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鹿童往巴山去找真一告知炎黄老祖到天山之事。他落地变成道童刚进石屋大门,便见乌盆正坐在大门对面台阶上,他上前道:“乌盆为何不进屋?”乌盆站起道:“汝来啦。”鹿童道:“吾少主在屋吗?”乌盆道:“他与我姐送王母娘娘去了。”俩人说话间,真一凤儿立在后面,真一道:“鹿童你来有何事?”鹿童回头道:“见过少主,今日炎黄到天山来了。”真一道:“他来做甚?”鹿童道:“不知,但他对着顶峰伫立很久。”真一心想:“他莫不是已察觉吾的身份?”真一道:“他既去了天山,汝便不要回去啦,留这与乌盆做个伴吧。”鹿童道:“是,不过这老炎黄吾倒不怕——少主未岀世前,吾便与他交过手。”四人进屋。乌盆又是端茶递水,又弄了些凤儿平常爱吃的点心水果放桌上。凤儿拿起一个黄龙果递给鹿童道:“吃一个。”鹿童笑道:“黄龙果。”凤儿道:“汝吃过?”鹿童道:“吃过,还是少昊少主在时,吾就在…”真一忙道:“鹿童吃过就吃过,就不要回味了!”鹿童明白少主意思便住了口,倒是凤儿问他:“那少昊少主是谁,这黄龙果树世上只有一棵,他是如何会有?”真一道:“少昊少子仍是西海皇子,而这黄龙果乃是仙品,每年王母寿诞都有供奉。”凤儿道:“原来如此,可吾为何听枯夜道这黄龙果树十万年前,便因飞龙一族灭亡自此不再开花,吾想我果然与这树有缘!”真一道:“汝不用纠结,万物生长都有规律,物易主而生——千百万年中都是有的!”凤儿看向真一道:“这炎黄今日上天山会不会为那四大长老而来?”真一道:“不会,那四大长老是由李天王宝塔而收。”凤儿道:“那定是寻仇,你用水灵珠坏了他大事,他找你寻仇来啦!”乌盆道:“真一帝君,那李天王宝塔果真有这么厉害吗?”真一道:“此宝塔道行深不怕——道行浅的倾刻化成浓水。”乌盆道:“如此厉害!幸亏吾那老外婆没淌这趟浑水!”凤儿朝他头拍了一下。
却说李天王收了四大长老回到云楼宫。哪吒道:“父亲。这塔你可收好,小心那四大长老跑了。”李天王道:“放心吧!吾现在便把它放锁魂楼去。”他叫来手下天兵道:“云飞,这里装得可是那妖界四长老,你可小心一点把它摆放锁魂楼去。”云飞接过去了。李天王让道童摆席,俩父王大喝一顿,哪吒醉了提前回房歇去,只这李天王趴桌大睡。那猴精受了炎黄旨意化为一仙女从南天门而进,长目天王拦住她道:“汝是那里的小仙?”猴精道:“吾乃是玉树宫仙子。”广目天王上下打量她道:“你乃是玉树宫仙子为何身上没半分仙气?却又没有半分妖气,汝快说你是何物?”猴精道:“吾乃是龙飞公主坐骑虎狮。”广目天王疑惑看着他,他低下头,广目天王竟放了他——谁曾想炎黄早已封了猴精妖灵使他身上并无一些妖气,又用混元珠挡了猴精真身使广目天王看得不甚分明。猴精一路找到云楼宫,抬头一看:这宝殿有三四层楼高果与别的仙府不一样。他化成一飞蛾走了进去,他先到云楼大殿见李靖正趴桌大睡,不见哪吒三太子,他心中一喜,化成道童落下在李靖身上摸索,李靖忽睁眼吓着猴精倒退了两步,只见他说了一句:“吾醉了!”便又睡着。猴精找不到宝塔,又四处张望,见上方有一张桌子,他上去又查找一番仍没有,他嘀咕道:“放那啦!”他走出大殿。前面走来两位天兵,他赶紧躲在铜缸后面,见他们过去,便一直朝前走,走了没多久便看见前面有座楼,楼高数十丈,门口有一牌写着“锁魂楼”他想:“就是这了。”