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怎的坐起来了,可还晕眩?”
“我躺的身上发软,便叫桃浓将我扶起来坐坐再去通报。”她苍白的嘴唇扯起一丝笑意,“不怎么晕了,渴得很,还让桃浓顺手给我倒了杯水。”
“再让张御医诊断一番。”
“好。”沈逢春顺从应声,水杯递给在旁边站着的棠蕊。
她现在有点后悔,应该控制控制量的,剂量用的太大了,现在自己喉咙很痛,还有点反胃酸。
这个地方也没有铝碳酸镁,胃酸烧心好难受,喝水也压不下去。
造孽,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下次她再也不这么干了,等自己再上去点,绝对不拿自己当幌子。
“美人年轻,这次也不是直接食用下去,那些毒物吸入一时半刻伤不了根本,慢慢调养会康复的。”
沈逢春对这些话没什么感觉,她也不想直接寄在这里,自然不会用太多猛药。
只是这短短半年时间,自己已经病了三场,无论是什么原因,也太倒霉了些。
等出了正月自己就去宫中佛堂祈福,穿书这种事情都有了,祈福也是正经事。
*
次日一早,沈逢春醒了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各宫正在担心这位过年刚升了位份的美人再有孕,现在却传出是中毒。
具体什么毒,怎么中的,没有具体消息,但有心人知道沈逢春身边的二等宫女被带走了一个。
一涂着丹寇的手握紧,在掌心留下了痕迹:“我从未给她下令,怎么会是她。”
“恐怕是被陷害了,咱们可要......”
“不动,人是殿下的暗卫抓的,咱们动了就是一起陷下去。从未启用过?”
“未曾,沈逢春还不成气候,只是让人安分待着。”
“那也轮不到咱们管。”
沈逢春这几天恢复了没有请安,吃吃喝喝的日子。
虽然欢悦已经被抓了出去,但到底是谁下的毒她并没有找出来。
除了欢悦之外的人没有发现问题,能接触香炉的也就那几个人。
趁着嬷嬷们搜查的时候,小太监诚一是跟着看了的,所有人都顺从接受,连欢悦自己都没想到是从自己房间里搜出来的。
反正没什么事,沈逢春干脆把最近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除了谢承徽偶尔来坐坐,就只剩下一个人。
时凝。
她在年前说担心自己身子,顺道来看看。
可她当时一直在内室,从未靠近炉火。
她带人了吗?沈逢春只记得她带着身边两个宫女来的:“记不记得时贵人来的时候,她的宫女在做什么?”
面对沈逢春这个问题,棠蕊桃浓也只能摇摇头。
在纸上写下时凝和时凝身边人的名字,沈逢春独自思索。
按照书中设定,时凝和张婉意都是探子,张婉意已经和自己交恶,时凝还人模狗样。
现在想了一圈,只有时凝身边两个宫女不知道深浅。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可谁能想到宫女和主子也可能两条心呢。
撕了纸张,在手炉中燃尽,沈逢春紧了紧身上的毛毯。
作为宫中闻名的“病号”,她是真的不想再三灾五难不停歇了,这些日子夏瑄隔三差五的探望和蹭饭,已经吃了沈逢春不少银钱。
要养好身子早点出山,早点侍寝,用辛苦的劳动换取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