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开始的境界被称作三练境,意为练皮、练血、练骨每次突破到新的境界,全身的气血就会产生一次蜕变,与那药铺老板说的没什么区别。
其中三练境也是有强弱之分的,练皮也分为块皮、半皮、全皮之分,看字面意思就能了解是按照皮肤的淬炼多少区分的,像张药这种只淬炼手掌和手腕皮肤的自然就是最下等的块皮,往后练血、练骨也只能在这块区域,而且一旦练皮成型后续再想淬炼其他部位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你的气血已经形成固定的路线了。
最好的自然就是全皮,全身的皮肤都被淬炼到了极致,若是全身都如同金铁般坚韧,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功法只有了练皮阶段的法门,后面的练血、练骨只有一个模糊的境界描写,什么杂血、混血、纯血等等。
张药咂咂嘴,他知道这些东西后的一个反应不是兴奋,而是忧虑,自己只是突破一个块皮都需要消耗这么多资源,这要是突破全皮那需要的补药该多么恐怖。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头疼,但是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他必然不可能放弃,当他看完这本功法瞬间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将桌子上的饭菜吃完后,张药回到了刘家安排的房间,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正午,万少立才带着一身酒气走了回来,看他那一脸像是捡了彩票一般的样子,昨天晚上必定经历了一场苦战。
“给你,你要的药材。”万少立从背后掏出一个布袋扔给了张药,打开布袋就看到一个个用纸包好分类好的纸包。
“谢了。”张药将这东西收起心中出了口气,如今自己药膏的材料就剩下那些野兽的器官们了,等回去了就想办法弄到手。
万少立坐在床边笑着讲述他昨天晚上的辉煌战绩,张药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你不知道那些姑娘穿的裙子少说也得十几两呢,那可是从宫里弄来的绸子,摸起来就感觉像是在抚摸那些美女的肌肤一般顺滑,你怎么也去一趟啊,长长见识。”
“泄阳,会破功。”这一句话便将万少立的嘴堵住了。
“练功、练功、练功,有本事你练一辈子。”说着万少立便离开了,张药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
殊不知张药也很想要放纵啊,好不容易来到一个PC合法化的世界,他当然也想展现自己的魅力,但是自己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
就这样在土城待了三天,因为先前的事情张药也是害怕了这两天也没怎么出过门。
第三天,蒲道权召集众人,说要准备回去了。
镖队返程一般就看两件事,一是货没问题结了钱,二是找到了顺路的委托,不然带这个空车回去太浪费资源了。
“收拾收拾自己,赶紧回去了,这次不用绕路,能直接回家。”蒲道权跟众人说道。
镖师之间相互告知没多久人就齐了,装上货物便直接离开了土城,走出土城一段距离熟悉的荒芜再次充斥着所有人的视野,繁华与荒凉对撞,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有些失落,似乎这些东西让他们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终归不是属于那些地方的外人。
这趟旅途就没有什么插曲了,先前的客栈如今已经换人了,整个客栈都开始翻修重建了,恰好蒲道权与那新掌柜的认识,因为是白天所以只是闲聊了几句就上路了。
啪~啪~
火焰舔舐木柴发出脆响,众人围着篝火发呆,热情似乎都留在了那个繁华的城市。
“你们知道些什么跟鬼怪有关的事儿吗。”张药看着熟悉的夜景想到了当初的怪异,鬼使神差地发问道。
此话一出让不少人都抬起了头,一些当镖师有些年头的汉子搓了搓手说起了从前。
“我记得那是五年前,当时我还是刚刚踏入这一行的新人,但是那一次押镖让我记一辈子,当时我记得我师傅带着我去个人家里吊唁,那家人的老人死了,去了烧烧香说了些话就走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师傅的远房二叔。
当天晚上就有人敲镖局的门,说是有个急镖要送,我起来跟着师傅出去才发现,那人竟然抬着口棺材,本来我师傅是打算拒绝的,但是对方出的价太高了,最后我师傅还是同意了。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几个好手和我上路了,那送棺材来的人叮嘱我师傅不管这棺材里发生了什么变化都不要去打开它,只要最后将他埋了就行了。”
“就这样我们冒着黑朝着对方说的地方去,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那棺材里的人像是活了,一下一下地敲着棺材板,当时都快给我们吓尿了,有胆大的问他是谁,但是那棺材里的人就光是敲板子也没什么动静。
有人打算打开棺材,但是被我师傅拦了下来,他们既然收了钱就按照人家的规矩办事,这一路上那敲板子的声音就没断过,几个壮汉子都感觉脊背发凉。
就这样俺们到了主家说的那地方,那里早就提前挖好了大坑,我们只用把棺材放进去就行了。”
这时候有人开口打断了他:“这不就是下葬吗,用得着找镖局吗?”
