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冷哼一声说道:“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宫子羽,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严重吗?”
宫子羽暗暗咬着牙,他没有反驳。
宫尚角姿态高高在上,带着威慑的胁迫力,一向冷郁的神情总是让人退避三舍,宫子羽扪心自问,自己平日里见到他也是如此。
然而此刻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地迎向他:“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找到证据!我会让你们都后悔的!”
说完,宫子羽瞥了一眼阿玖,然后拂袖而去。
宫尚角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奇怪的是,那个从来一无是处之人那一刻脸上竟少有地满是坚定和顽强,可惜他离开瞥向阿玖的那一眼让宫尚角心生不满。
怎么的,这是自己没有本事,污蔑远徵弟弟不成,还怪了阿玖!
同样不满的还有站在宫尚角身后的宫远徵,不要以为他没有看到宫远徵瞥向阿玖妹妹的那一眼,最好宫子羽他祈祷不要让自己找到机会,否则他一定会让他后悔今日对阿玖的所做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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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执刃殿发生的事情,云为衫跟上官浅都一无所知。
女客院落里,屋外的天光渐渐昏暗,太阳落了下去,侍女在房间里添上了两只灯笼,光线亮起来的时候,画师面前的画像基本上都快要收尾了。
只见画像上的姑娘眉目非常传神,栩栩如生。
云为衫已经坐了很久,都有些精疲力竭,画师放下笔:“有劳姑娘李莲,已经画好了。”
云为衫起身时,脚微微发麻,她还是端庄地欠了欠身:“多谢大人。”
负责伺候云为衫的侍女看着面前展开的画卷,笑着说道:“云姑娘快看,大人把姑娘画得可美了!”
云为衫莞尔一笑,并没有搭腔。
画师离开后,那幅画像自然也被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云为衫挥退刚才的那位侍女,独自一人走进了后院,此刻人去楼空的院落显得格外冷清,不禁感叹:“几个时辰之前还热热闹闹的,但一转眼就只剩下寥寥几个了。”
新娘人选尘埃落定,其他的人自然大部分都被送离了宫门,不过也有少数几个愿意留下来生活,毕竟外面的江湖风雨飘摇着。
云为衫路过上官浅的房门口停顿了一下,下一秒上官浅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之见上官浅微笑的站在那里,云为衫想也不想就走了进去。
“对了,”上官浅见她熟络的在小几边上坐下,也走了过去,想了一下才说道,“姐姐,姜姑娘也已经痊愈,被送出宫门了。”
她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下人们说了这件事,还以为心软的云为衫会在意,结果云为衫却默不作声,仿佛事不关己,上官浅笑:“我以为你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