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放下衣袖,呼吸几下之后发出惊呼,云为衫呛入毒烟,剧烈咳嗽起来,很快她就头脑发沉,晕倒在地。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一片白茫茫的烟雾遮挡了。
梁上,宫子羽听到了云为衫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下面还有人。
“糟了。”说完,宫子羽不顾一切飞身往下,进入浓烟之中。
金繁来不及抓他,大叫:“公子!”
对面的宫远徵却冷笑了一声:“蠢。”
被阿玖白了一眼立马闭上了嘴。
她敢打赌远徵哥哥再不改改他毒舌的毛病 估计成年后就没有小姑娘肯嫁给他了。
唉!还是要让尚角哥哥给他多准备些聘礼,毕竟他脾气不好,不讨姑娘家欢心,为了能娶到媳妇,只能比别人多出点聘礼了。
宫子羽这边入眼是一片模糊,他摸索着,总算在地面找到已经昏迷不醒的云为衫。
他轻轻抬起她的头,往她嘴里塞了一枚药丸,然后摘下腰上挂着的狐狸尾巴,给她垫在脸颊下面。
这时,金繁也已从梁上飞身而下,宫子羽看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长老们的方向:“糟了,长老们!”
殿内,一片浓雾中一只手突然出掌,宫尚角内力翻涌,白色浓烟瞬间从大门口汹涌而出,殿内总算恢复清明。
宫尚角身后,三个长老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殿内已经没有了贾管事的踪迹,众人追出殿外,只见贾管事已经趴在庭院台阶上一动不动,后背上是三枚发亮的暗器,他嘴唇发紫,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
云为衫渐渐恢复知觉,她睁开眼睛,伸手摸到自己头枕的东西,茸毛轻柔,仿佛在她心里轻轻拂了一下。
殿门外,贾管事的尸体旁边,宫远徵安静站立,看见众人已经过来,淡然地耸耸肩:“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上官浅此时也醒转了,从门角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宫远徵腰间的暗器囊袋上。
宫子羽恶狠狠地盯着宫远徵:“我看你是故意趁乱下此重手,想死无对证!”
宫远徵:“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宫子羽:“一面之词。”
宫远徵不在意的说道:“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就知道了。”
“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宫子羽指着宫远徵说道。
“他刚刚都已经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还想斟酌一番,宫尚角却直接开口:“既然现在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宫远徵愣住了:“哥——”
宫尚角抬手阻止宫远徵继续说下去,转而向三位长老行礼:“后面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他往前两步,抬起手放在宫远徵的肩膀上,“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不重不轻的语气,看似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威慑力。
宫远徵声音低下来,他轻声但坚定地说:“哥,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