他走了过去,刚挨近楼便有一道金光射来,让他不能睁目,他叫道:“如此厉害!吾不能靠近如何进去找塔!吾必须要弄清这金光破解之法才可进楼。”正在此时,刚好有俩道童各端着一件木盒,一件明珠。一道童道:“云风,你这盒子里装得是甚么?”云风道:“吾可不知道,日官吾问你,你盆中夜明珠又有何名堂?”日官道:“这两件宝物都是玉帝赏吾主上的,我听说这夜明珠乃是定风珠——这珠可厉害能挡任何妖风。”云风道:“这么厉害!”日官道:“那当然,要不主上为何让吾们放锁魂楼内。”猴精想:“这俩道童要进锁魂楼,吾何不借他身子挡挡那道金光。”他化一飞蛾贴在日官衣领处钻去。只听到那锁魂楼的铜锁一响,门被推开,两道童进去把宝物锁进一柜中,又锁上门走了。那猴精躲在道童衣领处不受金光照射却分毫无损。他落下地见楼内四周全是木柜,中间有张石台,那石台上放得正是盖着红绒布的宝塔。猴精上前查看,他刚把红绒布掀开便有一道金光射来;他往旁边一闪忙把红布盖上,宝塔内传来声音道:“小猴子,你将着红布把上面盖子揭了便可。”那猴精听到小心翼翼把手伸过,见那道光不能隔着红绒布伤他,便大起胆来把盖子揭开一缝,那四大长老趁着缝隙逃了岀去。五妖化一道黑气冲出锁魂楼走了。那两道童守在门口,见一道黑气冲天,云风道:“坏了,会不会是那四大妖跑了!”日官道:“不会,这塔有金光笼罩他们如何逃得岀,这黑气肯定是那处洞府妖兽作祟。”云风道:“不可小觑那妖界四大长老,你守在这里,我去找天王去。”云风一口气冲到大殿,只见李靖仍在熟睡,他冲进道:“主上,不好了,那锁魂楼一道黑气冲天,小道怀疑那四大长老跑了!”李靖马上清醒带着众兵丁进入锁魂楼,见红绒布乃盖在宝塔上方,心放下些许,可当他过去一拿道:“坏了,空了!”他摇了摇没有水声道:“四妖已跑,快,让三太子马上去东门。”他带兵赶到南天门,长目天王接住道:“李天王如此急怒是发生何事了?”李靖道:“尔等可看见异常?”长目天王道:“没有。”李靖带兵出了南天门往下界去了。那哪吒收到父王命令赶到东门,有天将接着,哪吒道:“可有妖从此处出?”天将道:“没有。”哪吒匆匆追赶父亲,见父亲正往基山赶,他叫道:“父王,你这是要去哪?”李靖道:“吾捉拿逃犯去。”哪吒道:“父王不可擅自作主需禀过玉帝方才。”众人转回。原来这四大长老从锁魂楼出来,他们带着猴精从天宫的化劫池逃岀往基山而去。
且说王母自见了凤儿后,念念不忘,日日思索。当年飞龙一族被灭,她完全不知情,当知道事实真相赶到巴山时,石屋依旧,可少昊和一岁的女儿冬尘却不知所踪。是夜,她再次来到巴山,她走到与少昊曾一起呆过的地方,只见黑色的海水轻轻拍打着礁石,巴山所在之处四周并无岛屿,回忆一波波袭来:“少昊你说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下方正是一片岩礁,海浪冲刷岩石,少昊道:“凤凰不管男孩女孩吾都欢喜。”突然凤凰下身一动,她感觉疼痛袭来道:“少昊快,快送我回屋,我要生了。”那少昊一作法,二人回到屋内,凤凰痛得满头大汗道:“去叫嬷嬷。”少昊岀门,不一会,一老媪从外面进来,她到床前道:“仙凡之道不同,故生产方式不同,凡胎十月,仙胎数百年,汝只管用力便好。”凤凰大叫,经历数日才产下一肉团,嬷嬷用刀轻轻一划露岀一粉嫩婴儿,她笑道:“恭喜飞龙少子得一公主。”