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奋,不少人都对黄轩发出不满的嘲笑。
丁元待众人声音稍微小一点之后,他笑道:“不知道黄公子对我那首诗可满意吗?似乎得到了半数之人赞成的层次。”
黄轩十分难堪,他左右看着,想要寻求帮助。
一旁的张士诚懒得理会他。
他又看向其他地方地方,想要找到萧元。
丁元冷声道:“第三关呢,早点出题,当真是浪费时间。”
卫青很配合的叫了起来:“就是,快点出题,当真浪费我家公子的时间。”
黄轩有些不知所措,这第三关的题目本是萧元出的,但现在却不见萧元的身影,他忙让小厮去找萧元。
丁元瞟了一眼楼上,刚才他就注意到了楼上个目光盯着他。
但现在,那道目光消失了。
很快,那小厮跑了下来,对黄轩低声道:“萧公子离开了。”
黄轩吃了一惊,离开了?怎么跑了,这第三关说好的由他负责啊?
他惊怒不已,同时也意识到他被萧元放弃了。
又被附近的人彼此的看着,他意识到他被萧家放弃了。
黄家势力虽然不凡,打和萧家没法比,黄家以前可是靠着萧家发家的,到现在依旧以萧家马首是瞻。
若是家族知道萧家放弃了黄家,他会成为家族的罪人,会被族长处死的。
此刻,黄轩心神失守,他错以为自己被放弃,代表着黄家被萧家放弃,此刻他越想越怕,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甚至一些黄色的尿水流了饿出来。
顿时四周众人忙捂着鼻子退开,这黄轩居然被吓尿了,丢了如此大的人?太难堪了吧,太没用了吧?
众人羞与此人为伍!
丁元冷笑道:“黄公子,我还以为你毫无廉耻,这才说出了刚才那般话,现在看来你还是有些廉耻的,惶恐羞涩到当街尿尿,太有廉耻心了。”
“在下佩服!”
“既然你以当街尿尿的方式表示认输,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这第三关无需在比了。当然,这诗社沾染了异味,丁某也是不敢进了,告辞!”
丁元嘲讽完,带着一行人离开。
众人下意识的让开,对丁元生出了不少敬畏之心。
很快,这里的事情传播开去,丁元楹联对出千古绝对,作诗骂尿黄轩的事情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丁元一行人回到家中,几个女子都是欢喜不已,找来笔墨纸砚,将丁元做的对联,诗句写在纸上,装裱起来。
赵琦玲还将丁元之前说过的一些诗句写出,分享给几个姐妹。
丁府内,众人喜笑颜开,而在外界,不少人面色凝重。
黄府。
黄轩直接被关了起来,还被打了十鞭子。
“族长,老奴近距离观察了一番,那丁元确实才华非凡,但更重要的是那人十分聪慧,瞬间就能够找到少爷的破绽,同时全力攻击,这人未来绝对是个大敌!”一个微微佝偻着背,两鬓斑白,但却很精神的老人说道。
“比之萧元如何?”黄家家主问道。
那老人摸了摸胡须,缓缓道:“萧公子只怕不如。”
黄家家主眼神一凝,缓缓道:“他有什么破绽,可能为我所用?”
老人微微愕然,不明白家主怎么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然后坚定摇头。
黄家家主失笑一声道:“这问题是我问的蠢了。”
而后他脸色一冷,道:“既然如此,就杀。目前铁帽子王明显有些膨胀,对丁元不是多看中,现在杀了丁元,王爷知道后也未必会怎么怪罪。”
“是!老爷分析在理。”老人道,说完退了下去。
张家。
张士诚正在一个婢女身上用力的发泄着。
门外,一个老者微微摇头,若非那丁元,自己张家麒麟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丁元必须死!
萧家。
萧元低声对几个面相普通的奴仆吩咐着:“混入到东野村去,成为丁元的心腹。”
“是,少爷。”
屏风后走出一个女子,女子相貌十分美,不过年岁稍大。
“元儿,为何不直接杀了那丁元?”
萧元一把将女子搂入怀中,笑道:“梅姨,铁帽子王可没老糊涂,相信很快他就能够醒悟过来,未来那丁元多半是得到铁帽子王的重用。”
“可是?”
“我当然明白,杀了丁元一劳永逸,哪怕铁帽子王醒悟过来也晚了。但那也将承受王爷的怒火,这种危险的事情我这种聪明人怎么会去做?相信黄家的杀手已经在路上了。”
“说不定,张家,还有其他家族都准备暗杀丁元,所以我干嘛要去参与?当然,他们能杀了丁元最好!”
“啊,元儿,你坏!”
……
晚上,秦伯笑着提了一瓶好酒来到丁元府上,要和丁元一醉方休。
喝了几杯后,丁元放下了酒杯,笑道:“秦伯,凭咱们的关系,有话你直接说好了。”
在秦伯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秦伯看着满脸笑容,实则眉宇间含着一丝忧虑。
秦伯苦笑一声,道:“还是瞒不过你,今天我听到王爷克扣掉你牙膏分红的事情,我劝了几句,王爷却说要我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不用多管。”
秦伯神色有些唏嘘。
丁元轻笑一声,从上次离开南园城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牙膏现在在南园城,在附近城池大卖,甚至已经卖到了前南诏国的地界,便是北部大燕国那边也有不少人用上了牙膏牙刷。
这期间利润之大不难想象!
丁元在南园城驻扎下来也有十天时间了,但王爷一直没提分红之事,丁元便知道事情没那么顺利了。
王爷明显有点疏远自己的意思,尤其是那天得知若水怀孕后,丁元明显看出王爷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愉之色。
丁元甚至想过,若非若水怀孕,只怕王爷可能软禁自己。
丁元笑笑:“秦伯,没事的,王爷现在不正需要钱嘛?分红之事可以暂缓。”
“喝酒,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秦伯拍拍丁元的肩膀,然后大口喝了起来,不多时,秦伯便醉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何必呢?咱们都是为王爷做事,自己过的潇洒即可。”丁元笑道,声音不小,然后扶着秦伯去休息。
一个藏在柱子后面的小厮在丁元离开后,也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