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很响,传出来的声音也很远很远。围上来的村民也越来越多。
可惜当他们听到法师,规劝他们离开此地的话时,他们并不相信,甚至还要刺上一两句。
当看到法师身边站着的青姝,这些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眼神又仿佛把什么都说了。
法师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很快县令便派几个捉妖师和捕快前来捉人,
那些人一上来就鲁莽的想要扣住法师的手,青姝使出法术一把掌就将他们扇飞了。
这些捉妖师不过是些吃干饭的罢了,根本不是青姝的对手。
捉妖师们见自己擒不住一只妖,他们顿时觉得丢了好大的脸。
村民们看青姝这般厉害,三四个捉妖师都降不住,心中顿时有些惧怕。
没一会儿,这些村民便四散逃开来。生怕青姝不放过自己,给自己也来上一巴掌。
带头的捉妖师挽着衣袖,想要与青姝说道说道,结果法师停下敲击鸣冤鼓的动作,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或许是法师语气太冷,也可能是他的模样太过于严肃,又或者是因为法师,连续两月斩杀百里妖魔鬼怪的名声太过于吓人,那些捉妖师竟一时不敢吱声。
带头的捉妖师都不敢动,躲在他们身后的捕快们则更加不敢动,他们只是一个凡人,哪里打得过一个修士和一只妖呢?
捉妖师是官府养的,自然也就代表着官府的面子,如今他们被法师和一只妖下了脸子,脸色自然不太好。
两方竟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带头的捉妖师和捕快给双方使了个眼色,心想着要不一起上算了。
不等他们的敲定这个想法,那些来押解法师的捕快和捉妖师们,听到远处洪水喷泻而下的声音。
翻天覆地的声音,立马惊动了城中的百姓,洪水的声音吓得人们纷纷四处逃窜。
这下他们才相信,原来法师说的都是真的,可是现在为时已晚。
洪水来得汹涌又急迫,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类,顿时被淹没在滚滚而来的洪水之下。
这样大的洪水,连青姝都要惧怕三分,虽说她是向水而生,但是这样大的洪水只怕会将她冲晕过去。
她化为原形,带着法师一飞冲天,然后飞快的往家里的方向飞去。
青鸾和朱道长还在家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及时躲起来。
好在姐妹俩在半空中碰头了,青鸾载着朱道长,匆匆往青姝这边飞来。
这样猛烈的洪水,只怕堵是堵不住了,她们姐妹二人连挪八座大山,硬是没有将这猛烈的洪水堵住。
既然堵不住,那便只能用疏的方法了,不然洪水将会毫无方向的继续往下个城镇冲下去。
其实也不怪这洪水猛烈,在四百里外洪水就已经不知道冲破了多少道闸门。
这一路来,洪水冲破了闸门不说,还将妖市这边最大湖坝给冲塌了,现在完全就是洪水加湖水混在一起倾泻而下。
洪水估计要从妖市再往下延绵百里了,而下座城镇的人肯定是要倒大霉。
在这场洪水中死去的人怕是不计其数,想要等朝廷的救援,估计还要再等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而这十天半个月,将要面临缺水和缺粮的问题,万一暴雨过后天气暴晒,那只怕瘟疫横行。
直到这时法师才想起他买内丹时商贩说的话来,四百里开外,有妖为了占地盘打起来了,估计说的就是青鸾和青婠。
只是她们打架不是占地盘,而是互相残杀。
她们打架,遭殃的自然是一些修为不如她们的小妖,而此时的修士们,听着消息过去正好又捡了个便宜。
事态早有预警,只是法师没有想到惹祸的人会是青婠罢了。
现在不仅有洪水,还下着暴雨,刮着大风,法师骑在青姝的头上,浑身被雨淋了个透心凉。
他抓着青姝头顶上的鳞片丝毫不敢放松半分,被雨水浸湿的鳞片很滑,法师竟一时有些抓不稳。
突然,青姝扭动了一下身子,法师直接在青姝的头顶上打滑了。
好在他反应快,猛的一下抱住了蛇头,顿时法师的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有些闷疼。
他支起身子看个明白,却被瓢盆大雨影响了视线,半分都看不清楚,为此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小妹,我们一直盘旋在空中不是个办法。”青鸾看了看附近说:“我们把法师和道长找个高点的地方放下吧,然后我们去疏通水路,让洪水通往别处去。”
“洪水可以往南边去,那边通往大海。”朱道长抓着青鸾的蛇头,大声建议着。
“你们去通水路,我和朱道长去救人。”法师也想随青姝去通水路。
可惜他没有青姝这样的本事,去了也是个碍事的,不如留在此处帮忙善后。
得了朱道长和法师的建议,姐妹二人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高楼,从空中一冲而下。
此时高楼已经挤满了幸存下来的人们,起初见到两道青色的身影,人们还以为是苍龙下凡来了。
结果等青姝姐妹二人飞近了,才知道是他们两条在妖市有名的蛇妖。
往前嚣张的人们,纷纷给法师和朱道长让出一块空地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谁也不敢上前多说半句闲话了。
“你们快快前去疏通水路,免得这洪水害更多的人。”朱道长从青鸾身上下来,超级大声的嚷嚷着。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知道,妖不比人差,甚至有的妖比人要好的多。
临别前,法师摸了摸青姝的蛇头,他十分不舍又很担心,最终他只说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青姝没办法说话,只能伸出舌头舔了舔法师的脸,示意他放心。
不过是引出一条路来罢了,对于她们蛇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她和姐姐的原型这般大,有她们姐妹二人合作通出一条路还是很快的。
道别后,青姝和青鸾不再多留,而是一飞冲天,往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