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在地上的碎片以及灰烬渐渐化为骨肉,重新漂浮在空中,紧接着乱七八糟的拼接成一个人形,只是细节似乎处理的不到位。
杨哲远原本的脸长在了屁股部位,两只眼睛一只长在光头头顶上,一个长在脚底,嘴巴也长在了不可告人之处。
这一幕简直比吃了没熟的菌子所看到的场景还令人震惊,顾衍舟深呼吸了下,咬牙问:“你为什么死不了?”
“我弟杨哲辰的异能是双生共存,只要我们两个双胞胎其中一个活着,另一个就算受多重的伤都不会死,就算用火把我烧成灰烬也不行!”
“你弟现在在哪?”
“我弟感应到我受伤了,肯定会立刻找副基地长,你们完了!你们全都完了!我们兄弟俩可都是给副基地长办事的人!”
说到最后,就算杨哲远被精神系异能控制着,神情也逐渐癫狂。
“你冷静一点!”林妍兮抬手给了杨哲远一巴掌,男人渐渐熄火。
顾衍舟指尖轻点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枫火基地副基地长刘健是木系异能者。”贺安年慢悠悠道,“我猜可能是因为枫树对阮阮的特殊对待,引起了刘健的注意。”
苏阮垂下眼帘,心中认同贺安年说的话。
基地内注意到她的人确实很多,暗中监视她的人也不少,不乏有些人揣着不好的想法。
苏阮又哼笑着插了杨哲远几刀,让宝刀吸够血。
[宝刀升级进度:49%]
……
[宝刀升级进度:66%]
……
[宝刀升级进度:91%]
……
字体介绍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但苏阮还是继续操作,待到升级进度达到100%后,宝刀的介绍又变了。
[一把宝刀(三星):削铁如泥,吸收足够血液可升级。
技能一:瞬间吸血
技能二:可任意变幻宝刀形态]
嗯?怎么没有技能三?
「这个嘛,那是因为他不配!但他的能力宝刀看不上,但他的血液可以让宝刀升级」
“升级有什么好处?”
「获得技能时所需的血液会减少,也就是说技能进度条会缩短。」
苏阮心中了然,将宝刀收进空间后,抬头却看见她的队友们都围在杨哲远身边。
林妍兮用火球烧着杨哲远。
安诺和季晏礼不断在杨哲远身上试验自己的新异能,试验后问他:“你觉得这技能好受吗?到底什么感觉啊?”
他们满脸真诚,好像真的具有很强烈的探索精神。
当然最没眼看的是顾星衍,黑皮小伙将一米八的光头糙汉壁咚到墙上,露出他锋利的下颚线,恶狠狠的说:“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女人!你这是在……”
每说一次,杨哲远身上就窜一次火焰。
“嘿嘿嘿嘿嘿嘿诶嘿嘿嘿!”看到他终于试验出了一个新技能,顾星衍乐的直傻笑。
就连她的新队友也被这些人传染的有些变态,手里的雷一下一下劈到杨哲远身上。
杨哲远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牛气,恢复意识的他一脸麻木的看着这些当代活阎王。
这个小队的人都他妈的有病!!!
相比之下,竟是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只捅了他十刀的女孩最正常、最善良。
突然小队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门口。
“对!就是这里!我哥就在这里!”
门外的人刚说完话,钥匙插进门里的声音就传到苏阮七人耳边。
下一秒,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涌进来。
张鑫作为守卫队长,自然是一马当先。
等进来后,看见苏阮房间里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时,他眼皮一翻,差点昏厥。
这次任务后,他似乎可以向上级报工伤,这真的严重伤害到了他的眼睛和脆弱的心灵!
后面进来的人扫到这一幕也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看苏阮七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有人想扔掉手中的武器撒腿狂奔,但想起副基地长的命令,又不敢退缩了。
“不、不许动!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在基地里故意伤害他人!请立刻束手就擒!跟我们离开。”张鑫强压住心中的恐惧,视死如归的命令。
苏阮还没说什么呢,那个和杨哲远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冲了上来,一把抱住杨哲远,嚎啕大哭:“哥!你好惨啊!”
“你们死定了!!!”
这些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副基地长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杨哲辰铁青着脸,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里闪烁着愤怒。
不等他继续说些咒骂的话,两条藤蔓一左一右插进兄弟俩的心口。
反正已经犯事了,不如犯得彻底一点。两个兄弟刚好都在这儿,这是多好的时机啊!
看着那个长相如同天使的女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两人杀死。这十几个守卫咽了咽唾沫,目瞪口呆的盯着女孩。
苏阮将藤蔓收回去后,礼貌乖巧的对守卫说:“不好意思,杨哲远闯进我房间意图伤害我,杨哲辰浪费了我宝贵的休息时间,所以他们死了。”
默了默,女孩体贴的问:“你们待到这儿是也想死吗?需要我帮你们吗?”
“不、不想!我们不想!”守卫们慌忙摇头,害怕慢一步刚刚的藤蔓就会跑到自己胸口。
“哦,不想啊。我猜你们应该是更想休息吧,大半夜的不让你们睡觉,你们的上司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评评理!”
义愤填膺的说完,苏阮抬头看了顾衍舟一眼。
只一眼,顾衍舟就知道女孩打的什么注意。他状作平静地牵起女孩手,发动起空间系异能。
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在漆黑的夜空不断闪现。
最后一个闪身,两人来到了一处装修古典的客厅,客厅里此刻还开着几盏台灯。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沙发上坐着,姿态从容,自带威严。
只是那张脸明明看起来很严肃正直,但眉宇间却透出淡淡的狠戾。
看见她们俩后,男人似乎有些诧异,眼睛如同看蝼蚁一般皱着眉头问:“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