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熙宫走出,王贵人与齐美人倒是抛弃了往常的看不对眼,一起对着沈逢春面色不善,似乎要上前理论一番。
沈逢春看着二人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忍住了不屑之意,看着气势汹汹的二人停下脚步。
“这是怎么了,二位瞧着心情不佳。”
“你也好意思说,你——”王贵人先憋不住,上来就要一顿指责,但被齐美人拦了下来。
“只是看沈美人有跟着去秋猎的机会,想取取经罢了。”
“哦?取取经?”沈逢春上下打量了一番,“少管闲事就是最好的。”
王贵人刚才被齐美人拦着的话脱口而出:“你这狐媚惑主的东西。”
“王贵人可慎言,下次说不定就不是一个月的禁足了。”沈逢春看着双眼泛红的王贵人,心中有些从不屑转向了可惜,本来也是个父母珍视的孩子,却要在这深宫中受罪。也懒得故意使绊子,直接叫停了她。
但听不听还是在她,作为她的假想敌,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了。故而说完便直接转身要走,无论后面有什么动静都没有理会。
身后的话有些污秽,齐美人也没再多拦着,直接甩了袖子离开,到底是自己也为沈逢春在秋猎单子上而气恼,还是懒得管王贵人。玉熙宫里也未曾出来一个人阻拦。
“主子,她那些话实在难听,咱们真不管?”棠蕊怕沈逢春不悦,询问的声音也不大。
“不用,玉熙宫都没人出来,轮不到咱们说什么。”沈逢春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稍微晚些时候,王贵人因出言不逊再次被禁足在自己殿中,这次连时间也不提,甚至不许人走出自己的侧殿,据说王贵人当时就晕死过去。
沈逢春则收到了夏瑄的“慰问品”,五匹最新的料子,花色从清新淡雅到华丽大气均有,还多了一套东珠头面。
“这青绿色的料子现在用不上了,恐怕要等明年夏日,但枣红的今年冬日过节的时候穿正好。”桃浓翻看着几匹布料出声。
“随你们定,莫要逾矩。”沈逢春不是很在乎这几匹布料,但这样的奖罚,恐怕要让王贵人彻底恨透了自己。
自己实在无意与王贵人杠上,但王贵人自己要作死,甚至还有齐美人在一边煽风点火,这住一起的二人,麻烦得很。
棠蕊送了头面进库房,进门看到桃浓正翻看几匹布料,当即抱起:“先别管这些事情了,都是回来之后的,先琢磨琢磨出门带的东西吧。”
“大多都收拾好了,只是有些日常用的,暂时没有收在箱笼里。”桃浓说道。
棠蕊抱着布匹转身,顺便说到:“若只是竹盐胰子之类的东西,去库房里拿了新的装起来,咱们不缺这点东西,不必等到当日用完了再收拾。”
“我还想着当日再说呢,姐姐说得对,这些东西咱们不缺,我这就他们整理出一份新的带好。”
说罢转头看了看沈逢春,她此时在自己写着什么东西,但肯定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桃浓也没再打扰,行了礼与棠蕊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