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搓着手打开盒子，顿时啧啧道：“是好东西，我要了，开个价吧。”
宋二老爷收起盒子，“我说了，这只是其中一件，我手里还有数十件比这更好的东西，我要一起出。”
王老板为难说：“我可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光是这件小的少说也要几百两，再多个几件他哪里买得起啊。
“实不相瞒，我之前被一个女人坑了不少好东西，我现在手头也紧啊，要不，我用那些舶来品跟你换？”王老板商量问。
宋二老爷自然不同意，“我只要真金白银。”
王老板不解问：“宋二老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银子？”
宋二老爷脸上露出得意神色，“王老板不用多问，这次你若能帮我，待我来日飞黄腾达了，自然不会忘了王老板今日的恩情。”
王老板一听，越觉得奇怪，你一个商人，还是个庶出，能有什么飞黄腾达的。
“要不这样，王老板分批次给我怎么样？”宋二老爷又提议说。
隔壁的刘剑虹听到这里已经确定了宋二老爷就是偷了宋家仓库的人，正想着待会儿指不定能跟着他找到他藏赃物的地点，包厢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你谁啊，你在那儿干什么？”来人惊讶问。
刘剑虹尴尬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说完连忙往外跑去。
她也没敢继续在二楼呆着，而是去了茶楼外面蹲守。
可刘剑虹不知道的是，宋二老爷与王老板交谈完之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转身又去了隔壁的房间。
“宋某来迟，让刘老板，孙老板久等了。”宋二老爷拱手说道。
刘老板饶有兴趣问：“我听说你这儿有好东西？”
宋二老爷关上门，将方才跟王老板说的那些话又跟两人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孙老板看向宋二老爷，笑了笑问：“宋二老爷方才是不是在隔壁？”
宋二老爷面露尴尬，还未解释就听孙老板又说：“刚才有个女人在这儿听你们谈话呢。”
...
刘剑虹跟着宋二老爷跑了一下午，对方像是闲得无聊一样，到处胡乱溜达。
“怎么又进去了？”刘剑虹发现对方又去了巷子里，心中怀疑立刻跟了上去。
这巷子又深又乱，刘剑虹很快就把人给跟丢了。
“姑娘，找什么呢？”身后有人嬉皮笑脸问。
刘剑虹回头，之见几个小混混手里拿着棍棒堵住了巷子。
“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脸蛋倒是还能看。”另一头也冒出来两个混混。
刘剑虹被夹在了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刘剑虹沉声问，她今日出门没有带兵器。
“男人跟女人，你说能干什么？哈哈哈......”领头的混混猥琐笑道，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了刘剑虹的胸口。
“大哥，这女人咋长得比你还高大，搞得定吗？”旁边的另一个混混小声说。
领头的敲了敲手里的棍棒，“长得再高大也是女人，待会儿老子让她哭着求——”
话还没说完，刘剑虹捡起一砖头砸了过去，“给老娘闭紧你的臭嘴！下三滥的东西！”
“你他娘的敢打我？”领头混混摸了下额头，发现满手都是血，顿时怒不可遏，“打！给我往死里打！”
所有的混混顿时一拥而上，那些棍棒更是毫不客气的朝着刘剑虹身上招呼。
宋二老爷回头看了眼巷子，冷笑一声，“跟我斗！”
巷子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人砸在石板上发出的沉闷声。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声音终于渐渐停止了。
刘剑虹拍了拍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心情愉悦的出了巷子。
她身后躺了一地的小混混，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
在街上找了一圈，没找到宋二老爷，刘剑虹懊恼不已，心道，都怪那群小混混，哎，她下手还是太轻了！
...
方箬正在书房里听宋斗方与几位掌柜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总结就是，开源节流！
宋家的铺子太多了，但是现在造纸坊重建还需要时间，所以与其让那些铺子空着，不如都卖掉，一来可以筹措一些资金，二来也能省下原本要发给伙计们的工钱。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一下，不知素薄与织羽这些纸的秘方可还在？”其中有一个掌柜突然问道。
宋斗方愣住，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方箬。
方箬不解问：“为什么还需要秘方，造纸坊的那些人不是都知道吗？”
徐掌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小姐看来并不知情，宋家最出名的就是素薄和织羽，这两种纸的制作方法都是宋家不外传的。”
“那平日如何制作出来的？”方箬问。
徐掌柜解释说：“是分开制作的。”
例如一部分人负责材料的选购，一部分人负责捣浆，还有一部分人负责筛选等等。
“这些都不是最难得，只要少东家你出面，大家按照之前的规矩来就成，但据我所知，素薄之中还需要添加一种材料，但具体是什么，只有老东家才知道。”
方箬哪里知道这些啊，但她不能让掌柜们知道，否则就是动摇军心了。
“回头让斗方问问我娘就知道了，如此贵重的东西，我爹向来都是交给我娘来保管的。”方箬不动声色的笑着说。
几个掌柜互相看了看，虽然没有全信，但也不像方才的担忧。
大家继续讨论着，先前不觉得，如今讨论之后才知道宋家这次的损失有多大。
不说别的，就说宋评章之前跟那三个老板买的那些材料，因此欠了一屁股债不说，东西还没看到，因为那场大火把材料都给烧没了。
这也意味着所有的材料又需要重新花钱买，方箬听着都觉得前面是个无底洞，也亏得宋斗方还能平静的听下去。
“叩叩叩”外面想起了敲门声。
“小姐。”念春低声喊道。
方箬起身往外走去，开门就见刘剑虹站在院门口，正冲着她挤眉弄眼，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方箬快步走过去，低声道：“去我院子里说。”
刘剑虹却迫不及待，“真是他！我亲耳听到的！”
方箬脸上浮现出赞赏的笑意，“不愧是你，找到地点了吗？”
刘剑虹摊手，“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