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师姐,我不喜欢你。”
元木青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盯着司渡的眼中有着鄙夷和不满。
不过是个被青云宗捡回去的孤儿,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那便算了,”元木青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优雅又妩媚,“只希望司师弟你日后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司渡表情淡淡,只“嗯”了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手中的香囊被捏得挤作一团,元木青眼中闪过恨意,抬手便将香囊丢出了长廊。
她脸上忽然露出讥讽的笑,抬步款款离开浮星居,待走到拐角处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青绿色的瓷瓶。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身着星引宗弟子服的男子双手接过,眼中满是惶恐:“是,元师姐放心,我定将此事办妥!”
“嗯,”元木青颔首,脸上是不屑的表情,“滚吧。”
小弟子立刻闪身离开,不敢停留。
元木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得不到,便毁了吧。
……
暖阳高挂,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
温柠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
今日便是法衣出炉的日子,温柠乖乖待在安子言身边等着,两人身后还跟着司渡和玄幕。
“怎么不见元师姐?”温柠心里有些好奇。
元木青那日敲完司渡的房门就没再出现过,也不知两人之间说了什么。
“她有事要办下山了,”安子言顿了顿又道,“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温柠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那晚肯定是发生了点啥,啧……有一丢丢的好奇。
【宿主大人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您回放他们之前的画面。】
温柠一噎,下意识反驳:【我才不想知道!】
系统无奈:【……】
“要出了!”安子言激动地攥紧双手,像是妇产科外等着孩子出生的老父亲。
只见那炼器炉被莹莹红光环绕着,过了许久才缓缓停下。
安子言立马打开炼器炉,刚看清里面的东西,脸上的笑容僵住。
又失败了,那莹莹红光是件上品的护心镜。
“是件中品的法衣……上品的是这护心镜,”安子言将法衣和护心镜取出,面上有些尴尬,“温师妹,我这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温柠立刻给予肯定:“是的,已经算成功了!安师兄你已经很厉害了,不要有压力,鳞片我们还有的是!”
“那这法衣和护心镜?”安子言看看手里的东西,他已经有很多上品护心镜了……
“这好办~”温柠将护心镜递给了玄幕,“玄师弟的修为如今比我还低一些,拿着这护心镜防身吧。”
她又拿起法衣抖了抖,披在身上:“虽然是中品法衣,但也可抵御金丹初期的一击,也很不错啦~”
安子言颔首:“说的也是,那司师弟你可需要?我这里还有许多的护心镜。”
“多谢安师兄好意,”司渡将视线从玄幕手中的护心镜上收回,面色淡淡,“不过不必了。”
……
浮星居。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见四下无人,立刻打开房门窜了进去。
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在屋内打量了片刻,眼眸一亮,把手中的青绿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水倒进了水囊之中,而后晃动两下。
确认完全看不出什么之后,轻手轻脚地将水囊归位,飞速的离开了浮星居。
……
温柠回到浮星居的房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全部放进了乾坤袋,然后随着司渡和玄幕一起御剑回了青云宗。
三人到应渊殿交付了任务,便行礼告退,润辛却忽然开口将玄幕留下。
温柠看了玄幕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想来不是惹了掌门不悦,便同司渡退出了应渊殿。
在应渊殿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温柠只觉有些口渴,取出乾坤袋中的水囊喝了几口水,见司渡正盯着她。
温柠将水囊往他的方向递了出去:“司师弟,你要喝吗?”
“不喝。”他移开目光,看着殿外的香樟树。
“哦。”
温柠将水囊重新收好,忽的想起,按照她现在的能力,可以去摘几颗固灵果。
固灵果,顾名思义,可以帮助修士稳定灵力的运转,对金丹期以上的弟子用处颇大。
她站到剑上,正欲御剑去灵山,却忽听司渡开口。
“师姐是要去哪儿?”
“去灵山摘些固灵果,司师弟要去吗?”
少年微微颔首,将鱼骨法器取出站立于上。
“怎么不用炎魄剑了?”温柠有些好奇。
自从炎魄剑中的邪灵消散之后,司渡基本都是御剑飞行,没有再使用这鱼骨法器。
司渡微微一愣,只轻声回了一句:“这个方便些。”
“哦,”温柠点点头,率先御剑于空中,见少年跟了上来,露出笑容,“师弟,我们来比一比谁先到吧?”
她说完,也不管司渡的回应,瞬间御剑而出。
司渡一愣,立刻跟上,两人的身影很快就化为两个小黑点,消失于空中。
……
温柠飞了一会儿,往身后一看,司渡距离她还有十米左右的位置。
正心中得意自己机灵,却忽的感觉身体灵力全失,人和剑瞬间从空中落下。
“啊啊啊啊啊——”
什么鬼啊?!
温柠吓得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怀中的扇子正在往外钻,温柠刚想把扇子拿出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接住,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司渡的鱼骨上。
方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温柠紧紧拽着司渡的衣领,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事有蹊跷,也不知人伤到没有?
司渡看着依然鸵鸟一般将头埋在他怀里的人,轻声开口:“温师姐,你还好吗?”
胸前的脑袋点了点头,少年松了一口气,在灵山较为平坦的高处落下。
他没有立刻将温柠推开,只用手轻拍了两下少女的后背,不太熟练的轻哄着:“没事了。”
少女后退几步,走下了鱼骨。
她眼圈有些红红的,睫毛一缕缕的……像是哭过。
司渡心头一跳,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撇开眼去,但还是关心的问:“温师姐方才是怎么了?”
“嗝——”
温柠打了个嗝,刚才下落时有脏东西飞到了她的眼睛里,硌得她难受,这会儿才好些,可是明明是初春,为什么总感觉好热?
“我刚才忽然灵力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