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安韵诗眼眸闪了闪,下意识的回头。
等看清身旁坐着的人时,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陆余谨?”
来人正是刚才在机场口分别的陆余谨,安韵诗以为陆余谨早就离开了,现在再一次见到他,还是在飞机上时,面上表示的异常震惊。
陆余谨见安韵诗微微张开的口以及那一脸不可置信,不由得伸手将安韵诗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Surprise,嗯…?怎么了诗诗,见到我不开心吗?”
听到陆余谨的话,安韵诗蓦地回过神来,看向陆余谨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愤怒。
还不等陆余谨张口说些什么,就直接转头不去看他。
什么嘛,人家刚才还在为他伤心难过,现如今可倒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问她惊不惊喜,不惊吓就不错了。
况且陆余谨也坐这趟飞机的事情,居然没有告诉她,
害的她刚才白白伤心了那么久,真是该死。
越想安韵诗就越气,越气她就越不想理陆余谨,非得让陆余谨这次好好反省。
陆余谨察觉安韵诗这次是真的很生气,赶忙开口认错。
“诗诗,我错了,你理理我嘛,我不应该瞒着你的,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安韵诗哼了一声,还是没有开口。
陆余谨见安韵诗还不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捏着安韵诗的衣角晃了晃,语气也变得可怜巴巴。
“诗诗,你理理我好吗?我真的错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好伤心的。”
安韵诗这次才没有被陆余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所迷惑。
直接伸手将自己的衣角拽了回来,顺便狠狠的瞪了陆余谨一眼,但还是不说话。
陆余谨心下瞬间慌了起来,他不敢想象安韵诗若是以后真不理他是怎么样的。
安韵诗就是他的命,要是安韵诗离开他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他会疯的。
陆余谨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却又迅速隐藏起来,他会吓到诗诗的。
陆余谨垂着头,就跟那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没过一会儿,陆余谨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安韵诗的衣角,随后又赶忙收了回去,但没过一会儿又再次伸手。
陆余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眼神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安韵诗,见诗诗没有反对,又开始捏着安韵诗的衣角轻轻晃着。
安韵诗也察觉到了陆余谨的这些小动作,却没有理,当然也没有将他的手打开,只是缓缓的闭上眼不去看陆余谨,当他是空气。
陆余谨现在内心后悔无比,他干嘛要听方舟游那个没脑子出的馊主意。
方舟游告诉他,女生脸皮薄,说话得婉转一些,不要太直白,否则会吓到女生,而且女生还喜欢一些小惊喜。
还让陆余谨瞒着安韵诗,等上了飞机后再给诗诗一个惊喜。
谁料想,不仅没有惊喜,还导致安韵诗生他的气,不理他了。
一想到这儿,陆余谨咬了咬牙,他现在真想痛扁方舟游,当然,这事儿得留到开学,毕竟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得哄好安韵诗。
远在海市的方舟游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方母担忧道。
“游儿,你感冒了吗?要不要吃点药?”
方舟游摇了摇头,他才没有感冒,想来应该是谁在念叨他。
“妈,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方母听到方舟游这么说才放下心来,接着刷起了手机。
另一边,陆余谨一路上给安韵诗扇风递水,甚至发动他那没有一点幽默细胞的脑袋来讲笑话。
虽然不怎么好笑,但讲到最后安韵诗还是配合的笑了一下,心中对陆余谨瞒着她这件事消了气。
“行了,这次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若是再敢有下次,你有事瞒着我的话,我永远都不要理你。”
陆余谨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安韵诗,毕竟他确实有瞒着诗诗的事儿。
“你愣着干嘛?不同意吗?”
安韵诗见陆余谨不回答,语气略带威胁。
陆余谨怕安韵诗再生气,赶忙回答。
“没有,怎么可能不同意?我同意,我很同意的。”
安韵诗这才满意了,看着陆余谨问出内心的疑惑。
“话说,陆余谨,你怎么也在这架飞机上?放假了你不回家吗?”
陆余谨看着安韵诗迷茫的小眼神,有些无奈。
“诗诗,你忘了吗,我妈被方奶奶带去国外治疗了,我放假回家,家里就我一个人,你舍得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安韵诗斜了陆余谨一眼,淡淡道。
“怎么不舍得,我告诉你陆余谨,卖萌可耻。你好歹是清冷校草,能不能正经点?”
真的是,一个大男人用委屈巴巴的声音说话,虽然她很喜欢,但她不会告诉陆余谨的。
“诗诗,我怎么不正经了?这离不正经还远着呢,你以后会知道真正不正经是怎么样的了。”
安韵诗歪了歪头,不知道陆余谨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陆余谨这次没有回答恩,而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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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快的到达了Y国机场,陆余谨和安韵诗取好托运的行李后,往机场外走去。
当然,他们两个走的是VIP通道,这是提早就安排好的。
等两人出去之后,就见一群穿黑衣服的人直挺挺的站在出口的两边,还有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
等安韵诗和陆余谨出来后,一群黑衣人直接弯腰鞠躬,大声喊着,
“大小姐好,欢迎大小姐回家。”
安韵诗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感觉,毕竟这是常有的事。
而一旁的陆余谨则是感到有些小尴尬,但面色却一如往常。
车内安绚透过窗户看向自家宝贝女儿身旁的陆余谨,两人举止看着还异常亲密,这让安绚内心警铃大作。
另一边,被安绚当成亲密的两人,只不过是肩并肩走着罢了。
安韵诗现在还不知道是她父亲来接她,以为只有她父亲的特助而已。
所以在打开车门对上自家父亲的脸时,安韵诗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在这儿啊,吓死我了。”
安绚阴沉的目光看向陆余谨,听到女儿问话后,连忙关心道。
“娇娇,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怪爸爸吓到你了。”
安韵诗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随后朝着安绚摇了摇头。
“爸爸,我没事,不过爸爸你怎么在这儿啊。”
安韵诗话落,安绚故作生气又傲娇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