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咏顿了顿说道:“需要你在老夫准备的药桶里头泡上两个一个时辰,再服下药物,药物化作乳汁给萧謖服下即可。”
赵瑶点点头,倒是也不难,只是看木咏神色,好似还有话没有说完,
“怎么了?”她问道。
“只是在药桶中浸泡会奇痒无比,你可能够忍受得了吗,一旦开始中途就不能中断,否则前功尽弃。”
她以为只是不痛不痒帮个小忙,这倒没什么,只是奇痒无比,她肯定忍受不了啊……
她果断地摇摇头说道:“我肯定不行,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木咏缓缓说道:“别的法子嘛,有倒是有,你凑近过来,老夫与你细细说。”
她没有防备,谁知凑近过去就感觉后脖颈一疼,然后就没了知觉。
等到赵瑶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浴桶里待着了,只觉得身上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样,痒得她受不了,立时就想从浴桶里头爬出来。
谁知旁边一个黑壮丫头却摁住了她,“姨娘,神医嘱咐了不让您出来。”
她被那丫头用蛮力按着,挣脱不得,这下她才反应过来,哪里有什么别的法子,不过是把她打晕了扔桶里,好他个木咏,竟然诓她。
想到这赵瑶火气上涌,又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出去!”在这里头待着真叫她觉着比死都难受。
那黑壮丫头却不听她的,“姨娘还是少费些力气,时候到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她自小被府里买来,若不是王爷只怕是这会已经饿死街头了,到了府里学了些武功在身上,只想报答,木神医说这个方法能够救王爷的命,那么赵姨娘吃些苦头也无妨,能够帮到王爷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不在乎。
赵瑶被她死死按在桶里,因着刚刚挣扎,肩膀上面都被她抓出了红色印子,她觉得自己后颈还是酸痛的,现在好了连肩膀都疼得有些麻了。
她在桶里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一分一秒都觉得十分煎熬,可算是知道了度秒如年是种什么滋味了。
“还有多久结束?”她认命地问道。
“等到香燃尽,姨娘就可以出去了。”
那香只燃了一半,还有几乎一半没有烧到,她有些绝望,想到罪魁祸首,
“木咏你**,**!”(脏话输出)
“你***!”
木咏就站在屋外,赵瑶骂脏话的声音全部传到了他耳朵里头,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只当没听到。
他也没法子,要不是趁着今天萧謖事忙,前头灾民闹事他走不开身,他才不会出此下策,照着萧謖那小子疼媳妇的劲只怕是不会同意这件事。
赵瑶身上奇痒无比,手上不住得想要上去挠一挠,可是被那黑壮丫头抓住,一动都不能动,
“我不走了,就是身上痒,不然你帮我挠一挠成不?”很是可怜,实在是痒得受不住。
可是那丫头却说道:“神医嘱咐了,不能叫姨娘挠,只怕是力道控制不好给挠破了皮就不好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连挠都不能够,她在桶里默默忍受,脸上一行清泪流下,只觉得自己过来这里就开始受苦,遇到个恶毒继母不说,给卖来了府里头被人喝血,现在喝血不够还要折磨自己,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黑壮丫头没眼看,只别过脸去,手上却不松,依旧按着赵瑶。
赵瑶心理动作很多,半柱香的时间她就这么煎熬着,
“烧完了,香烧完了!放我出去!”她迫不及待,身上痒的难受,挠又挠不了,走又走不掉。
黑壮丫头松手的一瞬间,她就从桶里跳出来,好像那不是桶水,是滚油一样。
她以为出来就好了,可是身上还有些许痒劲,不过和刚刚那种痒意是比不得了。
她快速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就想找人,谁知门口却没人,只有木咏身边的一个小药童,
“你师父呢?死哪去了?”她怒气冲冲地道,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
药童低着头道:“师父有事就先回去了,叫我把……”
不等药童说完话,赵瑶就道:“回去?回哪去,折磨完我他还想跑?”
她往木咏的住处小跑过去,俨然是不找到木咏不罢休的架势。
打开院子门,里头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人呢?”她问道。
“我刚刚说过了,师父他回去了。”
和着回去是直接回京城去了,得罪她直接跑那么远,躲着不见她了。
“你也不说清楚。”其实是她自己没想听人家说完,不过她正在气头上只想找人出气管不了那么多。
药童又道:“师父说了,姨娘泡完药浴要在一刻钟内喝完药才行,不然就没有效用了。”
她是真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罪都受完了,不喝药的话,她遭这番罪意义在哪里,可恶,被捏着这一点赵瑶觉得心里头憋闷。
药童手上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赵瑶看着都能想象到这药有多难喝。
“我偏不喝。”她这么说道。
药童道:“师父说姨娘要是不喝药,只怕下回还要再受一回罪,何苦来,还不如这次把药喝了,届时给王爷喂下,姨娘也不必再受罪了。”
“这样周全到一番话,只怕是木咏想了好久吧。”她冷冷地道。
见药童不说话,她只觉得无趣,端起药碗,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口气把药给喝了个干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痛快点。
那药童拿了药碗退下,走前还说了一句,“接下来姨娘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就不再说了。”
“滚吧。”这事之前也干过,熟门熟路的,自然不必多说,只是想到她还是有些害羞。
这药喝下来,不过两三刻钟的功夫,她就觉得自己胸前涨涨得难受,正想着萧謖怎么还不回来,在床上百无聊赖着。
“干什么呢?”念着他,他这就来了。
她带着些怨念的看着他,“还能干什么,等你呗。”
萧謖不知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谁人惹到娘子了?”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