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舒心想你又不靠俸禄过日子。
罢了罢了,还是不惹他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那是王爷花的银子,真要送,肯定还得王爷同意的。”
“哼,算你识相。”
“我都解释清楚了,那……王爷还有要问的吗?”
“嗯,你说完了,就该本王了。”
说是该他了,他却是一声不吭,反而抱着她占尽便宜。
他嫌那衣服碍事,几下扯开丢在地上,又来脱她的衣服。
这回没有大姨妈护航,叶云舒又急又怕。
“你说呀,你说呀,我听着呢,你先说呀。”她急得语无伦次。
“说什么?”李君墨笑得瘆人,“说萧家现在闹着不同意把女儿嫁进来,说本王到手的侧妃被你吓飞了,说你该补偿本王,对不对?”
叶云舒心里拔凉拔凉的,“王爷,我真没那个意思。”
“本王明白,你就是爱惨了本王,变着法子把试图进楚王府的女人都赶走。最后干脆一劳永逸,把本王塑造成一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骂妻子的混蛋,是不是?”
什么?你家暴男的形象是我塑造的?
“偏偏你又嘴硬,死不承认。”说罢,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往那床上去。
叶云舒吓死了,脑子转得都慢了。
被他按在床上时,她才反应过来。
双手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你不能这样,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的。”
李君墨:“……”气氛都烘托到位了,她又提这事儿?
他真后悔当初答应了她。
李君墨起身坐在床边,侧头看着可怜兮兮捂着胸口的她。
情潮逐渐褪去。
“为什么还不愿意?”
叶云舒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道:“我现在才发现,我是真的不适合后宅的尔虞我诈。我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喜欢勾心斗角,一个不小心得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还最笨,说话容易被人误会。”
怎么解释人家都不听。
真是累了,摆烂吧。
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李君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说,你讨厌妻妾之间争宠的戏码,你想独占本王?”
叶云舒:“……”
李君墨笑着俯下身来亲她一口,“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野心。”
呃……
真的累了。
“这样吧,本王给你一个独占本王的机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要。”她立刻就说。
李君墨并不生气,乐道:“本王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想要的,其实就是很想要。人家都说女人的话得反着听,本王瞧着挺有道理。”
嗯?
到底是哪个‘人家’跟你说的?
“那我想要,行了吧。”
“哦,终于承认了?”
叶云舒:“……”你不是说要反着听吗?
“好,本王准了。你要是能在本王登基前,让本王免去被赐婚,本王就答应你。”
叶云舒怒极反笑,“我凭什么帮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看你高兴得,脸都笑开花了。”
叶云舒:“……”
“我……”特么,说不清了。
她不就该试图和脑子被门夹了的人讲道理。
“你别忘了,咱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帮本王,得到好处最多的却是你。”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叶云舒深吸几口气,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她看着他认真的问:“你为什么不想被赐婚?像萧家女这样的助力,是别的王爷想求都求不来的,你干嘛拒绝呀?”
“政局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表面上看娶萧家女好处很多,可是你看看老三的下场,他娶的就是萧家的嫡女。”
“啊?赵王……什么意思?他不是自己作死的吗?”
“呵,父皇派了十几个御医大摇大摆的去给他看病,弄得人尽皆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不能生,以前支持他的那些人,也都在私下里另寻出路,你说这是对他好还是不好?”
叶云舒目瞪口呆,她就说她这种生在阳光下的单纯女学生就适合简单的生活嘛,看个剧都最好是傻白甜脑残剧,第一次看虐文就被气死了。
什么宫斗剧呀,权谋剧呀,她看得都打瞌睡,何况是深陷其中。
让她混进这种圈子里,这不是找死嘛。
那会儿皇上听说赵王生病,搞了整个顶尖医疗团队来给他治病,她还以为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沉甸甸的爱,没想到藏着这杀人诛心的深意。
“父皇为什么这么做?他不喜欢赵王吗?”
李君墨摇摇头,“不是不喜欢老三,而是不能让萧家再出一个皇后。萧家,已经很富贵了。”
原来是这样。
萧家已经很富贵了,出了如今的皇后,仗着皇后萧家的人一门封侯拜相,富贵至极。
李君墨说:“她要的,父皇都给了,除了储君之位,与下一任皇后之位。”
这些话细思极恐。
要的都给了,除了储君之位。
皇后可是生了大皇子的,只是大皇子没能长大。
她记得以前听爹说过,大皇子从小体弱,但皇上承诺过皇后母子,若是大皇子能活到十五,就封他做太子。
可他在十四岁那年就死了。
怎会那么巧?
如今他又亲自出手废了皇后好不容易扶起来的赵王。
其实站在皇上的角度也很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赵王那个蠢样,当然,赵王妃也和他差不多。他们夫妻就是一对卧龙凤雏,真要让他们坐上了皇帝皇后的位置,多半也是傀儡。
而真正掌握着天下大势的,还不是皇后和她背后的萧家,这与窃国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皇上是不会允许赵王上位的。
可怜见的,估计到现在赵王都不知道自己变成废子的罪魁祸首是谁。
赵王废了,所以现在皇后与萧家又盯上了李君墨。
诸多皇子中,好像确实李君墨是最好的人选。
叶云舒抬头看向李君墨。
“你与皇后和萧家不是一路的,要拒绝他们也不算难事吧?”
李君墨坐在床边,眉头微微蹙起,神情难得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