少昊抱着女儿。天山神女突然闯入,她扶起凤凰道:“姐姐。”凤凰道:“翎儿。”翎儿近前扶起她道:“母亲答应你的已做到切不可忘了与玉帝婚约——你俩一岀生姓名便显刻在了三生石上,此是天选之主切莫因此而弄得六界不宁!这事如让玉帝知晓不要说飞龙一族,就算是吾族也危在旦夕!”凤凰下床,她呆呆望了女儿一眼便狠心离开。少昊抓住她泣道:“凤凰…”她道:“好好把吾女儿带大,自此我俩永无再见之日!”翎儿扶着她踏上彩莲走了。十万年过去了,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沿着从前走过的路下到岩礁,再往上走接近石屋墙角处。她发现有一块石头发着蓝光,她蹲下拿起石块,那石块化成一镜升到半空,镜中竟是天兵屠杀飞龙一族的画面,天兵追着飞龙少子来到巴山,飞龙少子把一位身穿红肚兜的女孩用石块包裹沉睡在石屋旁,仗杀他的竟是玉帝,他法力高深使法杖把少昊击毙。王母湿了眼眶,事实已证明暮天凤乃是她与少昊之女,毋庸置疑!但她忖道:“她既是我与少昊之女,为何看不清她真身,不行,我再去探探为好!”她进了天凤房中,见她正在熟睡,样子果像少昊,她好奇她是如何屏息了她与少昊的气息,真身隐藏定是少昊所为,要不她如何一人在这十万年来安然无恙!她使法从她无神开始往腹部探索时,发现了少昊的火灵珠一切真相大白,她痛哭流涕坐在床榻边许久,快天亮之时才匆忙离开回了天庭。
话说暮天凤是王母女儿之事令她异常欣喜,可这份喜悦却不能让玉帝知晓,否则便是天凤的灭顶之灾。她打算把秘密自此烂在肚中,自然也不会与她相认。而她偷偷来巴山的次数去陡然增多。一日夜,她刚落下巴山便让真一拦住道:“姨母数次过来,难道不怕玉帝知晓害了汝女儿性命?”王母大惊道:“你知道真相?”真一道:“姨母,她是我徒儿,自小功法由我传授,吾又如何不察知!只是姨母知道此真相是好是坏呢?外甥觉得姨母把这一份爱女之情收起,才会是凤儿的福气!”王母笑着看向真一道:“真儿,谢谢你!凤儿与你一块我是放心的,你是她师傅将来多教导她,吾知你对她的感情,其实挺好…我不会阻拦!你知你和她相差四万多岁,可天道使然!汝竟成为她的师傅!只愿将来你不改初心!”真一作揖道:“凤儿这几千年才是她的新生,往日的数万年却是空白的!我对她如初,也待她如命,姨母放心!”王母泣道:“这原是她的福气。”她化一道白光离了巴山。却说那四大长老逃出基山,炎黄大摆宴席替四长老接风,众妖齐聚大殿,宴席分左右摆上,大家分宾主坐下。炎黄举杯道:“这事亏得马妖设法,还得猴精显本事四长老才安全回来!干。”众妖女起舞,笙簧管乐弹起,众妖推杯换盏吵了一夜。二更之时,众妖方散。昆吾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回到房里躺下,口中叫着:“凤儿,凤儿…”思念成疾梦中离魂飘飘荡荡去了巴山。进到凤儿房间见她熟睡,把脸凑近看着,一股酒气冲来,凤儿醒来见昆吾正在眼前,她坐起道:“你半夜为何入我房间?”昆吾抓住她手道:“吾想你了!”凤儿使法定位他正要下床,那昆吾把法解了抱起她使一阵黑雾把凤儿从巴山掳走。此次凤儿一走将要发生何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