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华,人群里那道娉婷人影被廊下的光拉得朦胧、细长,上官浅走在青泠的身旁,青泠手上拎着一盏跟侍卫们手中一样的暖色的灯笼,大家缓缓走进了女客院落的大门。
她身形婀娜,却脚步精准,腰间一枚玉佩晃来晃去,脸上带着一种满载而归的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在她走进院落大厅,看见看到坐在那里喝着茶的宫尚角的时候顿时消失了。
宫子羽跟那位二小姐会出现这里她是有想到的,但宫尚角也出现在这里是不在她的料想内的,宫尚角怎么这么快就回宫门,这不合理啊!
大厅正前方的主人位,巨大精美的画作前方,阿玖百般无聊的看着宫尚角在那里沏茶,一旁的宫子羽背身而立,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他们俩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相关她。大厅里还有其他人,云为衫站在人群中间,抿着唇,只看着地面。
“上官浅姑娘回来了!”阿玖忽然好似见到她非常的开心,冲着她挥挥手。
上官浅愣神了片刻,才行礼:“见过·······。”
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人,目光不动声色地投向云为衫,但云为衫只是规规矩矩地站着,没法给她任何暗示。
宫子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竹篮和灯笼,不由询问:“上官姑娘这是去了何处?”
上官浅真诚地回答:“去往医馆。”
“哦?姑娘身体可有不适?”阿玖轻声问道,不等上官浅回答就对着一旁的青泠跟掌事嬷嬷叱喝,“上官姑娘身体有恙,为什么不招大夫过来,反而让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去医馆。”
上官浅赶紧用同样的说辞解释:“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因此我前去找他,想求个方子……”
说完这句,上官浅停了停,然后似乎鼓起勇气,脸上泛起红晕,偷偷看向坐在那里兀自继续沏茶的宫尚角:“这样才能有健康的身体·········”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剩下没有宣之出口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只见她露出娇羞的笑容,明亮的瞳光华流转,很是绮丽。
果然,宫子羽对她如此直白的话语颇感意外,其他人也不觉得奇怪,若说是为了成为新娘而擅离女客院落,那无可厚非。
宫子羽反倒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云为衫,但云为衫只是把脸低垂,没有过多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上官姑娘,宫门内地形错综复杂,你是怎么找去医馆的?而且父兄遇害后,宫门内高度戒严,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你怎么这般的厉害啊!”阿玖忽然一脸崇拜的看向上官浅。
上官浅微微皱眉的样子楚楚动人:“确实很复杂,把我都绕晕了,幸得遇到一个去医馆取药的姑娘,跟在她身后才找对了地方。这不天都黑了,还要劳烦二小姐派青泠姑娘过去相接,否则小女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