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将神翎花换成灵香草的?”宫子羽忽然大声呵斥道。
贾管事仿佛有备而来,临危不乱,看着宫子羽说道:“羽公子痛失至亲,情绪无处发泄也是情有可原,但也不能张口就污蔑是徵宫调换药材啊。”
一句话就把问题推回宫子羽身上,说他是找人撒气。
宫子羽却一反往日的脾气,居然没有生气,相反的是,他默默地摸了一下鼻尖,一脸的心虚的说道:“看来是我们冤枉了贾管事。金繁,快给贾管事松绑,好生护送出去。”
宫紫商和金繁包括贾管事,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宫紫商难以置信。
宫子羽没有理会宫紫商,而是冲金繁厉声道:“愣着干吗,还不快松绑!”
金繁摸不着头脑,但看宫子羽的表情不似玩笑,于是硬着头皮给贾管事松绑,扶着他准备往门外走。
宫紫商急道:“宫子羽,你有事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宫子羽,你有病吗?
宫子羽气定神闲地对宫紫商摆了摆手,示意少安毋躁,眼睛看向站在那里的贾管事:“无妨,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看到金繁礼数有加地把贾管事送出羽宫大门。明天开始,我会找人放出风去,说贾管事为前执刃中毒一事提供了关键线索,再带上奖赏隆重登门拜访。”
宫紫商明白过来,发出赞许的啧啧声,这句话分明是故意说给贾管事听的。
反间计!!!
果不其然,贾管事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他忽然转身就朝着宫子羽跪下:“羽公子,高抬贵手啊,这消息若是传到徵公子的耳中,老奴定是没有活路啊。”
宫远徵的手段何其毒辣,整个宫门也是尽人皆知的。
宫子羽掌握了贾管事的心理,眼神中这才露出锋芒,他知道要找出父兄被害的真相肯定不容易,但他不怕:“贾管事,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要么你将你知道的全盘托出,我会去找长老们,就说你是证人,定保你一条性命;要么你就继续在这里打马虎眼,那我们就各自凭本事,天亮见分晓。”
贾管事低估了面前这位公子哥,仿佛在心里权衡了一番,才犹豫着开口:“羽公子英明,老奴罪该万死。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受人威胁,才调换了神翎花……老奴愿作证。”
宫子羽眸色一沉:“对你下命的人是谁?”
管事抬起头,嘴唇哆嗦着:“……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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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外,还不等月公子靠近大门就见到从院内走出来一个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宫尚角,原来的角宫之主,现在的新执刃。
“见过执刃!”月公子对着宫尚角行了一礼。
“原来是月公子,你怎么来前山了?”宫尚角当年去后山进行三域试炼的时候就见过月公子,自然认出了他。
可他跟月公子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转念一想,他就知道眼前这人估计是来见阿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