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君心里如是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萧辰警告的话出,却未见柳文君回应。
萧辰心里不喜,默默瞥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见萧辰从房间出来,女暗卫秀盈连忙走上前,恭敬地递上密函。
萧辰接过信,放入袖袋,吩咐过后,便匆忙离去。
“守好,任何人不能进出!让素娘过来照料她。”
“是!”秀盈答。
秀盈是7岁时被萧辰捡来的孤儿,擅长轻功与剑术。
入府6年来,一直承担着贴身保卫萧辰的工作。
秀盈第一次看到萧辰带陌生女子回来,心里不知为何,忍忍作痛。
沉思间,素娘缓缓走过来,见礼。
“见过秀盈姑娘!”
“素娘,依主子吩咐,从今天开始,由您照顾屋里这位姑娘的起居饮食。”
“是!奴婢遵命!”素娘温声细语道。
“进去吧!”
“是!奴婢告退!”说罢,素娘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
屋内,柳文君正利用空间技术修复受伤的手腕骨。
柳文君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修复治疗被中断。
‘该死的,被中断了。’
空间修复技术在治疗时必须连续进行,中断后重启需要半天时间。
柳文君怒骂,心里憋着一肚子气。
她轻轻掀开薄被,起身下床,正要看看,到底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是谁?”
素娘听闻柳文君的问话,轻轻推开半敞的房门,缓步走进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听到开门声,柳文君探了探脑袋。
一身蓝绿色宫装打扮,满头华发的素娘从门外徐徐走来。
柳文君仔细打量着这名老仆人,笑颜如花,慈眉善目,眼神温和。
柳文君细细看着素娘,心里不知为何,会有一种舒心的安全感。
素娘并未直接走到柳文君跟前。
而是在屏风前顿住了脚步,与柳文君保持了良好的社交距离。
“见过柳姑娘,奴婢是王府的下人素娘。
依照主子吩咐,从今天起照料姑娘生活起居。”
素娘半屈膝见礼,声音温和道。
‘照料我?确定不是监视我的?’
柳文君默默念叨着,嘴巴上却以笑脸相迎。
“这样呀!素娘,请起吧!”
素娘缓缓起身,从袖袋拿出一个暖手炉,放在桌面上。
“柳姑娘,现在天气渐冷,老奴给您送来了暖手炉。
另外,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晚餐,姑娘是否饿了?
需不需要叫厨房送些吃的过来?”
柳文君摸了摸自己的干瘪的肚子,确实挺饿的。
自从穿越到古代,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柳文君眉眼弯弯,对着素娘笑了笑,说道。
“嘿嘿,确是有点饿了呢。那就麻烦素娘您,拿点吃的给我吧!多谢!”
“好!柳姑娘请稍等!老奴这就去!”
半晌,素娘带着一行八位厨师打扮的仆人进来。
只见这几人手中各个捧着八大菜系的特色菜。
只见素娘拍了拍手,这几位厨师便井然有序地把菜摆放到屋内的大圆木桌上。
香喷喷的宫保鸡丁,火辣辣地避风塘炒螃蟹、栩栩如生的松鼠桂鱼,还有红烧鲍鱼,葱烧海参、西湖龙井虾仁……
柳文君从来没瞧见过这么多美味佳肴,她疑惑地看向素娘。
“素娘,这……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是的,柳姑娘,这些都是阁主吩咐厨房给您准备的。您想吃什么?老奴帮你布菜。”
柳文君听闻素娘要给她布菜,连忙摆手婉拒。
她这个从小受到“尊老爱幼”美好品德教育的好学生,怎么能让一个老人给她布菜?
“你们阁主真贴心,将来要是谁嫁给了他,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我们阁主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是因为……”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素娘赶紧打住,没往下继续说。
“那老奴就先不打扰柳姑娘用膳了,姑娘若有需要就吩咐老奴去做。
老奴先去帮姑娘准备沐浴用的水。姑娘您慢吃。”
“素娘,过来一起吃吧!”
“柳姑娘,这可使不得呀。柳姑娘您慢吃,老奴下去准备准备。”
“嗯!好的!谢谢素娘。”
“柳姑娘,不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半个时辰后,待素娘伺候柳文君用过膳、沐浴过后。
柳文君便打发素娘去房间歇息了。
沐浴过后,柳文君简单覆上一件素白里衣,安逸地躺在床上。
她臭美着嗅了嗅自己白皙的手臂,不禁嘴角微扬。
嗯,香扑扑的。
‘嘿嘿,这古代的皂角还挺香的,真好闻!大家都歇息了!应该不会有人打扰我修复手上的伤了吧?嘿嘿。’
随即,只见柳文君左手伸到半空中,缓缓转了一圈,脑海里用意识打开空间盒子。
忽而,“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
一个黑影从屋顶落下,硬生生地砸在房间的正中央。
黑衣人破门而入,柳文君被吓得一个激灵。
“咻”地从床上蹿了起来。
“谁!”柳文君惊呼一声,黑衣人没有作答,而是......
“啊......嘶”
只见黑衣人躺在地上缓缓蠕动着身躯,口中不停发出痛苦的嘶喊声。
‘什么情况这是?’柳文君念叨着。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毫无征兆地坠落在她的房间!
若是普通女子,定会忍不住呼喊大叫。
但特种尖兵出身的她,早已习惯处理此类突发情况。
柳文君迅速从空间取出武器。
正要上前刺向黑衣人要害,却发现地上流着一滩黑血。
还没等她出手,黑衣人已痛的半昏过去。
她忽而把武器收回空间,随手覆上一件薄纱外套。
轻快地从床上下来,疾步朝着黑衣人走去。
柳文君小心翼翼地走到黑衣人跟前,当看到那人破烂不堪的外衣,与血肉模糊的身躯夹杂在一起时,她不禁“啊”地惊呼一声。
这个人伤势很重,光是刀伤就有五六处。
暗红色的血液从各个伤口处汩汩流下,沿着男人的身体流淌在地上,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拢了拢身上的长裙,蹲在黑衣人身边,试探性地扯了扯他的胳膊,柔和地问道。
“喂!你没事吧?”
黑衣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偶尔蠕动一下身躯,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