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玖抱怨的时候宫门不疼宫远徵的时候,地牢门口传来了两种形色匆匆的脚步声。
外面的守卫也正起疑何人深夜来访,看见是平日里对待下人最宽厚的宫子羽,脸上的表情松懈下来:“羽公子,你怎么来了?”
云为衫听得本能的胸口轻颤,火把的烈焰映得她眸光轻轻闪动了一下。
宫子羽掏出自己的令牌,举在守卫面前:“少主让我把这些姑娘都带去徵宫,交给宫远徵试药。”
守卫有些犹豫:“这么晚了试药?”
身后的金繁斥责:“放肆!早不早、晚不晚,难道你说了算?”
那问话的守卫顿时紧张起来:“属下不敢!只是少主派下人通报一声就可以了,还劳烦羽公子亲自过来——”
那人原意是想说宫子这么晚了还过来,委实有点辛苦,却不想宫子羽故意冷着脸反问:“你是说,少主把我当成下人的意思吗?”
果然,此话一出,守卫的牙齿直哆嗦:“公子息怒,属下该死!”
挑拨宫门主子是要罚的。
见那人不安的样子,宫子羽险些有些装不下去,只有咬咬牙不耐烦的说道:“哎呀,金成卫,你赶紧开门。”
守卫赶紧低头默默的打开了地牢的门。
走道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暗室里的阿玖眯起了眼睛看的出现在牢门口的宫子羽。
很好,宫子羽,虽然今晚宫子羽出现在这里是他们计划里的,但显然阿玖心中对于宫子羽更加失望了。
当所有人都在为了宫门竭尽全力以赴,只有宫子羽还在为了他心中的那所谓的善心而把宫门的安慰抛之脑后。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新娘中混有无锋的细作,可他还是现在了要放走她们。
若是实在普通人家有善心是好事,可这里是宫门,而他善心的对象确是宫门最大的敌人无锋。
既然如此,今后他别在想要登上执刃之位,宫门不能交代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手中。
牢房里的云为衫紧靠着牢门,影影绰绰的火光下,她看清了来人。
这个年轻男子身披斗篷,个子颀长,锋利的眉眼符合她对宫家人的想象,但这个年轻男子的眼眸漆如点墨,又有着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热情和力量,仿佛灼热的炭。
云为衫本来心怀期待,但宫子羽快要到达云为衫牢房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云为衫对面的牢房,对里面的人开口:“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对面牢房中的上官浅抬起头,有些散乱的头发轻轻笼着她如烟似画的面容,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闪着湿漉漉的泪光,像江南烟雨笼罩下的小小湖泊。
她站起来,走向宫子羽,在里牢房门口几步之遥停了下来,怯声怯气:“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为衫的目光从宫子羽挪到了上官浅身上。
上官浅的声音很明显带着恐惧意味的颤抖,但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表现得体、大气,一看就是名门世家的女子,非常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