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问:“那你怎么会是无锋的魅?”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大小姐不做,反而要去做无锋的魅。
上官浅面容松懈下来,看向云为衫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同情:“作为无锋,你对陌生人的信任真的多得有些愚蠢……”
云为衫:“陌生人?谁?”
上官浅指了指自己:“我啊。”
云为衫被她戳中,眸色一变,上官浅没有继续讥诮她,娓娓而谈:“我从小就被家里送进无锋训练,但是逢年过节或者庙会、灯市,我都会回家,在众人面前露面,顺便趁着这几天,再安排几次城里大户人家的相亲。平日里家人都会安排一个身子虚弱的丫鬟假扮成我,隔着帘子,让不同的大夫上门号脉问诊,各种药方子也是不断送进我家,然后大堆大堆的药渣从家里丢出去。因此我可以凭借体弱身寒不宜外出的借口,长期待在无锋训练……”她从容不迫地抚了抚额上的发丝,笑得荡漾,“如果宫尚角就算拿着我的画像满城打听,得到的结果也就只有一个……我,就是上官浅,一个体弱多病不爱出门的上官浅。”
上官浅相信,若是宫尚角怀疑她的话,在派人去调查云为衫的时候一定也会顺便调查自己,可惜她一早就做了准备。
云为衫明白过来,难怪上官浅可以这样镇定,但她不能冒险,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你留下,我必须走。我不能冒险。”
上官浅讶异:“你是想单方面终止任务吗?你疯了?若是无锋知道了,你知道你会有什么结果吗?”
她觉得云为衫疯了,在无锋任务失败可是面临着很大的危险,这后果是按照任务的轻重来区分的,她相信若是云为衫主动放弃这次的任务,她一定会被无锋杀掉的,死在无锋的手里可不比面对宫尚角跟宫远徵兄弟俩要轻松。
云为衫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来不及细想终止任务表示什么,其实她刚才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上官浅看着她那彷徨的样子提议道:“我要是你,我就赌。”
云为衫不解的看着她:“赌什么?”
上官浅倾身朝她耳语:“你可以赌无锋把宝压在你身上还是压在那个已经暴露身亡的郑二小姐身上。”
云为衫似乎听明白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浅,等着验证她接下来的话:“你的意思是……”
上官浅缓缓分析:“以郑二小姐的身手和她那蠢到极致的脑子来判断,她和你一样,最多就是个魑……”
云为衫自然听出她也在讽刺自己:“……你真行……一句话骂两个人。”
上官浅掠过了那句小插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道:“我的任务是接近宫尚角,而郑二小姐的任务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原本若是宫子羽继承了执刃的位置那该多好,我们正好可以分头进行,可如今郑二小姐已经死了,宫子羽也没有继承执刃的位置,可那并不代表这你的任务就失败了,若是能从宫子羽手里得到一些关于宫门的消息传回无锋,你的任务对象是不是执刃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