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重新夺回了主导权,翻身将少年压制在身下,颇有气势的指挥:“说了你不准动!”
只是如果她那双小鹿眼中没有那层水润润的雾气,出口的语调也不要娇软的让人酥了骨头,兴许会更有说服力。
好在司渡愿意配合她,真的乖乖躺在床上不再动作。
温柠露出得逞的笑来,嫩白的手指伸向少年的发带,只轻轻一拽,便将其扯开,她眨了眨眼,快速用发带将司渡的眼睛蒙上。
“这样就看不到师姐了。”
手指被司渡握住摩挲了几下,配合着他那暗哑的嗓音,温柠心尖颤了颤。
勾人的狐狸精!
她猛地将手指抽出:“你再乱动,以后就别想亲我!”
少年果然又恢复了乖顺的模样。
温柠心中满意极了,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在少年的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这是你乖乖的奖励。”
嫩白的手继续在少年身上作乱,衣领被她三两下扒开,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温柠眼眸一转,忽然想到在百鬼斋那次……
“嘶——”司渡手指屈了屈,还是忍住没有动作,只喉结滚动将难耐咽下。
“这才对,真乖!”温柠的唇重新落在他的唇上,没有在肆意作怪,缱绻又温柔的亲吻着……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温柠和司渡都身形一僵。
“柠儿,准备落地了。”
“知…知道了,”温柠立刻从司渡身上坐起身,跳下床去,“阿兄,我这就准备。”
温柠回完话就有些后悔,且不说她的声音很奇怪,就说准备……下个船有什么好准备的?
“嗯。”
……
围绕着重执的阵法重新启动,繁杂的符文快速流转,锁链闪烁着微光将他再次紧紧捆住,插在地面上的那柄雪融剑也重新泛起蓝光。
白色的光圈一圈圈往外扩散,一次又一次的将重执圈入其中……
困倦感如同攀附全身的藤蔓将他紧紧锁住,重执缓缓合上双眸,陷入沉睡。
玄幕松了一口气,立刻从地上站起,如今只能先回魔界养伤,再做其他安排……
他如此想着愤愤看了一眼重执。
困魔阵旁的空地上却忽有阵法流转,玄幕不敢再耽搁立刻旋身离开。
阵法的图案完全亮起,阵中这才显现出人来,正是润辛和栖墨。
栖墨立刻放开神识,在无间炼狱搜索着,却没有寻到玄幕的踪迹。
“逃掉了。”
……
魔界。
玄幕避开所有人回到了魔殿中。
如今他这番模样,魔界随便一位长老出来便能置他于死地。
这些魔,本就不满他半人半魔,不愿臣服于他,绝不可让他们发现……
唐辛辛。
玄幕身形微动人便出现在了床榻前,可床上哪里还有唐辛辛的踪迹。
他手握成拳,忍了又忍才将心底的肆虐压下,快速走到暗牢门前,便见门是大开着的。
温柠……你最好祈祷不要再次落在我手中,否则定叫你求死不能。
……
如今只能先去魔界最深处躲一躲,好在他还有青冥石。
有青冥石在手,守在那里的魔兽浑蛇自会奉他为主,想来如今只有那里最安全。
待他伤好,从头来过……这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
青云宗。
旭日初升,成片的云海快速在几座峰峦间流动。
云渺峰上的海棠花已经绽放,成片红粉相间的花朵迎着微风摇晃,犹如在绿叶上舞动身姿的娇艳美人。
唐辛辛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不由感慨,不过一月时间,这人就不似初见时那般柔弱,明媚又张扬。
“你是叫唐辛辛?”
柔柔的嗓音响起,唐辛辛收回飘忽的思绪,恭敬答道:“回玥凌长老,我是唐辛辛。”
“嗯,不错,”玥凌抬手将她拉至跟前,眼中有微光闪过,“我将你喊来是有事情要拜托你。”
唐辛辛听她如此说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不知我能为长老做些什么?”
玥凌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淡笑来,然后素手轻抬,从头上拔下一只玉簪递到她的面前:“这是锁魂簪。”
“锁魂簪?”唐辛辛看看簪子又看看玥凌,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玥凌抬手簪到她的头上,淡淡道:“用的到的。”
“可是……”唐辛辛眸中满是疑惑。
“用法就刻在玉簪之上,”玥凌朝她挥了挥手,便阖上了双眸,“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唐辛辛见她这般定是不会同她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待出了云渺峰,回到启明阁的房间,她这才将玉簪从头上取下。
“只要将锁魂簪刺入他人心脏,便可使人魂魄离体……”唐辛辛手指颤了颤,险些没拿稳。
这锁魂簪,可将他人魂魄抽离困于簪中!
玥凌长老究竟是何意?
……
修长的手指将棋子捏起,而后稳稳落在棋盘上。
温柠盯着面前的棋局看了半天,不满的哼了一声:“早知道你棋艺这么好,我便去寻池师弟下了。”
“池师弟正在闭关。”
“那就等他出来了我再去寻他下棋,”温柠有些无奈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总比怎么下都是输的要好。”
司渡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开,落在少女身上:“柠儿是想赢?”
“不然嘞?”温柠也抬起头看向他,丧气道,“不说次次赢,但至少你也要让我赢一次呀!”
少年闻言微微挑眉:“柠儿想赢多少次都可,只不过……”
他说着站起身,身形一晃就将温柠抱起,在温柠的低呼声中重新坐下,将人放到了他的腿上。
“只要师姐疼疼我,以后下棋都是师姐赢,可好?”
“真的?”温柠眨眨眼,双手放到少年脸颊两侧捧着,“那我就好好疼疼你?”
她忽的笑了,黑润润的小鹿眼也弯成了月牙状,捧着双颊的脸用了两分力气,人也抬首朝少年靠近。
娇嫩的红唇吻上了少年的唇角,只轻轻一触就分离。
“这样够不够?”
司渡的眼眸暗了暗,眼前的画面忽然同那场梦境重合,他手臂猛地用力将人揽近,垂首含住那抹柔软,流连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