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机床生产的工人,空闲时间互聊了起来。
能聊什么,聊八卦呗。
看着一堆堆作废的弹簧,其中一人有感而发说道。
“谁说不是,这厂子还没开工,就让我们白领了半个月工资,好不容易开工了,让我们自己摸索生产,这心太大了!”
另一名工人如是说道,他俩负责一台机床生产,开工那天,厂长除了发他们一根细软弹簧,让他们按照这个来生产。
除了来了个年轻人,教他们怎么开机,和加热煤炉。
其余的什么都没教他们,大批大批的钢材让他们放开了练手。
这种工作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其他厂子是不是也是如此。
“压力好大呀,这要不是温度不够,就是弹性不够,或是太软了!”
如此放养的工作制度,让他们有些人压力好大,这这一个五十块的领着钱,拿不出产品这叫什么事。
当然了更多的则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工资照发就可以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你们开机子还有事做,我们呢,天天在收集废铁,这工作估计长久不了!”
被招来负责组装的大婶,听到两个开机的闲聊,当即就加入了讨论。
他们的工资比开机的少了二十块一个月,但她并没有嫉妒的心理,反而对这工资已经满意到不行了。
他们组装部,现在除了天天抱着那几张样板床研究架构,就是来机床部帮忙处理废弃弹簧。
这么好的工作,她是真的不想老板破产倒闭啊。
这进国营厂子才十八到二十块一个月呢,他们这里的福利,比国营厂子都不知道好了多少。
“诶,再试试吧,这问题一定出在温度上。”
两名开机工作人员闻言顿感压力倍增,他们一天生产不出合格弹簧来,其他生产部一天开不了工。
上百号人坐着领工资呢,这一个月得发多少钱啊?
床垫厂子的工人担惊受怕,都在为许庆这个老板操心,担心他破产。
而许庆已经却没有丝毫紧张,压根没在意床垫厂那点亏损,他现在可是全职奶爸。
待苏清婉去学校后,他就将两个小家伙放在小木车上,让他们学走路。
他自己则是坐在门口,悠闲的看起了报纸。
“这么不要脸?”
许庆看的是人民日报,上面有一则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
《许将军病愈出院,西医才是人民的希望。》
许庆看到这个标题,立马血压飙升,这标题什么意思?
随即他看到下面的内容,更是气到肺要炸了。
写的是,第三人民医院的丁院长,带着自己的科研团队,研制出了癌症克星,治愈了许将军。
“这东西能发出来?”
许庆顿时怀疑人生,这功劳这第三人民医院都敢抢,这是有多大的底气啊。
“走咯,回屋!”
许庆当即将俩娃,挨个连人带车搬进屋内。
“嘻嘻!”
坐车车车飞,是俩娃最喜欢的小游戏,而且这个游戏只有爸爸会,当即都乐来了花。
将俩娃挪回屋内,许庆直接开到沙发前,拿起固话筒,就转动了拨动盘。
“你好,第三人民医院!”
很快话筒那边,就传来了负责接听电话护士的声音。
“我找丁院长,麻烦转达一下!”
许庆单刀直入,直言要找丁院长。
“好的,请您一会再来电话,或是留个电话号码。”
接听电话的护士,自是不无应允,她的工作只是接电话而已,她谁都惹不起。
许庆闻言,当即留下了自家固话号码,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至于许庆为什么是找丁院长,而不是找许将军,自然有他的考量,这其中的事,肯定不简单。
他需要先探探丁院长的口风,再做定夺。
而后许庆在沙发上陪俩娃玩了近半个小时,此时旁边小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引起了两个小萌娃的注意,那家伙动作叫一个快,四脚吞金兽可不是白叫的。
一溜烟就往小桌子哪里爬去。
许庆立马如临大敌,快速将整个电话抱起,拿起话筒接通了电话。
“喂!”
很快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丁院长,好手笔啊!”
许庆将电话举高高的,不让将娃碰,旋即才开口说到。
“呵呵,我还以为是问诊电话呢,原来是你!”
果然,丁院长听出了许庆的声音,当即就想挂电话。
“你这么做,不怕被戳了老底吗?”
许庆拿着话筒,一边还要躲避两奶娃的偷袭,说话一截一截的。
“呵呵,无可奉告,你要有意见尽管去倒腾,我很忙,没事别占用我宝贵时间。”
谁想丁院长不慌不忙,呵呵一笑,底气十足。将逼格端起来后,果断挂了许庆的电话。
“无可救药!”
许庆放下话筒,哪能不知道是啥回事。
“迪迪!”
见爸爸放下话筒,囡囡立马叫了弟弟一声,趁许庆还在想事情,两奶娃就顺走了话筒。
拿到话筒,两个小家伙就是一顿又撕,又扯,又上嘴的。
“将中医本部转移极光岛?”
这群人为了统一性,那是事事都想统一,现在哪来那么多汉奸。
他们只是为了好管理而已,自己做的饭,哪有捡别人剩饭剩菜来的快。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现在资源有限,任何行业想要发展,就需要拼个你死我活。
老中医们虽然治好了许将军的病,但最大的弊病就是麻烦。
一个感冒发烧就得抓药熬药,他们看上了西药的便利。
在一个七八亿人口的国家,哪个见效更快。
许庆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就是不服气。现阶段捧西医无可厚非。
但任由这些人篡夺中医成果,打压中医生存空间就过分了。
很快许庆就拿定主意了,逃跑那是懦夫行为。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许庆脾气也是上来了,和他玩脏的,那就看谁比谁狠。
当即就要再打个电话,却发现话筒不见了。
“诶,这个不能吃!”
低头一看,话筒正在接受着俩娃的蹂躏,弟弟抱着话筒啃,姐姐扯着电话线在那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