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梁寅骞狐疑问。
裴修安正色说:“现在的黑云铁骑与其说是为了黎国而存在,倒不如说是为了长公主,既然如此,你觉得区区虎符能命令他们吗?”
梁寅骞目光闪烁,黑云铁骑对于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全部放走不可能,我可以给你两匹马!”梁寅骞说完,让手下牵了两匹马过去。
“让翟护卫他们先走吧。”叶白鹤提议说,他们都受伤了,留在这里只会更危险。
裴修安道:“刘姑娘和阿兔姑娘分别第一个伤患先走。”
梁寅骞自是不知道裴修安这样安排的用意,但是叶白鹤几人却瞬间明白过来。
有阿兔带路,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赶到冷崖,如果赶的及时的话,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
刘剑虹咬唇,带着翟护卫上了马儿,她回头看向裴修安道:“你可别死了。不然我回去没法交代。”
裴修安微微点头,“快走吧。”
等两匹马儿走远了,梁寅骞就迫不及待的索要道:“快把东西给我。”
裴修安握紧了虎符,问道:“我给了你之后,你当真会放我们离开?如果你后悔怎么办?”
梁寅骞不耐烦,“我说话一言九鼎,就算我不杀你们,你们也离不开羌州。”
羌州四面都是戈壁荒漠,就他们身上这些东西,根本走不出去。
当然,梁寅骞也不会让他们走出去。
“李通就是李笑天吧?”裴修安又问。
“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太子遗孤,就算是,如今天下太平,你们以为你们真的能起势成功吗?”
梁寅骞越来越不耐烦,而他也感觉到裴修安就是在拖时间。
“那几个人已经跑远了,我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在这里耗时间,我数三声,你再不把虎符交上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梁寅骞威胁道。
裴修安叹了一声,“被你发现了,好吧。”
如今剩下的还有三个护卫,叶白鹤以及两个伤患。
裴修安举着虎符,往旁边走远了一些,“暗号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梁寅骞寻思着,裴修安一个文弱书生,还能威胁到他不成,当即下了马。
两人走到旁边,裴修安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虎符交给了梁寅骞。
梁寅骞激动的一把夺过,左右翻看着,确定说:“没错,这就是虎符!”
“真的假不了。”裴修安说道。
“暗号是什么?”梁寅骞迫不及待问。
裴修安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暗号有些长,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
梁寅骞立刻低着头,屏息凝神的听着。
“暗号就是——”
“唔!”梁寅骞倏地瞪大了眼睛,惊惧的看向自己脖子。
只见一把锋利尖锐的小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因为裴修安用力过大,已经渗出了鲜血。
“怎么可能,你哪来的刀?”梁寅骞难以置信,他刚才明明没有看到裴修安身上有兵器的。
裴修安故意吓唬他,“不要动,我身上可不止这一把刀。”
梁寅骞恨得牙痒痒,眼珠子使劲的往下瞟,终于发现了端倪。
裴修安握住的不是刀,而是他的发簪!
“你别落在我手里!”梁寅骞咬牙切齿的,稍一挣扎,脖颈的刺痛越发强烈。
裴修安冲远处喊道:“不想梁寅骞死,就全部都从马上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那些马匪不相信,走过来骂道:“你他娘的少装神弄鬼!”
裴修安的小刀毫不犹豫朝着梁寅骞的肩膀刺了下去,顿时梁寅骞惨叫起来。
那些马匪瞬间吓得不敢动了。
孟桑几人见状,立刻上前将对方的马和兵器都缴获了过去。
双方局势瞬间逆转。
裴修安钳制住梁寅骞的双手,将人推到了众人跟前,“先把人都绑起来。”
就在裴修安和孟桑交接的时候,梁寅骞突然朝着裴修安一拳袭去。
裴修安虽然没有练过武,但是身体素质不错,反应也不算慢,立刻挥刀划了过去。
梁寅骞的手指被整个划破,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头。
孟桑反应迅速,一记勾拳砸在了梁寅骞的下巴。
梁寅骞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上。
那些马匪见状,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因为距离近,所以弓箭根本用不上。
他们也不管梁寅骞的死活了,目标只是那几匹马,抢到手上马立刻就跑。
可一旦跑远了,就成了霍玄的靶子,连续几人都被霍一箭毙命。
裴修安拖着梁寅骞不断往后退,三个护卫则与马匪纠缠。
当马匪一旦不顾及梁寅骞的死活之后,他们人多势众的优势很快就显露出来,孟桑几个应付起来渐渐吃力。
梁寅骞轻咳一声,笑了起来,“你以为他们会在意我的死活吗?想要李通当皇帝的人多去了,就算我死了,依旧有人领导他们。哪怕是李通死了,我们依旧有法子找出另一个李通出来!”
裴修安擒住梁寅骞的衣领,“什么意思?李通有好几个?”
梁寅骞咳嗽着说道:“谁见过李通?谁又能证明这个李通就是真的?只要我们愿意,谁都可以成为李通。”
“你们想要以假乱真?”裴修安问,随即又觉得此方法不妥。
“皇上还在,他与李通时叔侄,只要滴血认亲,李通的身份不可能瞒得住。”
“滴血认亲?”梁寅骞大笑两声,“那玩意儿根本不管用,我们已经有了法子,只要我们愿意,你和狗的血液都能融合在一起你信不信?这件事还真是多亏了李通我们才知道的。”
“说起来他真是个天才,我相信有他在,我们的路不会难走,你知道吗?神人教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手里还有别的杀手锏,你们等着吧。”梁寅骞信誓旦旦的说道,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
裴修安抿唇,眼看孟桑三人不敌,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真的杀了李严吗?”
梁寅骞眼底露出凶光,“我早听王克俭说你和李严是好兄弟,看来他还真没说错。不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我以前难道跟他有过节?”
裴修安心底翻涌起了恨意,“所以你们真的杀了他?”
“王克俭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杀他,就是我们死,我们也没办法啊,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梁寅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