后,正经起来了:“这样下去,咱们与蓉哥儿,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一起耍的了...”
“这狗东西。”
蒋芳同破口大骂,心里有些委屈。因为贾蓉一个纨绔,忽然成了县公,他的父亲可没有少骂他打他。
都是纨绔,为何偏偏人家贾蓉,就这么出息了?
现在我们继续纨绔,声色犬马,为何偏偏你与众不同?
蒋芳同斜着眼:“他的夫人一定是貌美如仙,蓉哥儿乃是色中饿鬼,要是他的夫人不是天仙下凡,他怎么舍得勾栏的小香儿,万花阁的春意姑娘,还有教坊司的东西南北四仙子?”
“一定是,他的夫人之美,这三个地方的姑娘加一起,都没有那么美。”
蒋芳同揉着眉心:“不过,我从西域买来几个小娘皮,还从江南买来几个清倌人,一个个都是沉鱼落雁姿容,各有姿色特点,有拿手绝活,但是咱们首先得带着蓉哥儿去啊...”
教坊司乃是官府经营,隶属皇家宗人府。并且,委任官员管理。
一般勋贵之家,根本无法插手教坊司经营。
但是勾栏青楼,蒋芳同家里经营了三家。
别看纨绔一无是处,但是玩姑娘绝对有一手。所以,纨绔聚集最多的地方,也是姑娘最漂亮,最会玩的地方,生意一定好。
贾蓉不去平原侯府经营的青楼之后,营业额都下降了三成。
“怎么带着蓉哥儿去?”
上次贾蓉已经说的很清楚,以后再也不去勾栏酒肆。
而且很是决绝。
而且,听那个老仆说,这货还戒了酒,现在是滴酒不沾。
这特酿酒色都戒了,人生最大的两个缺点,两个最容易让男人勾搭一起的缺点没了,他们顿时束手无策。
“我带来了小香儿的原味内衣...”
一直没说话的柳明,从怀中掏出一件肚兜,一件亵裤:“以前蓉哥儿求了几次没求到,花了几百两银子,小香儿也没给他,这次我可是花了大代价。”
几个人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柳三爷,不过这还不够,我寻来的那几个姑娘,都是有绝活的...比如倒挂金钩上下错口...再比如...”
“咳咳...”
一直在外听了几句的贾蓉听不下去了,这些特都熟悉,而且比这玩的花的,比这还放得开的,前世经历的太多。
就算是黄鳝都玩死了多少?
什么吞忌惮,台球...鹅蛋...
震动的,活的...
咳咳...
这几个货,竟然如此兄弟情深:“几位,我说就算是想要与我兄弟情谊不断,也没有必要这样吧...”
“这样吧,你们这些花招别想了,世间女子怕是无法让我心动,我已经是已婚人士,我要自尊自爱,我要为妻守身如玉。”
贾蓉咧着嘴胡咧咧,柳明几人脸都黑了。
别啊,你越是正经,我们越是心慌。
贾蓉一人给了一个爆栗:“以后想我了,就来宁国府,或者去城外别院,我请你们吃火锅...而且,我的生意,你们可以与我合作...”
“勾栏就别想了,老子打死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