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急忙拿着碎银子在一旁站好。
叶云舒也站了起来,看着逐渐走近的李君墨。
她笑了笑,福身行了个礼,“给王爷请安。”
“在玩什么?”
叶云舒笑道:“玩银子。”
“好玩吗?”
“还行吧,若是换成金子应该会更好玩儿。”
李君墨立刻就对随侍的人道:“让楚邱回头给王妃送些碎金子来玩。”
“是,王爷。”
叶云舒心中一喜,又行了个万福礼,“妾身谢过王爷。”
李君墨笑道:“不过几块金子,你倒是讲起理来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应该的。”
李君墨摆摆手,让丫鬟都退下去。
随后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来。
叶云舒秒懂,忙上前扶起他,扶他进屋里去。
“王爷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聊聊。”
“聊什么呀?”叶云舒微笑着看着他。
李君墨的视线落在她额头上的白布上,“又上药了?”
“嗯嗯,不过不要紧啦,破了点儿皮。我原本不想包的,上点药就好了,是彩珠那丫头非得让我包。”
李君墨笑容渐渐消失,满脸心疼的看着她。
他伸出手,欲碰她的额头。
不过被她轻轻一偏头躲了过去。
叶云舒微笑道:“真没什么,有母后赏赐的玉芙膏,很快就会好的。”
“嗯。”李君墨收回手,捏着拳头藏在袖子里。
“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哦?不知王爷听谁说的?”
“刚才七妹来过了。”
玉公主?
叶云舒心想,就她那嘴里,也不知传成什么样。
她可是颠倒黑白一把手。
不过她无所谓,随便吧。
还是摆烂快乐。
“她们误会你了。”李君墨认真的对叶云舒说:“她们以为你的额头是故意磕伤的。”
叶云舒一脸懵逼,“我干嘛要故意磕伤自己呀?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病这个字她都说得很小声了,因为底气不足。
在李君墨眼里,她可不就是脑子有病嘛,也不知道她在别人眼中是不是也是脑子有病。
哎,应该不是。
李君墨觉得她脑子有病,那是因为前几日她突然发疯,说李君墨要打她,要杀她,还要放她的血做毛血旺。
她对其他人暂时还没发过疯。
“她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叶云舒试探性的问。
李君墨深吸一口气道:“因为……”他有点儿不敢说。
叶云舒注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见他半天不说,急得她道:“说啊,因为什么?”
李君墨鼓起勇气才开口,“因为白舒怡曾被她家里逼婚,你知道的呀,她险些被逼嫁老头。”
“嗯,她被逼迫嫁老头,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被逼急了曾寻过死,额头上留下了能跟一辈子的伤疤。为了遮住伤疤,她就在额头上画了花鈿,也是……梅花。”
说完,他静静的注视着她。
叶云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里的酸水一阵翻过一阵,让她几欲呕吐出来。
太特么恶心了。
所以她听到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其实是在说她故意把额头弄伤,又故意画梅花花鈿,用以模仿白舒怡吗?
叶云舒压下心中酸涩,不停的念经。
搞笑的是,她会的只有网络上熟知的那几句。
‘大罗法咒’‘大威天龙’‘般若巴麻空’
莫说念几遍还真有效,竟然将她给念笑了。
叶云舒哈哈笑了起来,一点儿不掺假的,是真好笑。
“是吗?那可是巧了。姐夫给我画梅花花鈿原来是这个意思呀,那我画上之后是不是很像表姐呀?”
李君墨心跳都空了一拍,急忙解释道:“不是……”
“唉呀。”叶云舒拍在他肩膀上笑道:“我又不笑话你,你不用解释的。如果真的像的话,要不明日你再帮我画一个吧?这样你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起表姐了呀?”
李君墨沉着脸,咬牙道:“云舒。”
“哦,明日不行,到明日我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样,过几日吧,等伤好了再画,可以吗?”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脸上也是全是真诚的笑意。
可他瞧着,却是那么的刺眼。
“云舒,我想你误会了,我与白舒怡之间没有什么的。”
“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叶云舒笑出了声,“你别骗我了,她们不是那么说的哦。”
李君墨:“……”
“她们说什么你别信,坐在我这个位置,有时候需要给自己弄一些可以迷惑对手的东西。”
他拉着她的手强迫她坐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你听着,我这人,不可能将最真实的一面放在世人面前,你在外面看到的,听别人说的,都不一定是真,但现在的我是真的。我再说一次,我和白舒怡什么事都没有。”
叶云舒愣在当场。
她现在,她有一点儿想要去相信他。
可她又害怕,害怕李君墨在试探自己。
一旦试错,那后果……
叶云舒深吸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那……若有机会,你会去将白舒怡接回来吗?”
“当然。”他丝毫没有犹豫便直接开口。
嘶!
叶云舒倒吸一口凉气。
李君墨意识到她又误会了,瞳孔一缩。
“我说要将她接回来,不是因为我和她……”
“你答应她,总有一天会将她接回来,对吗?”
李君墨:“……”后面的话又被堵了回来。
叶云舒呵的一声苦笑,心里不禁庆幸,幸好啊,试探了一下。
“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到的,表姐没有看错你。姐夫,你要努力哟。”
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怕走得慢了会忍不住,演不下去了。
“云舒。”
李君墨急忙追上来。
叶云舒已经跑到院子外边了,一众下人奇怪的看着他们。
一个逃,一个追。
可是叶云舒跑得再快哪里跑得过李君墨?没过多会儿就被他追上了。
叶云舒仰头看了看天,又默念了几遍咒语才让自己笑出来。
“姐夫,还有事吗?”
李君墨满身无力感,无力的喘息着,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别这样,我答应接白舒怡回来,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我想踏平北漠,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北漠滋扰我们启朝边境百姓多年,导致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它们就像一块毒瘤,我必须要将这块毒瘤挖掉。”
他四下看了看,将声音压得更底。
“这朝中,有不少人与他们有着利益纠葛,这些人喜欢与他们讲和,有些事只能由着他们误会,我不方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