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不小,后面再炼几炉丹药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尽量炼制一些补气血的丹药,我对这一类丹药最敏感,能通过我考验的人才能成为三堂的丹师。”
“没问题!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迟纪表现得十分自信。
待对方离开后,张药将王先知拉过来说道:“以后再有预约的就让他们将自己炼制会出问题的丹药拿过来,我的时间有限,不可能一辈子为他们服务,我只演示方法,能理解最好,若是不能理解下次再来找我就要掏钱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
“对不起,堂主,这事怪我,三堂许久没人丹师来了,我被这场面冲昏的头脑,自作主张了!”王先知此刻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没有与堂主相商就自作主张,他有些惶恐地低头请罪。
“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一次就好,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先找我商讨过再说,不要自作主张。”
“是!”
之后张药又见了三名丹师,这次的处理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直接一口丹药下肚,然后开启灵池,一顿调配后弄出药泥,对方服用后惊为天人。
如此三次之后,张药宣布今天的名额已经完了,再想处理问题就等明天。
将这些人全部送走后,张药又让王先知去买些丹药,以他们丹堂的身份在购买丹药时可以便宜不少。
随后他便将自己锁在院中继续修炼《一刀》。
一日、两日、三日、五日、十日,张药都在重复这种生活,每天挑五个丹师为他们解决问题,然后开始服用丹药修炼,值得一说的是,这些丹师的【控火术】让张药捕捉到了几分焚香的奥秘,与掇火的猛烈不同,焚香是一种柔软、缥缈的意境,这些【控火术】让张药对劲力的掌控强度上升了一个档次,如此一直下去他便能掌握完整的火香劲。
此外张药还发现,自己可以选择消耗多少的灵池力量,六分之一、六分之二、六分之三到最后的六分之六,有六个刻度可以选择,这也让张药不必消耗过量的力量去修炼那些丹法,并且在服用丹药的情况下灵池的力量增长得特别快。
不过他的《一刀》却一直卡在了那个门槛无法再进一步,这让张药慢慢有些烦躁了,不论他怎么修炼都无法跨过最后那一关,长此以往的零提升会让人感觉十分沮丧。
入夜,张药站在院中麻木地挥着手中的刀,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下寂寞不断挥刀。
咔咔咔!
突然一股冷风袭来,院子的大门的突然地打开了,张药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向大门,他记得自己已经将门锁上了,怎么会被风吹开。
张药手持长刀向前走去,门外的世界一片漆黑,他疑惑地将大门关上。
而就在关上时,身后的烛火突然熄灭了,屋中的烛光也跟着一起熄灭,他只能凭着月光看清院中的场景。
张药微微眯起眼睛,一声不响,眼神却如鹰隼一般锐利,尽管他如今无法使用【静视】,但提升精神所带来的敏锐感还存在。
他能感觉到院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握着黑刀张药缓步向前,脚下的砖瓦松垮踩下去发出声响。
呼!
突然身后狂风呼啸,张药回头就是一刀,然而飞来的只是一块砖石,一刀将其劈开。
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后一阵刺骨的冰凉突兀地出现,紧接着张药只感觉肩头一痛,像是有冰锥刺入了他的身躯。
张药怒喝一声,气血涌动,火香劲炸开!
身后传来凄厉的嘶嚎声,险些将张药的耳膜撕裂,挣脱开那冰锥张药一个前翻,随后回头便看到,一只长发佝偻男子正看着自己不断融化的双手,而惨叫。
“邪祟!”张药眉头紧皱,为何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不过脑中想着,他手中的动作可丝毫没有怠慢,火香劲缠绕在刀身之上,脚下内劲炸开直接让他划出一道残影,直冲对方面门。
然而这极快的一刀竟然劈空了,那怪物在刀身靠近之时,突兀的消失了。
张药只感觉左侧似乎有什么东西飞来了,心中警铃大作,来不及多想直接一个前扑!
