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海钢中心医院,进了急诊。
大夫诊断后说:“没有大碍,昏睡是因为服了安眠药物,身体没有其他伤害,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那她多久才能醒来?”战宇寒心里总算踏实了。
“安眠药力消失之后,”大夫说,“还等几个小时吧。”
战宇寒倚在墙上长出了一口气,他的双儿,谢天谢地,好歹没事!
孟晓冬递过来一支烟。
战宇寒一面接过,一面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带烟了?”
“从陕西回去之后,”孟晓冬倚墙站在战宇寒身侧,淡淡吐出烟圈。
战宇寒知道,这是思念惹的祸。
烟这东西真是奇妙,可以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要双儿现在醒来,还是等你有了心里准备?”孟晓冬问。
战宇寒这才想起来,他身边的这位,是位针灸大师呢!
但是双儿醒来,会有什么反应?战宇寒想想也是怕。
正这时,林志平和警员过来了。
“双儿没事吧?”林志平问。
“还好没有伤害。”战宇寒说,“就是被服了安眠药。”
“警察同志,”林志平说,“您看到了,是他们蓄意谋害女儿!我儿子属于正当防卫!”
“这个事情我们会进一步调查,”警员说,“但是现在当事人必须跟我们走。”
“怎么了?”战宇寒凝眉,“赵冰被我打死了?”
“您的行为致对方左臂骨折,右眼角撕裂,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战宇寒“嗤”地一笑:“我没打死他?那还真是便宜他了!”
“当事人并没有犯罪嫌疑行为,”警员说,“倒是您私闯民宅,侵害他人人身安全。”
“那个赵冰不叫犯罪?”林志平怒道,“他对我女儿图谋不轨!”
“口供上说,他们两个有婚约,且他对当事人并没有实施侵犯。”
“那他给我女儿灌安眠药呢?”林志平说,“这个行为,我要追究!”
警员说,“战总先跟我们走,24小时后办理取保候审,否则就要拘留五到十日,剩下的事,您可以咨询律师!”
战宇寒走进急诊室,看看还在昏睡的林双,低头吻吻她额心。
“都测量过了,”大夫说,“血压等一切正常,你们可以带她回去了。”
战宇寒道了声谢,将林双用被子裹好,打横将她抱起来。
来到停车场,他将林双仔细放在后排座位上,掖好被子,然后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孟晓冬。
“照顾好她!”战宇寒说,“还有这只小狗。”
“嗯!”孟晓冬点头,“你放心!”
看着别克君威驶出医院,战宇寒和林志平随警员坐进了警车。
次日上午十点,初冬的暖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照在脸上。
林双慢慢睁开眼睛,长睫眨动,幽黑的眸闪着星子。
头有些昏沉,身体也软弱无力。
蹙蹙眉,打量四周。
她在秀水府邸的家里。
在家里?
林双心底一跳,她这是在做梦吗?
一股慌乱传遍全身。
不对!
她在赵冰家吃晚饭,然后,她感觉到头晕,开始昏沉。
在晕沉与迷糊之间,她被赵冰抱了起来。
他把她放在床上,解她的衣服。
“不要!”林双惊叫一声,“呼”地坐起身!
“双儿!”
有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在她耳畔低语:“不要怕!双儿不要怕!”
“战宇寒!”
林双抱住他,“啊”一声哭了出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孟晓冬轻轻拍她的背。
不是战宇寒!
林双一把推开他,下意识的,她以为是赵冰,拿起枕头打了过去。
“滚开!你滚开啊!”
“双儿!”孟晓冬急忙说,“我是师父,我是孟晓冬啊!”
孟晓冬?
林双一怔,这才安静下来,迟疑地抬起头。
惊恐的眸光,含着仓皇,落在孟晓冬温润的脸上。
那张清隽柔和的脸庞,眼神里含着满满的疼惜和担忧。
“师父!”大颗的泪珠滚出眼睑,林双哭着扑在孟晓冬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