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年,楚有良也病了,他得了头风病,经常头痛。楚洋有点害怕了,娘没了,不能再没有了爹。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楚洋不是这样,他觉得和爹在一起很幸福。楚有良大小便失禁,楚洋给他换衣服洗被子。
楚有良觉得好一点了,还是不能下地,他说:“洋儿,给爹念念书。”他有个习惯就是让楚洋每天给他念段书。
他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他也想考状元,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他很自责。他觉得儿子可以,他好像看见了儿子考中了状元。
早晨,楚洋起来准备下地,每天起来都是先安顿好爹。他来到爹床边说:“爹,起来了喝一碗甜豆粥。”
楚有良也不说话,楚洋觉得不好发现爹已经去世了。楚洋的眼泪夺眶而出:“爹,你不要离开我。”说完,抱着爹放声大哭。
邻居们知道了,都伤心叹息,楚洋父子经常关照他们,他们帮助楚洋把楚有良埋了。
楚洋坐在父母坟前哭泣不止,他不相信爹娘都离开他了。老天爷怎么这么残酷,爹娘他们这么善良,乐于助人为什么英年早逝?他想不通,天已经黑了他才回家。
晚上睡觉,他梦见娘回来了。他抱着娘放声大哭,娘说:“儿子,不要难过,我和你爹会经常回来看你。我儿不是贫寒之相,他日必会飞黄腾达。”说完,走了。
早晨,楚洋从梦中悠悠醒来,他还是伤心不已。他觉得人活着很没意思,真想随爹娘而去。他不敢想没有爹娘的日子该怎么过,也不愿意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去镇上了,中午去饭馆吃饭,晚上天黑了才回家。
他觉得自己特别孤独,他不想回家,回到家就是他一个人,他心里很痛苦。他学会了喝酒,喝醉了就不痛苦了。
他想到,听人说杭州有个清云寺有个清净法师很有学问,何不请教一下他自己该怎么办。
他让几个邻居帮他看家,买了一匹瘦马骑马上路了。
来到杭州,满眼的繁华让他大开眼界。街上绿柳成荫,小桥流水让人觉得好似在梦中的场景。湖上有几艘红船来往于湖上,一缕暖风吹来,心里春意浓浓。
楚洋心情好一些了,想着初来杭州,先畅游一番,明日再去拜会法师。
一个富商子弟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他的几个恶奴在前面给他开路。楚洋避之不及,富商子弟骂道:“哪里来的穷酸敢挡大爷的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楚洋躲开了,富家公子得意洋洋走了。楚洋很生气,真想把这厮从马上拉下来痛打一顿。
楚洋看着自己穿的衣服,也确实不好。穿了几年了旧了也掉色了,这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他去了一家衣帽店买了一套好点的衣服,一顶好看的秀才帽子。他想起爹说的话,做人要勤俭,一衣一食来之不易,要知道爱惜。
他找了一家客栈,把马留在客栈了,徒步出去游玩。
晚上,街上亮如白昼,楚馆里琴声悠扬,高朋满座。他来到一个叫红香楼的地方,这里是一家妓院。
一个姑娘看见了楚洋走过来嗲声嗲气说:“公子,进来喝杯茶咱们聊聊吧。”楚洋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妓院。
楚洋看这个女人也不是想像中那样让人厌烦说:“谢谢姑娘好意,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个女人骂道:“穷酸秀才。”
楚洋也想进去看看,他想着爹娘的叮嘱做人要学好,青楼楚馆就是无底洞,掉进去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