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玖妹妹你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要自己小心一点。”宫远徵有点不太放心的叮嘱阿玖。
可是他忘记了,阿玖可以说是整个宫门平辈中为数不多的通过后山“三域试炼”的人,而且所有通过试炼的人中她是年纪最小的,甚至是宫远徵到现在都没有资格去后山试炼,放眼整个宫门又有谁是她的对手。
靠着上辈子得来的扬州慢内功心法,虽然只有一年,但只要不是在拼命的情况下估计宫尚角跟宫远徵联手都打不过她。
所有的新娘刚到宫门就被抓进了地牢中,云为衫不动神色的查看了所有的牢房,发现新娘一个不少全都在这里,想必宫门已经发现新娘中有人身份异常,但又一时之间查不到究竟谁是那暗鬼,所以只好先把所有的新娘都给抓来了。
如果这样的话,情况还算是好的。
和她关在同一个牢房里的新娘是郑家二小姐郑南衣,她本来正贴在墙壁上偷听声音,听见云为衫醒来的动静后,突然坐了回去。
云为衫看着她,她也别有意味地看着云为衫。
这人脸上写满了警觉和戒备,却不见半分恐惧之色。
云为衫想起她来之前寒鸦肆对她说过的话。
那时他说:“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守自己的身份。你叫云为衫,来自梨溪镇。保重。”
当时云为衫走出了云家的屋子,却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询问他,“你刚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咬死自己的身份?”
寒鸦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找了一个不是很能说服她的理由:“以我对无锋的了解,他们不会只派出你一个。新娘里,一定还有另外的无锋。”
“你确定?”云为衫心中一动。
寒鸦肆的眼神不自觉地移开:“不确定。但我猜想,一定会。”
这就是寒鸦肆最后留给她的话。
云为衫稍稍起身,摸了下自己之前中箭的胸口,发现并没有箭伤,也没有血迹。
旁边的郑南衣打量了几眼云为衫,开口道:“别摸了,箭都是钝箭,只是打了我们的穴位,让我们昏迷了而已。”
她懂得穴位之说?
新娘里或许还有另外的无锋,但绝非来帮助她的。于是云为衫没有接话,只是移动到靠近牢门的地方朝外打量。发现新娘们三三两两地分别关在各间牢房内,走廊里有不少守卫看守,十分森严。此时新娘们华丽的嫁衣已经斑驳、脏乱,鲜红的锦缎和厚重的头饰在这个粗石腐木的地牢里显得格外违和。
门口有一个守卫忽然就对上了云为衫的眼睛,即便云为衫立刻转开视线,但还是让那守卫起了疑心,于是慢慢踱步向她走来。
眼看他就要走到云为衫面前了,突然关在对面的一个年轻新娘大声开口:“你们宫家就是这么对待嫁进山谷的新娘吗?”
那名守卫这才停下脚步,转身走了过去,背对着云为衫,看着那牢房里刚才叫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