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身材,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黑色如缎面的头发挽在后脑勺,一根银簪随着她的动作在鬓角摇晃着,衬的她白皙的耳朵越发可爱。
宋三老爷舔了舔唇,眼底露出贪婪的神色,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突然一把搂住了月姑娘!
月姑娘吓得急忙挣扎,回头见到是宋三老爷,越发恼怒,“你疯了,我是你嫂子!”
宋三老爷急不可耐的舔了下月姑娘的耳尖,兴奋说:“是嫂子,就是不知道是大嫂还是二搜,嘿嘿嘿,反正大哥二哥你都伺候过了,多我一个也不多!”
话说着,宋三老爷扣住月姑娘的手腕,就要把人往棺材后面拉去。
月姑娘又气又慌,威胁道:“宋评渠,你敢动我我饶不了你!”
宋三老爷将月姑娘压在棺材上,手掌已经伸入到了她的裙摆里面,“老子早就想弄你了,一个破烂货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二哥的那些龌龊事吗?也就大哥那个蠢货被你骗的团团转!也好,现在我就让大哥好好看看,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骚.货!”
月姑娘浑身发抖,“你真是禽兽,放开我,宋评渠你个畜生,放开我!”
“救命!救命唔唔——”
“再敢乱叫,老子弄死你!”宋三老爷威胁说,手下的动作越发粗鲁急躁。
“艹,皮肤这么嫩,难怪大哥二哥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
就在宋三老爷沉溺其中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一拳砸在他脸上。
宋三老爷没个防备,被打的满嘴是血的倒在地上。
“你先走。”宋二老爷沉声道。
月姑娘慌忙穿好衣服,想要与宋二老爷说什么,但见对方脸色阴沉,心里一害怕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宋三老爷啐了一口血,笑道:“打!再打啊,最好往死里打!否则你跟那贱人的勾当我一定全部说出去!”
宋二老爷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例如你们在酒楼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那次在酒楼里,大哥之所以看到那个贱人,全都是你们安排的吧?还有啊,你跟那贱人当年就搞在一起了,不是我说,二哥你也太变态了,那时候她才多大啊?”
“只不过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嫁给大哥。今天我们兄弟三人也算是齐聚一堂,要不二哥你说说呗?难道......”宋三老爷爬起身,拍了拍宋老爷的棺材板,“难道是为了这个?”
宋二老爷握着马鞭的手掌攥紧,骨节泛着青白,但他脸上依旧平静。
“一个女人而已,大哥喜欢,我自然要让给大哥。当然,三弟如果也喜欢,我也可以让她陪你。”宋二老爷无所谓的说道。
宋三老爷回味着方才的舒爽,当真有些心猿意马了。
“如今大哥没了,我们就是最亲的兄弟。”宋二老爷说着,拍了拍宋三老爷的肩膀,“刚才光线暗没看清就下了手,早知道是你,我都在外面给你把风了。行了,我那儿有药,算是二哥给你赔礼道歉。”
“你有这么好心?”宋三老爷怀疑问。
宋二老爷叹息一声,“虽说我俩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我们是一个爹啊,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如今大哥不在了,我们俩兄弟要是还闹隔阂,这宋家就真的要拱手让人了啊。”
宋三老爷思及方箬,啐了一口血,“她就算是天王老子,只要不是姓宋,这宋家的一切她都别想拿走!”
兄弟俩说着话,离开了灵堂。
......
衙门口。
众人都散了。
方箬到头来还是花了一百二十两摆平了此事,不过对于方箬来说,一百两还不够买个手镯的,所以她并不在意花钱,而是在意这个钱花的值不值。
对于如今不缺钱的方箬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最简单的问题。
与县令道谢之后,方箬就回了宋家。
许是心里有了指望,所以宋夫人身子好了不少,得知方箬回来了,便让丫鬟扶着她起来。
“娘,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方箬三步并两步跑进屋里,无奈道。
宋夫人笑说:“我好多了,就起来坐一会咳咳咳......”
“看看,又咳嗽了,还说没事。”方箬嗔道。
宋夫人看着转身去倒水的方箬,眼中都是感激,“阿箬,听说那些人你都摆平了?”
方箬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他们不过是图钱,只要钱给了也就没有理由闹了。”
“你到时候从账上报销。”宋夫人说。
方箬把水递给她,“没多少钱,还比不上娘给我买的一根簪子呢。”
宋夫人叹了口气,忧愁说:“造纸坊毁了,宋家这次是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方箬思索说:“娘,是不是应该给家里亲戚朋友送讣告了?”
宋评章的棺材放在灵堂几天了,因为出不了门,所以他去世的消息除了徽京的人,外地的许多亲戚朋友恐怕都还不知道,也没人过来吊唁,冷清的方箬都跟着难受。
“我让管家去请了万福寺的高僧过来,明日就能到。”方箬说。
宋夫人眨了眨眼睛,眼眶通红,“人死如灯灭,这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说他之前非要纳妾非要纳妾,可又怎么样,没恩爱两天自己命都没了,你看那月姑娘,该吃吃该喝喝,人家是一点不耽误,你爹他就是心太软了。”
方箬不好置评,思及一事又道:“娘,其实爹的死还有疑点,我怀疑爹是被人害死的。”
“我知道。”宋夫人咬牙切齿的说,“你爹做事速来谨慎,他怎么可能会死的这么糊里糊涂,这不是他的性子。”
“我有个朋友是仵作,所以我请他过来想在爹下葬之前重新验尸,这件事没有提前跟娘商量是因为——”
“阿箬你不用解释,你的用心娘知道,你只是不想你爹死的不明不白,娘都知道。”宋夫人打断了方箬的话,哽咽着抹掉眼泪。
“娘信你,你放手去做吧。你爹在天有灵也一定能理解的,不过下葬的事情再等等,至少让斗方再见见他。”宋夫人悲伤的说着,整个人像是耗尽了力气。
她怨他,恼他,可如今他就这么走了,心里那些怨恨也失去了目标,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