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柔声问候:“您醒了啊,不要动,您的伤口还没愈合。”
他不知道他自己是谁,他迷迷糊糊回应:“你是?我在哪里?”
“你失忆了?”
“我不记得了,我在哪里?我怎么受的伤?” 他说。
“你不要动啊,小心伤口裂开。你走出去后就被海浪淹没了,差点要咽气了。”
“你救了我?”他的记忆已经被混淆。
“对,我是条船上的渔女,段雨柔,是我将你救到这里来了。”
段雨柔轻声说着,让他注意到这个女人非常看得起他,还给他取了一个新名字,叫做鱼帅。
沈舟行感激地想到,段雨柔是他命运转好的人物,否则他可能已死无人收留了。
她没有给他负责,而是给了他新的开始。
段雨柔花了很多时间照顾他,她细心和慈爱的方式,让鱼帅十分感动,他真的觉得这个渔女,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情感。
江南,沈朝麒叫来暗卫,让他买通杀手去找杀了他。
暗卫疑惑地问道:“七皇子不是已经掉进水里肯定死了吗?”
沈朝麒淡淡地回答道:“没有看到尸体不能放松,沈舟行是我的威胁,我必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再也回不去。”
暗卫听了四皇子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知道沈舟行是一个非常有头脑和胆识的人,自己要去找杀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也知道,四皇子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只能硬着头皮去完成任务。
于是,暗卫开始行动了。他打听消息,寻找杀手的下落,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完成任务。
他想,如果沈舟行真的死了,那么他就可以随便找一个杀手去做这件事情了。
但是如果沈舟行还活着,那么他就必须找一个能够一次性解决他的顶尖杀手。
经过多方打听,暗卫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
他听说这个杀手从来没有因为任务失败而被抓住过。暗卫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杀手非常谨慎地接受了任务。
两天后。
一群黑衣人闯进了这个渔村,他们严厉的目光扫过所有的居民,让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他们在四处搜寻,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高个子黑衣人领头,他的身上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接近。
他找到了村长,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这个村子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村长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回答道:“没有。”
高个子黑衣人皱起了眉头,看着村长十分不满:“你确定吗?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查找的是一位失忆的年轻人,他的生命和我们秘密关系紧密。”
听到这句话,村长的表情变得十分紧张,他知道这些黑衣人来头不小,很可能是高层的人员。
村长不敢得罪。“我没有撒谎,我们这里没有出现过那个人。”
高个子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那你是否知道有谁曾经在这个村子里提供过庇护给他?”
村长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道:“村尾有一个渔女前段时间救了一个失忆的少年。”
高个子黑衣人闻言眼神一亮,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很好,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藏匿这个少年。很快,我们就会找到他,不过你这个村长就得为你的言行负责了。”
说完,他下令手下将村长砍死在了公共广场。
整个村庄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他们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到底是怎么了。
段雨柔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直觉告诉他这些黑衣人是要来杀鱼帅的。
段雨柔被风吹得不寒而栗,她使劲地走着,急匆匆地寻找着鱼帅。
她心里焦急不安,仿佛被什么大事压迫着。她知道,现在只有鱼帅才能救得了她。
终于,她远远地看到了鱼帅,他正背对着她,一直在捉鱼。
段雨柔喊道:“鱼帅,快回去,有人要杀你!”鱼帅转过头,皱起了眉头,问道:“谁要杀我?为什么?”
段雨柔吓得直哆嗦,她知道鱼帅已经失忆,无法记得前世的事,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不得不用自己的语言说服鱼帅:“你现在失忆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亲耳听到有人说要杀你。”
鱼帅听了,也有些紧张,但他还是不相信:“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人,也没有欠什么人的,为什么要杀我?”
段雨柔回想起过去,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听他们说,这是你欠下的债。”
鱼帅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心里明白,原来失忆带来的不仅仅是记忆的丧失,还有对恶劣过去的无知和漠视。
他知道只有跑路才能避免被追杀。
他和段雨柔不敢耽搁,赶紧扶着段雨柔回山,寻找一处安全之所。
他一边跑一边思考,到底是谁对他如此恶意?他心里猜测,可能是旧事重提,也可能是误杀惹恼了什么人。
正当他们跑到山里时,半路上黑衣人追了上来。
段雨柔急中生智,带着鱼帅找到了一个山洞,两人躲了进去藏起来。
鱼帅心里沉重,他知道与这些人没有什么交情,但却被追杀,孤立无援。
他和段雨柔守在山洞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安全。
时间过得很慢,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隐藏了很久。
然而,鱼帅的伤势并没能得到好转,他开始担忧。
黑衣人的围追堵截让两个人呆在山洞里,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和药物,让病情更加严重。
然而,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终于,黑衣人找不到人离开了,没有出现,他们才敢松了口气。
鱼帅身躯蜷缩在山坡上,嘴唇发青,浑身发抖。
段雨柔蹲在他身边,担忧地注视着他。
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三夜,逃离了渔村,但是鱼帅的伤口却越来越严重。
他的身体充满了毒素,化脓得厉害,已经辗转反侧两天两夜,昏昏沉沉地睡不去。
“你怎么样?”段雨柔关切地问道。她累了,已经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