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落日的余晖,可是山洞里面已是一片漆黑,只有墙上的火把以及地面上的篝火用来照明。
山洞里面各种味道混杂着,冲鼻的酒味更是令人作呕,三五成群的马匪围坐在一起,大声嚷嚷着。
刘剑虹捂住鼻子,小心的避开人群,嫌恶说:“真臭。”
“兄弟,过来一起喝一杯啊。”突然有人拉住了护卫,将手里的酒碗硬是往对方嘴里灌。
护卫干笑着,解释了半天才脱身。
刘剑虹瞥见有人拿着烤肉往山洞里面走去,立刻提醒了护卫,两人蹑手蹑脚跟了过去。
山洞里面错综复杂,大洞套小洞,像是走不到底一样,时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回音。
“大哥,这是兄弟们刚烤好的,您尝尝。”
“哎呀,梁公子别愁了,做人要及时行乐,来,一起吃。”
刘剑虹和护卫对视一眼,立刻跳到了旁边的石头上,伏低身子。
不一会儿,送烤肉的马匪就离开了,里面传来谈话声。
“我就觉得奇怪,都三天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一个人都没抓到?”说话的是个白衣男子,背对着刘剑虹她们的方向。
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抓着一只羊排,正啃的满嘴流油。
“梁公子,这怎么能怪我们呢?你们至今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搞不清楚,你让我兄弟们怎么去抓人啊?再说了,里头那些人都是我们给抓住的,你这么说兄弟们可就寒心了。”络腮胡的男人说道。
似乎是见对面的人一直不说话,络腮胡拿了根羊排递给对方,“梁公子尝尝?只有吃饱了待会儿才有力审讯不是?”
男人并不买账,起身径直往左边的山洞走去。
络腮胡的男人嘀咕道:“成,你不吃我吃。”
“啊——”一声惨叫传来。
刘剑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不料络腮胡刚好看到了她投在墙壁上的影子,顿时暴呵一声,“谁?”
紧接着一枚暗器从刘剑虹头顶飞了过去,“铛”的一声撞上了石壁。
刘剑虹心知自己暴露了,与护卫低声道:“别出去。”
“你姑姑奶!”刘剑虹喊道,从石头上一跃而下,同时手里的鞭子直取络腮胡的脖子。
络腮胡端起脚边的矮桌朝刘剑虹掷去,“啪”的一声,鞭子反而卷住了矮桌,再次朝着对方砸了过去。
络腮胡急忙抬起双臂挡在了面前,可这一下势劲力疾,矮桌砸在他胳膊上,迫使他连连后退。
护卫见底下打起来了,立刻趁机跳了下去,往左边的山洞跑去。
外面的山匪听到动静都往这边跑了过来,其中一人见自家老大落了下风,立刻扔了把刀过去,“老大,接住!”
山匪赤手空拳被刘剑虹处处制肘,可有了刀之后,形势很快就逆转过来。
“贱人,敢偷袭我!”络腮胡气急败坏的骂道。
在刘剑虹的鞭子再次抽过去的时候,他忍着痛直接将鞭子抓住,然后单刀脱手,朝刘剑虹胸口掷去。
两人距离的近,加上对方力气奇大,即使刘剑虹立刻放弃了鞭子,胸口依旧被狠狠划了一刀,血迹瞬间就染红了她的青衣。
“臭婆娘,老子让你好看!”络腮胡得意的喊道,立刻加紧了攻势,步步紧逼。
刘剑虹没有武器,加上受伤,动作明显缓慢起来。
她一咬牙,掉头往外跑去。
“小的们,拦住她!”络腮胡大喊。
外面的山匪立刻将出口堵住,一个个举着锃亮的刀剑对准了刘剑虹。
刘剑虹握拳,一步步往后退,而她身后是一堵墙,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只身闯进来,看来是个不怕死的。”络腮胡冷笑说着,将刀对准了刘剑虹的脖子。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走出来不满问。
来人正是刚才跟着络腮胡一起的白衣男子,梁寅骞!
“梁公子,这个女人刚才想偷袭我们老大!”有人立刻应道。
络腮胡将刀扛在肩上,显摆的抬起下巴说:“梁公子不是要找同伙吗?喏,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刘剑虹看到梁寅骞出来,反而松了口气,这说明护卫并未被发现,立刻配合的大声喊道:“你们把姚大人怎么样了?”
“怎么是个女人?”梁寅骞皱眉说。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来救人了,少废话,赶紧把我家大人放出来!”刘剑虹嚷嚷道。
梁寅骞眯眼看着刘剑虹半晌,道:“让人去入口确认一下,看看人还在不在。”
刘剑虹心里一紧,故意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家大人?”
梁寅骞上下打量着刘剑虹,虽然个子高大了一些,但是长得不赖,“你叫什么名字?”
刘剑虹被对方的目光看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娘没教你问别人之前,先回答别人的问题吗?”
梁寅骞冷嗤,“死鸭子嘴硬,把人给我绑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一直这么嘴硬。”
双拳难敌四手,刘剑虹很快就被抓了起来,那些山匪将她五花大绑,竟是当真要送去梁寅骞那边。
刘剑虹心中着急,当即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狗杂种,有本事放了我,咱们单挑!”
“啪”的一声。
梁寅骞反手就是一巴掌,警告道:“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脾气不好。”
刘剑虹用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朝着梁寅骞吐了口口水,“我呸,你们这些败类!人渣!没人比你们更脏了!”
梁寅骞抹掉脸上的口水,脸色霎时阴狠起来,他一把抓住刘剑虹的下巴,那力道像是要把她下巴给捏碎了!
“非要找死是吧,可我偏不让你如意。你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梁寅骞用力甩开刘剑虹,大步往前走去。
刘剑虹骂归骂,实则心里也着急,一来担心叶白鹤他们被抓住,二来她自己现在也危险了。
“嘭”的一声。
刘剑虹直接被扔到了床上,这是用枯木头搭建起来的简单床铺,上面只铺了一些干草以及一张席子。
“你们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刘剑虹疼的龇牙,后脊都要断了。
梁寅骞不紧不慢的脱着衣服,走过来说道:“要不是这羌州实在是没什么美女,今天还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