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县的县衙来了一个客人,他叫林纲。林纲是青安镇的一个富户,他有几家钱庄,林纲和柳知县关系不错。
柳知县让下人退下说:“林员外,本官有一个可靠消息,皇上准备选妃。你是否让令爱及早选一个如意郎君?”
林纲说:“多谢大人提醒。”柳知县说:“我最近在县里一家古董店看中一张名人字画,可是银子有点不够。”林纲明白,柳知县这是和他要好处费。
林纲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说:“大人留下喝杯茶。”柳知县看着银票眉开眼笑:“我听说有的美女进宫一辈子见不到皇上和家里人下场很惨,有的也只是见了皇上一两次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结局也是很凄惨,你们要速做准备。”
林纲从县衙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女儿林巧媚今年刚满十八岁,他准备过两年让女儿结婚。如今顾不了许多了,早点找人嫁了。
他有点后悔了。去年巧媚喜欢镇上的一个秀才叫史文,史文是一个家道中落子弟家里不富裕。林纲嫌他家穷,不许巧媚喜欢他。
史文后来娶了一个小户人家的闺女,巧媚哭了好几次,他们父女关系也闹僵了。
林纲回家和夫人郑姬,巧媚商量,巧媚说:“爹,都怨你。去年我嫁给史公子,哪用如此着急。”郑姬说:“媚儿,你爹也是为你好。谁知道今年皇帝要选妃,搞得人心惶惶,这可如何是好?”
巧媚说:“我有一个办法,就是抛绣球招亲。”林纲说:“万万不可,你要是抛不准一个老者接住了岂不是耽误你的青春。”
巧媚说:“我的亲爹,现在都火烧屁股了顾不了许多了。就算嫁给一个老人我也认了,那也比进宫好。再说,就算是老人接住了,咱们说不能嫁给老人,我重抛一次就行了。”
郑姬说:“还是我儿心灵手巧,就依你。”
林纲在街上贴出告示,他家小姐要抛绣球招亲,路人看了一片哗然,人们纷纷奔走相告。
巧媚在家里练习抛绣球,她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木台练习抛绣球准头,让丫环,婆子,家丁接绣球。
家人们都笑得肚子疼,巧媚说:“别笑了,我要是嫁给一个不好的人你们都要挨打。”
楚洋和两个家丁来到了林纲家里,林纲和郑姬看了非常满意,巧媚也很高兴。
他们互相介绍,楚洋说:“林员外,我有妻子了,再说我是没有注意接到了绣球,你们再另选佳婿。”
巧媚看看爹娘对楚洋说:“我给你做妾也行。”楚洋说:“多谢小姐厚爱,我有一个妻子足矣。”
林纲说:“楚公子,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事,你还是答应了吧。”
楚洋抱拳说:“请原谅恕难从命。”郑姬说:“公子,实不相瞒,皇上要选妃,我们也是不得已,就当公子帮我们一个忙。”
楚洋说:“我家里有一个贤妻,要是没有,我会娶小姐为妻,实在是难以从命。”
巧媚说:“楚公子,我非你不嫁。”
林纲吩咐两个家丁说:“楚公子累了,带下去休息。”他向两个家丁使个眼色,两个家丁把楚洋拉进一个房间把门锁了。
楚洋想,让这一家人讹上了,他一阵苦笑。他有点累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黄昏时分,巧媚拿着宝剑进来了。楚洋醒了,巧媚抽出宝剑说:“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杀了你。”
楚洋说:“你杀了我吧。”巧媚放下宝剑嗲声嗲气说:“楚公子,难道你不喜欢我?”楚洋说:“喜欢,可是我不能娶你。”
巧媚把楚洋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我不漂亮?”楚洋抽回了手说:“漂亮。”
忽然,巧媚拿起宝剑放在脖子上说:“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