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月长老发出呵斥。
他没想到宫远徵敢当众想要杀贾管事,更没想到的是宫子羽居然暗中对宫远徵下手,如果不是阿玖跟宫尚角及时出手,宫远徵怕是不一定能躲得过。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宫门也出现了互相残杀的事情了。
宫尚角收手,快步走到阿玖的身边,抓起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着,更是不经意地将宫远徵护在自己身后。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云为衫和上官浅互相对过眼色,静观其变。
确定阿玖没有半分损伤,宫远徵才有功夫计较其他的,只见他气愤异常的指着贾管事:“说,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宫尚角冷静的脸露出沉郁而审视的目光,慢慢地落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发现连宫尚角都怀疑他,急忙向哥哥解释:“哥,我没做过!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定夺。
宫尚角转向三位长老:“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说到最后一句,宫尚角冷不丁地瞥了一眼宫子羽,其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宫子羽却不甘地打断了宫尚角的话:“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该是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宫尚角回答得十分干脆,毫无偏帮,将身后的宫远徵拉出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长老们面露难色,宫子羽显然也没有料到宫尚角会同意,阿玖刚想说话就被宫远徵捂着了嘴。
其实最意外的是宫远徵,在宫尚角说要把自己交给宫子羽的时候,他就抬起头看向哥哥,眼圈已经发红。
可他明白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绝对不会后退,脸色苍白的少年紧紧咬着牙,愣是一个字也没说,还捂住了想要开口的阿玖的嘴。
宫子羽冷哼一声,说道:“徵宫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颠倒黑白,也不是没可能。”
宫尚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也可以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送过去。”
抬起头,挑衅地看着宫子羽被彻底难住。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被宫远徵死死捂住嘴的阿玖总算挣脱了宫远徵的手,直接跑到宫尚角跟宫子羽的中间,指着贾管事说道:“贾管事说是远徵哥哥指使他换了药,可巧了,昨日入夜后医馆来了一个小厮说是要找我,我就顺手让人放他进了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