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人,对这里的环境还是很了解的。
许弯弯从围墙翻了进去,看着熟悉的房子,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那种情绪很上头,让她总有种自己从没有离开过这里的错觉。
许弯弯努力甩开这种情绪,轻手轻脚的往屋子里走。
整个房子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热闹感觉。
她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就经常嫌这里太大,少了些烟火气,所以做了一些细小的改变。
比如一个暖光的落地灯,或者一瓶插花……
她还画了一些奇趣的画,挂在一些空白的墙面上。
随着时间的积累,这里渐渐就布满了她的痕迹。
然而……
许弯弯看着眼前恢复了原状的房子,心里好一阵生气。
她精挑细选的落地灯不见了,插过花的花瓶也不见了,连带着她费力画的画也没了……
就像是故意在抹掉她的痕迹一样,让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她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男人真狗!
许荡真狗!
这才不到一年呢,就把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抹掉了,是有多厌恶她啊?
不知为何,许弯弯竟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她捏了捏鼻子,提醒自己不要再想。
但情绪却难控制,她懊恼的想,这男人都那么绝情了,她还回来看他做什么?
就不应该来!
许弯弯转身就要走,却听到一阵玻璃瓶被打碎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是从酒窖里传来的。
她本不想理会的,但是控制不住好奇心,还是往酒窖走了去。
还未走近,又传来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这一次还夹杂着男人的愤怒低吼。
“许弯弯,你个白眼狼!”
许弯弯,“???”
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吧!
而且还被当事人听到了,多不合适啊。
许弯弯抿了抿唇,迟疑了一秒,还是继续往酒窖走了过去。
还没到门口呢,就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感觉像是一整个酒窖的酒都被打开了一样。
人才走到门口,迎面就砸来一个酒瓶,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脚边,吓得许弯弯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没良心的狗女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绿我!你怎么可以绿我!”
这怨气冲天额语气,让许弯弯着实一愣。
什么绿了他?
这狗男人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酒窖里的灯有些暗,许弯弯只瞧见许荡靠着酒柜坐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埋怨着。
他的身边东倒西歪的放着一些空酒瓶,看那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
浓烈的酒味让她有些难受,但还是忍着那种难受,绕过地上的狼藉,小心的网许荡走了去。
“狗女人!你个大骗子!骗子!”许荡喝完瓶子里的酒,又把酒瓶扔飞出去。
那扔的是毫无章法的,就胡乱的丢,砸到哪里是哪里。
所以刚刚碎在她脚边的酒瓶,完全是因为被他砸到的酒瓶滚落到门口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荡会变成这个样子。
昨天许文笙和她说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的,可这会儿见到了,才知道情况真的有些严重。
此时许弯弯的心里非常的复杂。
她以为自己的退出,能成全许荡的。
许荡的妈妈不是说了吗?
家里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能在事业上帮到他的财阀千金,是能和许荡的家世背景匹配得上的人选。
还说许荡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时间久了也就腻了。
许弯弯看上去无害,但实际上也是个很有傲气的人。
她不想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决定先离开。
就当是成全许荡了,也算是给了两人一份体面。
尽管那时候她很不舍……
没人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甚至以为难过的只有她一个。
现如今见到许荡这样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弄错了,也想错了。
“弯弯……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的……”
许荡的声音突然从怨气满满,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如泣如诉。
就像是一阵无形的风,突然的撩过她的心湖。
让看似平静的湖水,再次起了不可预料的涟漪。
许弯弯在他面前站定,低头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着。
许荡迷梦着一双眼,看着眼前的鞋子,便顺着鞋子网上看。
她的头顶有灯,逆着光让他看不清楚眼前女人的面容。
可心里却十分肯定的知道,她是许弯弯。
许荡忽然就松开了手里的酒瓶,胡乱的去抓她的手。
她没有躲开,或许是没有想过要躲开吧,就那么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手。
许荡的手有着说不出的冰凉,但却抓得很紧。
他想起身,却因为喝多了酒而使不上力,挣扎了好几下。
最后还是许弯弯微微弯腰将他扶了起来。
只是还不等他站稳,许荡就狠狠的抱住了她。
那种迫切,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许弯弯愣住。
因为她感觉到了男人的颤抖。
