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九皇子殿下,志不在此。”
“他是想去天朝六宗啊。”
“这样的人,我们的确是得罪不起。”
“老奴猜测,九皇子殿下背后肯定有着高人存在。”
“他根本就不惧怕,我们这一个小小的皇国。”
“不然,九皇子刚刚若是想要杀了大皇子与陛下,老奴也不认为自己能拦住。”
曹正心摇了摇头,此时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
原本,受到万人敬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在年老之时却是如此不堪。
本以为,自己来到这里是助罗英卓一臂之力。
但他真到了才发现,如今的年轻一辈,竟都如此厉害。
哪怕是他,都不敢轻易动手。
人越老,越怕死,哪怕是活了二百多岁的曹正心也是如此。
“朕会立下六皇子罗思成为皇子。”
“老大,你就委屈一些,这江山,你守不住。”
罗英卓点了点头,随即便准备开始下旨,颁布皇储之人。
在一旁的罗毅,听到罗英卓的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低着头,也不敢回话,只是他那一双眼眸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与那在地上的人头一样,他与罗峰都是失败者。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活着,但罗峰却是死了。
。。。。。。
事情了去,罗然也回到了家中。
此时,天色已黑,吕倾也被曹淳派人接回到了府邸内。
只是吕倾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脸不解的,在大厅等着罗然回来。
“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在出皇宫的时候,警戒程度好像高了许多。”
“而且他们都说,你将四皇子殿下给杀了,是真的吗?”
吕倾在看到罗然进来,脸上当即就露出了着急的神色。
杀死一名皇子,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万劫不复,被帝皇直接处死的。
她并不是想着会连累吕家,而是真正担忧罗然。
“没事的,如今的皇都,早就不是皇帝说的算了。”
“别说是杀了罗峰,就算我将罗毅跟罗思成一块杀了,皇帝也不敢说什么。”
罗然笑着摇了摇头,看上去像是开玩笑的话,却是惹来了吕倾担忧的责备。
而罗然也没有解释,以他如今的实力。
的确不需要在皇都内看谁的眼色了,毫不夸张的说。
如今的他,三花宗师之下,绝无敌手。
哪怕才不过是先天六重,但别说先天八重,就算是先天九重的曹正心。
都不可能会是罗然的对手。
整个皇都,除了黑市中的二皇子之外,他无需在惧任何人。
“好了好了,相信我,没事的。”
“四皇子好歹也是大逆不道的带军围住了皇都。”
“我可是做了好事,皇帝还有赏呢,明天我就要去国库挑选一些赏物。”
“你要是担心,明天随我一块去,该可以了吧。”
罗然轻叹了一口气,将吕倾一把搂入到了怀中,低声安慰道。
他今天没有直接去国库挑选,就是免得麻烦。
毕竟国库中,可是有着重兵把守,如果不是必要的话,罗然也不想动手。
给老皇帝一日时间,明日自己去挑选,这才是最好的。
“嗯,那明天我们一早就过去。”
吕倾听到罗然这样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就这样靠在罗然的怀中,俩人温情了一会儿,才回到了房中。
...
直至第二天清早,罗然才被吕倾叫醒。
俩人换好了一身正装,便出了皇子府。
一路走在街道上,两侧都被张贴了告示,吕倾好奇之际,也拉着罗然前去看那告示上写了什么。
“六皇子殿下被立为皇储了?”
“我前不久不是听爹讲,大皇子殿下已经被确定立为皇储了吗?”
“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转为立下六皇子殿下了?”
吕倾看着上面的告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色。
虽然早就有预料,这皇都内肯定会腥风血雨一阵子。
但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大皇兄平庸,六皇兄天赋异禀。”
“这也在常理之中。”
罗然看着告示,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平静。
这更换皇储,早就在他的预料当中。
他让六皇子罗思成跟着自己前去皇宫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过这一环了。
罗思成给自己的印象并不算差,是个识时务,且有天赋的人。
是个聪明人,还知道前去虎贲军找自己结盟。
哪怕知道,去了虎贲军十分危险,却依然选择富贵险中求这种事情。
也就证明了,他绝对要比其他两人更适合做这个帝皇。
“走吧,我们去皇宫。”
罗然牵起了吕倾的手掌,这件事在皇都内必然是会造成惊天骇浪。
大皇子派系的大臣们,注定从今天开始,都睡不着一个好觉。
至于大皇子罗毅,他的去处必然也在昨天就被罗英卓给定好了。
等从人群中挤出来,罗然便带着吕倾走走逛逛的来到皇宫外。
皇宫外的禁卫军们看到是九皇子这位爷,迅速就让出了一条路。
昨日,罗然一人一剑,至少宰了几十个禁卫军好手。
这才让禁卫军不敢拦下他,甚至亲自将其送到了皇宫宝物库的门外。
而此时,宝物库外,已经有着一个老者等候已久。
“老奴,恭候殿下驾临。”
曹正心弯着腰,双手作揖给罗然行了一礼。
虽然按照规矩,宫内的宦官必须要行跪拜礼,但曹正心非比寻常人。
自然不需要遵守这等礼仪,不过却也让罗然没想到,来等自己的人会是曹正心。
虽说,他早就有预料到,罗英卓不可能不派出一个人看住自己。
避免自己将国库给搬空了。
“大都督客气了。”
“倒是我有些无礼了,大都督日理万机,竟让大都督相陪。”
罗然双手背在身后,平静的回复了一声。
这也让曹正心低着头,讪讪的笑了两声。
他虽是奴才出身,但却也很久没有这么低的姿态了。
“殿下说笑了。”
“以殿下的能耐,皇宫内除了老奴,怕是其他人都没这个资格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