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哥撒娇!”宫远徵气呼呼的对着阿玖说道,“你说说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才听得进去。你是宫门的二小姐,有哥跟我给你撑腰,谁敢欺负你都给我一巴掌呼过去就完事了。可你呢,因为一个外来的女客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气生病了,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宫远徵越说越生气,双手往腰上一叉,对着阿玖说道:“走!哥哥带你去女客院落,当着我的面看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不敢再欺负你,看我不弄死她!”
“远徵!”宫尚角无奈的看着炸毛了的宫远徵,“女客院落那边我们是要过去一趟,但不是过去把人给弄死的!”
“走吧!”宫尚角牵起阿玖的手,轻声的嘱咐她,“有我跟远徵给你撑腰,若是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人跟事,你只管出手,万事有我在。”
他自己挑选的小妻子自然是要自己护的,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受气。以前他就能做到,更不要说现在他都成了执刃了,若是还要阿玖委屈求全,他又何必要当这个执刃呢!
为宫门尽心是他的责任,护着阿玖让她开心也是他的责任,这两者并不冲突。
看着宫尚角跟阿玖牵着手走在自己的前面,宫远徵委屈的噘着嘴,怎么办,他也想跟哥,跟阿玖妹妹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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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院落
挂满寒露的银杏叶粘在青石板上,侍女们清扫落叶的声音簌簌作响。
上官浅听见推门声的时候正在饮茶,头也不回,就知道来人是谁:“这么早就来看我?喝茶吗?”
云为衫从身后把门合上,两人都是白衣素裹,上官浅端着茶杯,神清气爽。
云为衫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茶杯里面的液体,宛如看见毒蛇似的避之不及,上官浅知道她在想什么,扑哧一笑:“你想多了。”又问,“找我有事?”
明透的窗纱下,上官浅显得温顺无害,面带无辜,云为衫心里很清楚,虽然上官浅帮过她,但对方绝不能称为自己人。
云为衫压低声音:“既然我们的身份一样,我想,有些事情,说清楚一点比较好。”
上官浅认真地纠正了她:“哎,不一样哦,昨天就说过了……我是魅,比你高一阶,在无锋里,‘位高半阶压死人’,你应该听过吧?”
云为衫脸色发白:“听过。我只是没想到,无锋还派了魅阶无锋一起潜入宫门。”
上官浅慢条斯理道:“万事皆有代价,有代价就有牺牲,如果不是郑小姐暴露身份,那么牺牲的就是你了。”
她盯着云为衫,弯起了眼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难以捉摸。
云为衫避开视线,小声问:“她也是魅?”
上官浅戏谑地笑了:“她那么蠢,怎么可能是魅?”
听着她不屑一顾的语气,云为衫顿了顿,说:“之后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执行任务了,是吗?还有其他人吗?”
“你又错了,鸦雀成群,孤鹰在天。”上官浅的声音既轻又冷,“我和你之间,不存在‘我们’,也不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