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呀?
叶家人大喜过望。
“娘,快开门,小九儿有血蛭!”
骆秋月一把打开门,看到小九儿手上的血蛭后大吃一惊。
这……
这血蛭是如何做到,长得这么大却饿得只剩一张皮的?
“阿耐,偶的虫虫,嘚你哟!”
“吧唧”一声,小团子将生无可恋的血蛭甩到骆秋月手上。
“好!”骆秋月如获至宝,马上转身进屋。
房门关上了。
叶言平贴在门上问:“娘,一只血蛭够不够?”
“够了!”
“太好了!”
大家都长舒一口气。
“虫虫拜拜,偶会想你哒……”
小团子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着水光,恋恋不舍地挥动着小手手。
哎!
偶的小宠。
卷卷不回来就算咯。
介么乖巧可爱又不贪吃的虫虫也慷慨赴死了。
偶又没有小宠呐。
“小九儿,你怎么有虫虫的?”
大家心里轻松了许多,围着小团子好奇地问。
“虫虫债地上爬爬,偶捉捉,偶养养!”小团子奶声奶气地说。
大家愣了一下。
“所以虫虫是从地上捡的,小九儿把它养了起来?”
“嗯呐!”
大家面面相觑。
每次那么多村民过来喂血蛭,掉一只两只血蛭,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小九儿竟然把血蛭养了起来。
“妹妹不怕吗?”
小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最怕虫虫了。
“不怕哒!虫虫阔耐!”
芸娘急道:“那小九儿岂不是被血蛭咬了,吸了血?”
说着,一把撸起小团子的袖子。
胖乎乎的小胳膊上白嫩嫩滑溜溜,一点伤痕也没有。
“虫虫乖,不咬咬窝!”小团子咧着小嘴嘻嘻笑。
大家全都愣住了。
嗜血的血蛭竟然不吸小九儿的血?
怪不得饿得只剩一只皮!
赵行坚困惑道:“血蛭不咬小九儿,为啥还比其他虫虫长得大?”
“偶喂虫虫,豁水水哒!”
大家:“……”
“原来血蛭不是非得要吸血,喝水也行?”赵行坚讶然。
“嗯呐!”小团子点着小脑瓜。
这时,门开了,骆秋月走了出来。
“娘,怎么样?”
大家脸色紧张,眼神饱含期待。
“没事了!”骆秋月如释重负地笑了,“多亏了这最后一只又大又饿的血蛭,将余毒全部清除了!”
“那爹爹是不是没事了?”
“爹爹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爹爹怎么还不出来?”
骆秋月笑道:“急啥?休息几个时辰就好了。”
“娘,快来歇一歇。”
芸娘连忙把骆秋月扶到火盆旁坐下。
蓉儿端来热茶。
骆秋月一饮而尽,叹道:“要不为啥总想生闺女呢?还是闺女知冷知热。”
叶家三兄弟面色微红。
一心只关注爹爹的情况,却忘了娘的辛苦了。
叶言平不好意思地摸着大脑袋,“娘,您进屋去歇一歇,爹爹交给我们照看就行。”
“没事。”骆秋月虽然累,但心中高兴,“在黑河村等了二十年,总算没有白费,马上就如愿以偿了。”
“真是太好了!”叶言平转身抱起小团子,将她高高抛了起来,“闺女,你真是咱家的小福宝啊!要不是你捡了这只血蛭,你阿爷的毒还解不了!”
小团子乐得咔咔笑。
“血蛭是小九儿捡的?”骆秋月奇道,“我看那只血蛭好久都没吸血的样子,它咋长那么大的?它吸小九儿的血啦?!”
大家笑了,“没有,小九儿喂的水。”
“喂水?这不可能啊!”骆秋月眼睛瞪大,“七星血蛭专以鲜血为食,没有血就处于休眠状态,根本不会长大。”
“系霍水水哒!”小团子哒哒哒来到骆秋月身边,仰起小脑袋看着她。
小团子说的话,骆秋月自然是信的。
但她实在想不明白,“小九儿,七星血蛭肯喝水?”
“嗯呐!”小团子毫不犹豫地点头,“虫虫霍水水哒!”
骆秋月有些怀疑人生,“小九儿是咋喂水给它喝的?”
“介样哒哟!”小团子伸出小手手,轻声细气地说,“虫虫乖,霍水水哟!”
骆秋月张大嘴巴,“小九儿这样说,它就喝了?”
“不系哒!”小团子摇摇头,突然语气一变,小手手一指,奶凶奶凶地说,“水水,霍不霍?!不霍,捏洗你!!”
“……”
大家忍不住想笑。
合着血蛭是被小团子威胁着喝水,一直喝,一直喝,长到这么大的?
骆秋月:……简直离了个大谱。
早知道血蛭听小九儿的话,哪里需要她用什么激将法,动员全村来献血?
“阿耐,偶想脑包呐!”
小团子扒拉着小短腿就往房里跑去。
“哎哟!可还不能去!”骆秋月眼疾手快将她抱起来,“等阿奶去收拾收拾先。”
“娘,我去收拾!”叶言平道。
“不不不,你们谁都收拾不了,只能我来。”
毒血毒虫堆满地,稍不留神就被毒倒了。
而且那些东西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她要收集起来,制成毒药。
风水轮流转,当年毒害叶不为的人,也该尝尝个中滋味了。
……
天黑的时候,叶不为醒了。
刚动了动脖子,就听耳边有个小奶音在喊,“脑包,你醒呐!”
“小九儿?”叶不为伸手,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叶不为内心一片柔软,“小九儿一直在等脑包吗?”
“嗯呐!偶嗖了,要等脑包哒!”
小团子说着,小脚步啪嗒啪嗒跑了出去,扬起小嗓门就喊:“阿耐,脑包醒呐!”
病淫醒呐,医先快来哟!
很快,小团子拉着骆秋月进来了。
“阿耐,坐坐!”小团子勉强才有床沿高,小手手拍着床沿让骆秋月坐下。
骆秋月摸了摸小团子的小脑瓜,“九宝儿你就放心吧,阿奶不用看都知道,脑包没事了。”
“阿爷您醒了吗?”小文小武跑了进来。
叶家三兄弟,赵行坚也跟在后面进来了。
芸娘和蓉儿不好进来,站在门外听着。
叶不为已经在床上调息了一阵,这会只觉得浑身经脉无比通畅,身上无一处不轻松,多年来的不适痛楚一扫而空,整个人如同重获新生。
“我身上的毒已经彻底清除了,大家不用担心。”
“太好了!”
大家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但看着叶不为眼睛上蒙着的纱布,大家又欲言又止。
想问,又不敢问。
“脑包,眼眼呢?好呐没有哟?”
小团子的小奶音甜甜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