也不知是这里太冷,还是他在害怕着什么。
“弯弯……”许荡用力的收紧自己的双臂,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或许这样,她就不会再离开他。
“弯弯……我的弯弯……”许荡把头埋在了许弯弯的脖颈里。
嗅着那熟悉的馨香味道,让许荡孤寂已久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他的唇,可能是他此刻浑身上下唯一滚热的地方了。
此时就那么贴着她敏感的皮肤,在一声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弯弯,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了。”
许弯弯刚要开口叫他,许荡就突然抬起头来,捧着她的头重重的吻了上来。
是那种叫人招架不住的吻。
很急切,也很热烈。
许弯弯毫无抵抗的被他吻到发软,双手甚至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心里有个理智的声音告诉她,这样不对。
可才刚刚起了一点的小苗头,瞬间就被他的热烈所淹没。
此时的许荡,只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是自许弯弯离开后的每一个睡着的夜晚里,都会做的梦。
只是此时的梦,太过真实,让他无法自控的去索取。
既然是梦,那他又何必去压抑自己的想念呢。
当男人去解开她衬衣的扣子时,许弯弯的理智清醒了一下,她急忙出声。
可那声音,却像是带着致命的诱惑一般,让男人愈发欲罢不能。
他更猛烈的噙·住她已经被吻得发麻的唇,双手狠狠一扯,那衬衣的扣子就绷不住的掉落……
也不知他忽然从哪里来的力气,就那么一路吻到了酒窖中心的沙发上。
这原本是一个休闲区,是方便坐着品酒用的休闲区。
沙发很大,成一个圆形,围绕着中间的茶几。
而此时,许荡正把许弯弯压在其中一个沙发上。
她个子娇小,就这么陷在沙发里,让他爱得欲罢不能。
理智告诉她,必须要即使制止这一切。
可她发现理智这东西在许荡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分开的时间里,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想念这东西,一旦被打破,就会和欲望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更何况此时的他们,被想念与欲望一起冲击,只能一起淹没。
……
宋也双腿颤抖的爬过围墙。
落地的时候,甚至因为腿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该死!
她狠狠的骂了一句,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把手里拧着的袋子直接丢了进去,这才到街边拦了一辆车离开了。
因为衣服过于宽大,许弯弯很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男士衬衣,试图遮住脖颈上满满的草莓。
然而再怎么努力,也掩盖不了她跟许荡疯狂缠绵的事实。
一想到那些旖旎画面,许弯弯就恨不得骂自己几句。
怎么就发展到跟他滚床单了?
她来的时候,明明只是说看一眼的啊。
许弯弯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懊恼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关键是她刚回到酒店,就在酒店大堂遇到了前来找她的严千瑾。
“师妹,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去哪里了?怎么电话也不解?”严千瑾见她走了进来,立即迎了上来问道。
许弯弯心虚,都不敢看严千瑾的眼睛,就支支吾吾的道,“出,出去办点事,手机静音了没注意。”
“你这什么搭配啊?这衬衣……怎么像男士的?”严千瑾觉得她衣服看上去怪怪的,便忍不住问道。
许弯弯佯装镇定的道,“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懂衣服搭配,我这叫时尚。”
“师见打的那种吗?”
他一提到师父,许弯弯就怂了,问,“师父是不是很生气啊?”
严千瑾用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她,“你可把我害死了!”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许弯弯赶紧到钱,毕竟这次是她欠了严千瑾的。
“别废话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严千瑾可没忘记自己来原京的使命呢。
“不行啊,我还没搞定画呢。”许弯弯幽怨的道。
“咱就是说,能不能别管那副画了?”
许弯弯摇头,“不管的话,被逐出师门的就是我了。”
严千瑾,“……”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
师妹,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因许弯弯坚持,严千瑾只好给司如靓打了电话,小心翼翼又各种讨好了一番,好说歹说,才给许弯弯争取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对许弯弯来说,就是一个人生路上的岔路口。
三天后,绝世拍卖会正式开始。
如果她在这之前拿不到那副画的话,也就意味着那副画会被公开。
到时候她必然会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她只能默默的祈求许文笙那边能尽快解决这件事吧!
……
许文笙这会儿,正在处理这件事。
虽说是许荡寄挂在绝世拍卖会的东西,但他是许荡的父亲,在原京又有着一定的地位,封尽臣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况且他也觉得,那副画的确不太适合公开拍卖。
倒不如给了许文笙这么个面子,就当是卖了许家一个人情了。
人情这东西,可比钱实用多了。
两人约定了见面的地方,许文笙推了一个重要会议让司机送自己过去。
路上的时候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许文笙的语气很是冷厉的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老婆是花瓶,得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