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帆船中帆拉满,帆船缓缓而动。
而双方此时距离已经不足十米,那铁皮船依旧在全速朝他们撞开。
“去你奶奶的。”
许阳接过强子递来的菠萝雷,拔开插销,瞄准驾驶舱的细长玻璃口扔去,他的准头一直都很可以。
“哈哈,都是我的!”
菲利墨操控着铁皮船,脸上满是嗜血之色,像个疯魔一般。
“哐当!”
突然一个黑色物体从细长的窗口处飞了进来,落在甲板上蹦了几蹦,正好落在了菲利墨马子面前。
“菲利……!”
谁想这马子还是个恋爱脑,几乎不带丝毫犹豫的,直接用自己肥硕厚实的身体,捂住了这颗菠萝雷。
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爆炸在铁皮船舱内爆炸开来,人高马大的马子立马被炸的弹起三十厘米高,碎肉血雾溅的满船舱都是。
“啊,我的脚!”
菲利墨还在一心想上船杀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直接给他震懵了。
双脚传来一阵剧痛,是手雷弹片射穿了他的脚踝,让他失去了支撑,抓着船舵跪倒在甲板上。
随着驾驶舵转向,铁皮船开始偏离撞击轨迹,朝帆船船尾撞去。
“风神听我号令,风来!”
老莫坐在驾驶舱,看着铁皮船朝他的位置撞来,以现在帆船刚起步的速度,根本避不开。
当即站起身来跑出驾驶舱,同时大叫着连神都请上了,希望来阵大风,保下他的心血。
“上天垂怜啊。”
老莫刚跑出驾驶舱,一阵不算大的海风吹来,一阵一阵的,虽然不是很大,却给缓慢移动的帆船提了点速度。
而那艘铁皮船依旧不断的偏航,刚好与帆船船尾位置擦肩而过,撞船危机当即被化解了。
老莫当即跪地叩拜,感谢老天送来这阵风,他们这些近海的渔民,都是靠海吃饭的,个个都挺迷信的。
“射他们!”
帆船高度和铁皮船一致,如今两船头尾相错,蹲在铁皮船舱后的几名海盗,立马暴露了身形。
“突突突……”
许阳老金等人,四把l85a1步枪含怒开火,吞吐火蛇,对着铁皮船甲板就是一阵无情扫射。
五名海盗立马被打成了筛子。
“呼!强子哥几个为你报仇了。”
确认铁皮船甲板上已无活口,许阳赶紧蹲下身查看强子的情况,同时与他说道。
“阳哥去搞桶水来。”
许庆早就注意到了强子中枪,升完所有帆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当即让许阳去打淡水来,同时让狗子等人,盯紧那艘原地打转的铁皮船。
“拿衣服过来。”
许庆将强子身上的棉袄扒开,强子右肩处的衣物,直接被他用刀子划出了个大洞,将伤口露了出来。
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这ak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呃!”
强子紧咬着牙关,痛的浑身痉挛战栗,愣是不肯叫出声来。
“痛就喊出来,别忍着。”
许庆接过狗弟递来的萨普传奇套,将衣服盖在强子身上,他现在失血很严重,体温正在下降,保暖工作必须要做好。
“水来了!”
很快许阳打来了一桶水。
“来咬住,不准松口。”
许庆切下一件西装的袖子,款成一团,掰开强子嘴,塞了进去,免得等下他疼起来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不住了兄弟。”
许庆让许阳打水,往强子中枪的肩膀慢慢倒,他则是动手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做取弹准备。
冰冷的淡水往强子肩膀倒去,寒冷的冬天里,他却一直在冒冷汗,浑身青筋暴起,眼睛满是血丝脸色痛苦,可见他现在有痛。
“强子坚持住。”
狗子动手抽着许伟强的脸颊,为他加油打气,让他提起精神来。
清理血污后,许庆终于看清了伤口,那肩膀处有一个拇指大的弹孔,此时还在苒苒的冒血。
许庆用食指插进伤口内抠了抠,强子直接痛得脚指头在布鞋里抠字眼。
“呼,还好穿的厚,伤口不深,死不了。”
探知伤口情况,许庆松了一口气。
伤口一指节那么深,弹头被骨头卡住了,并未造成贯穿性伤害,这还得归功于强子穿的这件棉袄厚实。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许庆用刀子在强子肩膀伤口处,开了道口子,然后伸出食指拇指进去抠那枚弹头。
蹩脚医生冷处理,许庆废了点力气才将弹头扣出来,期间强子咬着西装袖子。
好几次都差点昏死了过去,好在有狗子的精神攻击,才让他一次次挺了下来。
取出已经变形的弹头,许庆将伤口的血水清洗,用布擦干,然后撒上云南白药将伤口封住。
这年头的云南白药,不仅止血功效好,还有消炎杀菌的功效,所用的药材年份很足。
最主要的还是,子弹并没有打到动脉,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别拍了,让他睡一觉吧。”
处理完伤口,狗子还在抽着许伟强的脸,强子那煞白的脸怎么抽都不见红,许庆急忙阻止他继续下去。
几人小心的将强子挪进船舱中,给他身下垫了两层被褥,希望他能舒服些。
盖被子也是将伤口露在外面,现在大冬天的,伤口不易发炎,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随着帆船越走越远,那艘铁皮船依旧还在原地打转。
“老莫,那种船你会不会开?”
许庆看着打转的铁皮船,对老莫问道。
“没操作过,但我想原理都差不多了,就多了个发动机而已。”
老莫将船锚抛下,铁皮船他还真没开过。
“成。”
听老莫这么一说,许庆就有主意了。
当即带人将小船放进海里。
“阳哥,给强子熬点鱼粥,我过去看看情况。”
许庆跳到小船上,抬头对许阳交代道,与他一起同行的还有老莫猪仔。
“那你们小心点。”
一颗雷在船舱内部爆炸,甲板也被他们清理干净了,应该是没活口了,但许阳还是叮嘱了许庆一句。
“得嘞!”
许庆摆了摆手,与老莫一起滑动了小船。
只有当你在无垠的大海中划着一叶扁舟,你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许庆现在这种渺小感很强烈,海里的暗流太强了,好像随便一个浪花,都能把他们吞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