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怪你,是我媳妇脑子不清楚,乡下人,粗鲁又野蛮,你别跟她计较,水果你提回去吃,以后都来照顾生意,我肯定给你便宜,你放心,她以后不敢再对你胡说八道了。”
苏常平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一副老实样,把水果递给对方,扭头警告似的瞪了李菊花一眼。
孙碧莲捂着嘴浅浅一笑,声音轻柔,“谢谢老板大哥了。”
她接过水果,不要白不要,“那我先回去了,老板,你好好哄哄大姐,女人嘛!都心软,多哄哄就好了。”
说完,她柔柔地看了看苏常民,提着塑料袋,慢慢往外走。
苏常民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看着人家脚不方便,还想上手去扶,不过孙碧莲深知有些事急不来,便摇摇头笑着拒绝了。
看着女人坚强又窈窕的背影,苏常民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苏常民心里不满。
这娘们是要造反不成,敢跟他对着干。
“孩子他爹,你是不是心里有那个贱女人了?你说啊!我不信你心里没想法。”李菊花失魂落魄的靠在货架上。
“乱说什么,人家好好一清白女人,名声都要被你弄坏了,李菊花,这是大城市,不是乡下山疙瘩,你以后说话注意点。”
苏常民边说边捡起地上的水果,把摔伤了的苹果另外放一边,裂开的哈密瓜切开装起来,等下直接卖出去。
“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撒泼,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没钱咱们全家都只有喝西北风去。”
“没钱就没钱,没钱就让二丫头出去打工。”李菊花脱口而出。
说完她愣了愣,转而双眼一亮,对啊!可以让二丫头去厂里做工,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少,她一个丫头片子也用不到什么钱。
正好水果店也别开了,免得那些骚狐狸整天勾搭她男人。
一个个的,穿的衣服那么紧身,她看着就恨不得教训她们一顿。
“二丫头同意了?”苏常民顿了顿问道。
“她同不同意有什么问题,我是她妈,我说了算。”李菊花抬着下巴,丝毫不提她在家里被苏宁压在地上殴打的事,像是突然忘了似的。
“随便。”苏常民并不在意两个女儿,在他心里,只有儿子是他的孩子。
“那我们把店关掉,转出去。”李菊花盯着丈夫的脸,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干了这么多年,也正好歇一歇。”
“不行。”苏常民想也没想的拒绝。
他摇了摇头,“我觉得不累,在家闲着没事干,开店还有钱挣,有什么不好的。”
“你要是觉得累,你可以不来店里,待在家里做饭做家务。”
到时候他就有机会跟小孙同志说说话了,那么温柔善良的女人,说不定可以发展成红颜知己呢!
李菊花心里在滴血,她能明确感觉到,丈夫已经和她离了心。
没听到对方的回应,苏常民抬头看了她一眼,瞥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上前关心,无所谓的耸耸肩,坐在椅子上,夫妻俩之间像是隔了一座大山,相顾无言。
……
晚上苏宁没在杂物间的小床上睡觉,而是直接在空间睡得。
吃了顿大餐,去田里摘了个西瓜,切开后,直接用勺子挖着吃。
睡觉前,苏宁在浴缸里掺里一半的灵泉水,整个人泡进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一头齐腰长发枯黄又毛躁,看着极其不顺眼。
虽然可以用灵泉水养好,但想想开学后争分夺秒、惨无人道的高三生活,还是找机会就把它咔嚓了吧!
等高中毕业再留长发也不迟。
从卫生间出来,苏宁吹干头发,在书房按照原主的字迹练了练,直到墙上的挂钟的时针指向十点,她才回到卧室睡觉。
“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从窗户缝隙钻进屋内,苏家房子里便响起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接着此起彼伏,跟鬼子进村了没什么区别。
“天杀的,这都是谁干的,有鬼啊!啊啊啊……孩子他爹你一边头发没了。”
“你头发也没了……”
“什么?啊……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看着对方滑稽的形象,两口子欲哭无泪。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们么?
李菊花呆呆地看着镜子里一根毛都没有的,光秃秃的脑袋,她恨不得昏死过去。
苏常民作为男人,倒是还好,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窝火,他第一时间是担心自己形象有损,吸引不到异性了,一点都没觉得一觉醒来头发不见了有什么问题。
反正被吵醒了,苏宁索性换了身原主的旧衣服,在空间吃起了早餐。
只见她双手捧着个快赶上她脸大的肉包子,听着隔壁房间两人说话的声音,眼底都是笑意。
嘿嘿!她真是佩服自己,还有想法了。
也不枉她专门定了闹钟,在夜深人静时,溜进隔壁房间作案。
哈哈哈哈……
苏宁一边啃肉包子一边笑呵呵的。
咕噜咕噜,灌了一杯豆浆,填饱肚子后,苏宁听到客厅有说话声,不多时,杂物间的门被拍响。
“砰砰砰……二丫头,出来做早饭,别睡了,丫头片子成懒鬼,快点起来。”
听着李菊花的声音,苏宁无动于衷。
“砰砰砰……”拍门声越来越激烈,随之而来的是对方拼命撞门的动静,仿佛她不出去就不罢休一样。
苏宁起身站在门后,找准机会,突然把门一拉。
“啊……砰……哐当……”
重量级人物倒地。
苏宁趁机溜了出去,苏常民眼神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二丫头把饭做了,女孩子要贤惠一点,家里的活要主动干,不要让人喊你你才动,刚才你妈喊你那么久怎么不开门?”
“我又不是保姆,从小到大,你们没养我一天,我一来就伺候她吃喝拉撒,还得当出气筒,这一个月,我就像你家的保姆,不,比保姆都不如,人家保姆好歹还有工资,你们这是找了个免费小工啊!难怪愿意把我接过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幸好我醒悟了,想让我继续伺候你们,做梦吧!”
苏常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砰”地一声,家里的大门被用力关上,对方已经离开。
他脸色铁青,他还从来没被小辈如此顶撞过,二丫头完全是在指着他鼻子骂。
苏宁走得快,他教训不到,便把心中的郁气撒在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