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葭在自己的翊坤宫坐立难安,心里想着母亲和从未谋面过的那位小弟。正胡思乱想着听见小太监德喜在宫门口喊了一声:“定远侯夫人到!”
她赶忙出去迎接。但刚出大门,便愣住了。只见这位看起来就高贵典雅的贵妇人身穿一件华丽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配着闪闪发光的宝石饰品,头上的长发梳成了复古的发型,头发上的头冠镶嵌着珍珠和钻石,更加凸显了她的贵族身份。
清葭一时之间被这位风华绝代气质出众的夫人吸引住了,丝毫忘记了这是自己的母亲,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她一步一摇曳地走了过来。
只见她一走进房间时,所有人都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了。她优雅地走到清葭面前,屈身行礼,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静静地看着她。还是微雨轻轻碰了碰清葭,清葭才赶紧上来拖住母亲,说:“母亲一路辛苦,快快请坐。”
待母亲坐下,母女俩互相打量对方。清葭不得不感叹,她的老娘是生的真好看。只见老母亲的眼神深邃而又迷人,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智慧。话语虽不多,但每一句话都能引起在场人的共鸣。她的出现,让整个翊坤宫都变得更加庄重和优雅。
母女俩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进入正题。清葭问母亲:“父亲曾与我说过,家中有一庶出小弟,今年刚6岁,但颇具仙根,不知母亲今日可有带来?”
“外男无召不得入内,怕直接过来唐突了娘娘,故今日老妇人先行进来,你弟弟他在门外。这就叫他进来。”
清葭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面容精致,皮肤白皙,眼神明亮而有神的小男孩逆着阳光走过来,他的左手牵着一位仆人的手,走起路来有模有样,仿佛一个小大人一般。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走到清葭面前,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清葭看着这么懂事帅气的小人,忍不住心生欢喜,赶紧叫了下人带他去吃各种零食。
“母亲,前几日我收到一封书信,想请母亲一看。”说着微雨就把信递给了定远侯夫人。
定远侯夫人不愧是将门虎女,清葭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母亲地表情,却发现母亲全程表情毫无变化,清葭不得不佩服母亲内心的强大。
只见定远侯夫人看完书信,环视了下周围,清葭立马答道:“母亲,这屋子里没有外人。”
听完这句,定远侯夫人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却又迅速用手帕捂住了嘴。清葭忍不住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背。“
“活着好啊,活着好啊,哪怕不见面也心安了。”定远侯夫人稍缓情绪后握着清葭的手轻声说道。
”母亲,父亲说小弟颇具仙根,想让好好培养。可咱家族之中,在修仙领域并无十分出色的人才,过几日我师父天山童姥会来看我,母亲,我想把弟弟交给师父培养,你看可以吗?“
“可以自是可以,只不过少不得做做你那个姨娘的工作,天下母亲哪里有舍得自己孩子的呢?”定远侯夫人说道:“当初你一生下来就被你师父偷走,我的心跟被挖走了一样,天天哭,还和你父亲闹,差一点儿就没法活下去了。”
清葭抱住母亲,安慰道:“母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还是华胥国最漂亮和最有地位的女人,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是是是,额娘高兴。”定远侯夫人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清葭不忍母亲沉浸在悲伤之中,忍不住想调皮一下。
就趴在母亲肩头,悄悄地问道:”母亲,那日我去养心殿,正好遇见太傅牛大爷。皇上告诉我说,母亲年少时曾和牛太傅是青梅竹马,母亲,你能和我说说你和牛大爷的过去吗?“
定远侯夫人忍不住拍了清葭的头一下,说:”都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了,还像小时候一般顽皮,竟然敢调戏额娘了!“
清葭上前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撒娇道:“母亲,说说嘛,你是当初是怎么看上那个比牛还倔强的牛太傅的嘛,后来你又是怎么嫁给父亲的呢?”
“没什么可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的庙会上我与丫鬟家人走散,遇见他和朋友猜灯谜,他饱足诗书,自然一猜就中,我一时看呆了眼,忍不住叫了声好。”定远侯夫人缓缓说道。
“然后那牛大爷一转眼看见额娘就惊为天人,自此不撒手了对不对?”清葭咯咯咯地笑着说道。
“确实是这样,但我家中不同意我和他来往。那个时候他虽家世不低,但他并无官职,也并无上进心,而我父兄皆盼我嫁给王侯,所以我被家中软禁,他也被家族勒令上进。自此,他便钻进了书堆里,慢慢变成了牛鼻子一样倔强的性子,少年时候的他不是这样的。”
定远侯夫人微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我负了他,他才变得如此模样。”
清葭又笑道:“母亲这么聪明,这个时候怎么糊涂了呢?怎是因为你他才变了这副模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就算没有母亲,他也会走上他既定地道路!”
定远侯夫人把清葭搂在怀里,笑着说:“不愧是我的好女儿,这会儿倒比额娘还看的清楚明白了。”
“额娘只是身在局中,当局者迷罢了,额娘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清葭说罢,全屋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