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墨换了身衣服,将佩剑挂在腰间,直接杀去了对面赵王府。
他来得很快,通报的人都没他快。
若是他到的时候,正听得屋里两口子在谈话。
“她不来,我能怎么办?”
“你就不该派个丫鬟去,为表诚意,你应该亲自去请。母后吩咐的,让你和她和解,你请她过来吃个饭,两人握手言和,天经地义。”
“我是长嫂,派贴身丫鬟去请她过来吃饭已经算自降身份了,我还得亲自去请?哼,我看她就是故意给我摆谱,我明日非得进宫告她一状不可。
要不是我不想跟她和好,是她不识抬举。我好心好意派人去请,她竟然叫人将我的大丫鬟打了出来。这是打我的脸,打赵王府的脸,也是在打母后的脸。”
“随便你吧,反正不管你怎么弄,你得想办法将她给我弄来。哼,我要逼疯老五,让他跟我一样失去竞争的资格。”
“我想办法将人弄来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你得手后要将她交给我,我要让她死。”
赵王嘿嘿的笑了,“将她交给你怕是不行,父皇会直接将她赐死。”
“那也行,反正她死就行。”
门口的李君墨脸色阴沉得吓人,那白晃晃的剑,就架在试图报信的人的脖子上。
那人面色苍白,冷汗直下,硬是没敢吭声。
听到屋里人的谈话,更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今儿若是赵王不死,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啊啊啊,不甘心呐,今儿原本不该他值班,他在帮人顶班。
门口跪了好几个下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敢报信的。
可怕的是,他们的王爷和王妃还在屋里商量大计。
一计不成,他们又在商量下一计,两人不时的发出狼狈为奸的狞笑。
偏偏那些话全被楚王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要命。
李君墨那脸色阴沉得像要吃人,大家都以为他会拿着剑冲进去杀了里头那对奇葩,不想他什么都没说,收了剑,转身就离开。
赵王府的下人们与李君墨达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李君墨一声不吭的来了,又离开了。
那些个见过他的下人默契的谁都没提,就像李君墨今日从未踏入过赵王府大门。
李君墨回到叶云舒的寝室时,发现她的床单被套都换过了。
这……
好吧,他就是被嫌弃了,他也认了。
虽然他换了衣裳,但他这次没再坐床边,而是拉了个绣墩过来坐在边上。
“现在好些了?”
叶云舒点点头,“好多了。”
李君墨自然的抬起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叶云舒尴尬的说:“我不头疼,我肚子疼。”
李君墨:“……”
那……
他的目光下移,看向她的肚子。
叶云舒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会做什么,又忙说:“现在已经好多了,没事,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李君墨想到老三两口子那些龌龊的心思,轻叹了口气,“我今天哪里也不去,你睡吧,我守着你。”
叶云舒:“……?”
“你不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再遇上这种事你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他突然又变得那么温柔,弄得叶云舒无所适从。
她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些什么。
“我肚子疼不是被气的,我来葵水了,这个……偶尔会疼呐,正常的生理现象。”
看他一脸懵逼的表情,叶云舒又解释道:“女子年龄到了会来葵水,就跟男子年龄到了会长胡子一样,是正常的,跟别人无关。”
李君墨依旧一副懵逼的表情。
叶云舒:“还不懂?”
李君墨摇摇头,“你不知道老三他们想做什么?”
啊?
所以他懵逼的是什么?
“三嫂身边的大丫鬟过来请我去赴宴,我肚子不舒服,就没去。”
李君墨:“……”所以是先有不舒服,再有不去?
“怎么啦?”叶云舒看着他。
李君墨松了口气,道:“不去也好,以后记着,不管他们用什么招骗你去,你都不要去,他们俩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云舒想了想,“你刚才去过赵王府了?”
李君墨点点头。
叶云舒又问:“他们给我设鸿门宴了?”
李君墨继续点头。
嘿,这两个垃圾玩意儿,还真给她设鸿门宴了。
话说她也没怎么得罪他们吧,为那么点儿事,至于?
“他们想对我做什么?”
“老三那个人……想来你也知道吧,他想对你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叶云舒点点头,“我不是都嫁给你了嘛,他应该是贼心没贼胆,不敢的吧?”
李君墨冷笑,“你凭什么觉得他不敢?”
这……他敢啊?
精虫上脑啊,不要太离谱。
这世道有这么多不正常的人吗?
“可来的是赵王妃的大丫鬟啊,他想骗我去赵王府上行不轨之举……等等,他收买了赵王妃的丫鬟?”
李君墨怜悯的看着她,心想你还是太单纯了。
“不,宴是赵王妃设的宴,确实是她要请你赴宴。”
叶云舒:“……”脑干都烧没了有没有?
赵王妃骗她去家里给赵王……这是某离谱的案件照进现实吗?
赵王和赵王妃合着就是一对卧龙凤雏。
“他们怎么敢?我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人。”
李君墨淡淡道:“他要敢了你又能怎样?你敢说出来,他受罚,你死,可能还会连累你的家人,将来还可能一直拿这件事威胁你。”
叶云舒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道这都什么人呐,她一个三观正的正常人能疯好吗?
“他不是想争皇位吗?出了这种事,父皇还能给他机会?”
“老三现在确定了不能生,一个注定不会有子嗣的皇子,他已经出局了。你记住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烂透了的疯子。”
原来他不能生了,难怪他要破罐子破摔。
和这种人做邻居,好吓人。
叶云舒一把抱着李君墨的胳膊,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李君墨身体僵硬,耳根不自然的泛红。
“咳咳,这是当然。府上我留了八百亲兵,自当会保护你的安全。”
“不不,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八百亲兵救不了我。”
整个皇族就像个精神病院好吗?她要离开这群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