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烟火大会后,时间似乎过得很快...
两周后,也就是2004年7月的最后一天,方糖顺利通过USPA跳伞A证考试。
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原本计划与娅子约好去大吃一顿。
而方爸爸的一个电话,让方糖的庆祝按下了暂停键。
就在今天早上,江平月的爷爷在医院过世。
江平太郎的葬礼定在明天上午。
不仅方妈妈与方爸爸要参加,整条巷子居酒屋的同行也去,之前常来居酒屋的老顾客也有不少参加的。
次日,方糖起床洗漱后,从空间拿出一套黑色长裙,一双黑色丝袜,黑色中跟皮鞋。
换好衣服,打开门,天气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
葬礼是在一座不大的寺庙举行。
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非洲葬礼敲锣打鼓,欢快热闹。
除此之外,全世界的葬礼都是严肃压抑的,在日本也不例外。
方糖跟在父母身边,向江平太郎遗像鞠躬后,在江平月与她的哥哥江平也起身还礼时,方糖看到月的眼神是迷茫的,脆弱的。
这让方糖想起,那次在小区门口看到周青青时的景象。
江平也是成年人,有一定的承受力,但他的妹妹江平月今年才14岁。
在失去父母后,亲人的再次离去,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
事实正如方糖所料,在之后的几天,方糖完全没有了月的消息。
只能从江平也那边知道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那天葬礼后,月每天都在空手道馆度过,疯狂训练后,晚上回来倒头就睡,循环往复。
【叮,系统发布委托任务,帮助朋友江平月走出至暗时刻。宿主是否接受委托?】
“月是我的朋友,当然要带她走出来。接受委托。”
娅子在得知后,也决定必须为月做点什么。
电话里,娅子:
“我觉得,应该把她叫出来,找个地方散散心。”
“娅子,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根本叫不出来。”
“方糖,你的暑假还有多长时间,就是你要在日本待多久?”
“暑假到还有一个月,但在日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嗯?怎么了?”
“我有一个办法,我们明天就这样...”
次日黎明刚过,太阳尚未升起。
空手道馆门外,方糖扛起江平月,塞进一辆白色面包车。
驾驶位的娅子,一脚油门 ,面包车一溜烟没了踪影。
“你们要带我去哪?”
“你被我们绑架了,跟我们走就行。”
...
面包车穿过东京市区,一路向西。
“妈妈,您和爸爸就放心吧,我们过几天就回来。
嗯,好的,我知道,江平月我们带走了。
说了,她哥哥江平也知道这件事。
哎呀,您就放心吧,我们过几天就回来啦,妈妈我挂了哈。”
在前排开车的娅子问道:
“她是不是睡着了?”
方糖放下手机,低头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月。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多半张略显稚嫩的脸,几根发丝黏在嘴角。
漂亮的双眼被弯曲的睫毛盖着,秀眉微蹙,身体有规律的微微一起一落。
方糖回道:
“睡着了,上车没半个小时就睡了。”
娅子笑道:
“哈,你之前不是和她说,被我们绑架了吗?怎么知道了自己被绑架了,睡的这么香?”
方糖轻轻抬手帮月拨开嘴角发丝:
“前几天她通过透支身体的方式来回避思考,逃避现实。也许,恰巧今天是她的身体极限了吧。”
方糖是这么向娅子解释的。
但她知道,此刻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在经历她至暗时刻。
在上一世,方糖自己也经历过,只是要面对的问题不同。
“娅子,我们还有多远?”
娅子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展开一张纸质地图,斜眼在上面找了找目的地。
“还远着呢,为了能在空手道馆门口截住她,今天我们都起得早。你困了就在后面睡一会。”
方糖抬起胳膊,小心翼翼的伸了个腰,生怕惊醒睡在腿上的月:
“我还是不睡了,陪你说说话,免得你开车困。哦对了,你这车里有空调吗?稍微开一点冷气,太热了。”
娅子哈笑:
“你看我这破面包车像是装得起空调的吗?你头顶上面有个天窗,打开透透气。”
方糖抬头,看到一个从自己头顶位置开始,贯穿到车尾的一个巨大天窗,几乎占了整个车顶的三分之二。
“娅子,你这天窗是后期改装的吧!!”
“当然了,是我爸爸自己改装的,帅吧。”
“帅,简直帅呆了。”
“你左手边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它能自己打开,电动的。”
方糖无力吐槽,有心思按这么一个电动天窗,却没有空调。
方糖抬手按下开关,车内两根液压杆缓缓升起,车顶三分之二面积被液压杆整体抬起,垂直立在车顶。
整辆面包车就像一个打开的电饭煲,车内坐着的人就像放在电饭煲里蒸熟的米饭。
“娅子,你爸爸,可真是一个天才,
...( ̄_,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