“闭嘴。”众人呵斥他闭嘴,示意那镖师继续讲下去。
“然后俺们就拿绳子把棺材捆上慢慢放了下去,谁成想那棺材一开始轻得很,等到后面越来越重,快下去的时候,那抬棺的棍子直接就断了,有两个镖师摔了下去被棺材正好砸中了,脑袋当时就开花了。”
“我师傅见状意识到不对劲了,拉着我转身就跑了,我当时回头看见了一眼,发现那棺材的一角竟然变红了,跑回镖局我师傅带着我去武圣像前烧了几炷香,然后把门子锁上了,在里面待着。”
“一开始还没什么事,到了深夜外面无缘无故刮起了黑风,那风吹的大门像是被人猛踹似的,当时我都吓傻了,往后一缩,回头一看那武圣像竟然冒出了金光,半个时辰后那风突然就停了,外面还传来了几声惨叫。
等到第二天镖局里死了三个人,就是除了我和我师傅之外去送棺材的那三个人,这件事之后我师傅就不干这活儿了,我也是过了好几年也才知道,那棺材里装的是他死去的二叔,那老头子是让人害死的,他那儿子联合外人想要独吞那家产,夜里来送棺材的那男的就是凶手,先前我们吊唁的那家子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江湖高手让人家灭了门了。
不过我跟我师傅都清楚,那哪儿是什么江湖高手干的,分明就是那老爷子来索命的。”
对方讲完故事,所有人都感觉身后一冷,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
张药对此却没有那么害怕,这明显属于民间异闻,多半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用这法子害人的,不过其他人对此倒是十分信服。
“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先前小娟他家那孩子就不知道怎么着中了邪了,那脸煞白,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东西,连他爹妈都不认了,小娟都急哭了。”
这个小娟张药也认识,是镇上一个给人缝补衣裳的女工,家里男人在矿场干活,至于那孩子他倒是没见过。
“嘶,那最后咋弄的?”
“还能怎么着,花了些钱请了几个‘仙’给驱驱邪,结果一点用没有,最后有人给他找了个在梦兰教的婶子,送到教里两天就好了,人家还不要钱。”
“这么好?”
“那是,这梦兰教里面可是真有修行的高人的,听说是什么下凡的‘仙’,人家这是来积功德来了。”
“真有这么玄乎?”
“骗你作甚,我让我家里那口子就进教了,教里只收女的不收男的,想要进人家的教花钱还没用,人家得看你跟他有没有那个缘分,你长这么大多少也能遇到个邪事儿,到时候花钱找半天人还不治事儿,不如就入个教呢。”那位镖师对着梦兰教似乎十分推崇。
“这入了教不会得收什么会费吧?”
“不用,你真有那个心就多做点好事就行了,就是入了教就得守些什么规矩,有哪些日子不能沾荤腥啊,有哪些日子不能出远门啊,就这些麻烦点,不过影响也不大,你要是真不守规矩也没人管你。”
“那感情好,回去了让我家那口子也进去。”
张药听着对方的推荐心中却有些发寒,他原以为这梦兰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敛财邪教而已,但是如今看来这梦兰教在平民中似乎地位很高啊,隐隐间他感觉这么梦兰教十分不对劲。
又过了三天他们终于是回到了镇子,路上与蒲道权的争执并没有闹到刘家这里,毕竟算下来这只是私人恩怨,若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张药取了自己的工钱便直奔武馆,自己也没想到这一趟出去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尽管他跟师傅说了一嘴,但此刻心中还是有些没底的。
他刚刚踏入武馆的大门就听到了老头子的怒吼,张药微微皱眉连忙顺着声音来到内院,随后就看到不少弟子都聚在这里,而老头子怒目圆睁站在正中,在他的面前是满脸恐惧跪着打颤的黄成。
“对不起,师傅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黄成涕泪横流抱着师傅的大腿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