一抹黑光从背部划过,直接将他的皮肉都给掀开了,张药心中惊骇,这威力当真恐怖,若是他没躲开恐怕整个人就要被一分为二了。
三颗丹药吞服下肚,全身的血气彻底沸腾了起来,张药接连又是几刀劈砍而出,然而那怪物依旧能随意瞬移,几番交手,张药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伤痕。
眼见不敌对方,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要翻墙而出,岂料刚刚靠近墙边,就看到大量青色的黏液在墙壁上附着,落在地上滋滋地冒出黑烟!
张药脸色难看,持刀向后退去!
那怪物似乎已经适应了张药的手段,不断地在他的面前闪烁挪移,张药看着不断闪烁的残影深吸一口气,往日上万次的挥刀好像在如今有了成效,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手中黑刀的一切,刀身、刀锋、刀剑在自己的劈砍下,能达到什么强度、能触及到哪里此刻在他的心中清晰地展现了出来。
他回忆着《一刀》中的口诀,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火香劲在刀柄处环绕,仿佛胶液将手与黑刀紧紧粘连了起来。
呼!
那怪物再次冲来,张药盯着对方,双方只有一步之距时,手中长刀终是挥出。
“嘶嘶嘶~”那怪物发出嘲笑的嘶嘶声,仿佛在嘲笑张药这么多次了,还不长记性,还是傻愣愣地劈砍。
然而下一刻,出现在张药身后的怪物,却突兀的被一分为二,明明刀身在前,那怪物却依旧被斩到了,一股无形的锐利之意绽放开来。
火香劲在张药的左手汹涌而出,转身一拳轰出,嗡!
周围的空气接连颤动,那怪物仿佛汽油般,沾染到火香劲的瞬间身上就燃起了凶猛的火焰。
“啊啊啊啊!!!”对方发出刺耳的凄厉惨叫,片刻后化作灰烬炸散。
周围的青色黏液迅速消失,除了张药破坏的东西之外,其他的破坏仿佛都只是幻觉,随着怪物的消亡一起消失了。
张药瘫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这《一刀》中所描述的极致攻击,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太多了,在他斩出那一刀之时,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一切似乎都被抽离了,脑中只有面前这一个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随着这一刀斩出,张药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用颤抖的手掌取出一个小玉瓶,将其中的十颗补气丹全部吞了下去,浓郁的药力在体内绽放开来,有了气血张药才有了几分活着的感觉。
背后的伤口已经将残破的衣物染红了,此刻正在随着张药的气血补充而慢慢结痂。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紧接着就见项彦颖直接将大门踹开,冲了进来!
见到地上满脸苍白的张药,项彦颖心中咯噔一下!
“孟堂主!你没事吧!”
张药这会儿真想说一句你瞎吗,不过他现在真没什么力气,只能僵硬地摇摇头。
项彦颖快步开来张药身边,见他正在慢慢结痂的伤口和地上的空药瓶松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让那怪物逃了出来!”项彦颖自责地说道。
“那...那是什么?”
然而项彦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门口的几名刀堂弟子说道:“那怪物察觉到我们的气息已经逃了,快去追,绝对不能影响更多人了。”
“是!”
众人化作几道残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身体要紧,一会儿我给你找医师看看。”
张药见对方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这怪物在飞云寨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不久后,飞云寨的医师来了,帮张药号了号脉,对方眉头紧皱。
“师傅,我这问题很严重吗?”张药看对方的样子有些懵逼。
“不,你这外伤不严重,相反你这身体非常硬朗,但是你其他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哪儿?”
“你最近晚上睡觉是不是经常做噩梦,平日里还有些健忘,做过什么事情之后没多久就给忘了?”
“没有。”
“这奇了怪了,不应该啊。”
“师傅,我到底怎么了?”
“你先前似乎受过创伤,脑中留下了些顽疾,不过听你所说我的诊断似乎是错的。”
张药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那有些模糊的记忆。
“那可有办法治愈?”
“我可以先给你调些养神的汤药,你先喝着,若是后面没什么变化那就是我诊错了,若是有变化那就说明你还留有顽疾,到时我便想办法再给你对症下药。”
“好。”
医师来了半天,外伤没治了,反倒是多了几分其他的病症,一旁的项彦颖也是有些懵逼,不过张药没事就行。
“你先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多想,今日之事不要对外透露,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有盗匪闯了进来误伤了,等你伤好了我会将此事给你个解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