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名星使一脸无所谓。
“反正你恶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所谓了,恶心着恶心着,你就习惯了。”
我和林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从眼前离开,要不然,其他人就回不来了。
等他快要消失了的时候,他脚步突然停住了。
回头潇洒一笑,双手放在嘴角做喇叭状:“实在不好意思了,刚才骗你的,你们的同事这会应该在郊区火葬场,没有什么阵法困着,只是我为了逃跑骗你的,你们还是太单纯了吗。”
名星使说完之后直接就消失了。
留下我和林丞面面相觑,沉默许久,最终确认了名星使已经离开。
林丞道:“怎么样?在他身上下咒了吗?”
我疯狂点头,好不容易刚学会的追踪咒,第一个当然要用在这个死贱人身上。
瞅把他美的,还以为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做人呐,还是不能太自负了。
林丞把车上的水镜装备递给我,我打开之后看着名星使的位置。
“对了,这个鬼画符的地址,你看得懂吗?木清源在这,那其他人去抓木清源,我们去会会这个图标远。”
林丞拦住我,眸光闪烁,“白苏,你确定?这时候对上图标远,可不是什么有利的时机,天衍的传承只有你一个人得到了,可以说,在阵法咒术这方面,整个事务组只有你一个人,真对上了,我们可没办法在这种事上帮你。”
我有些沉默,虽然不知道图标远厉害到什么地步,但是单从他这几次背地里和我交锋,他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可是……”
可是这是唯一一次有机会抓住图标远的机会,其他时候,他都藏匿自身,如果这次不奋力一搏,把人给抓了。
回头他又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你听着,我们会抓住图标远的,也会把天星门一网打尽,但是前提是慢慢来,我知道你从火葬场回来就心神不宁的,可是在抓人破案的前提,我们要确保能够成功,否则白白牺牲掉所有人。”
我听了林丞的话,心绪一团乱麻,最终松了口气,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意思是,他们两方不是为了挣红衣女尸吗?既然说又找到了新龙脉,之后肯定会去的,在这之前,能除一个是一个,按照名星使的意思,木清源人缘也不太好,先从木清源那里作为突破口,引得他们自己斗起来。”
我把鬼画符的纸在林丞眼前抖了抖。
“你说的倒轻巧,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谁看懂啊?”
“我看得懂啊,怎么不问问我?”
身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我和林丞齐刷刷回头,大声吼道:“彪子!”
彪子满脸激动,慌忙后退。
我原以为彪子说看得懂意思是这是哪里的特殊文字,结果这个竟然是蛊虫的路线。
我疑惑地瞅了一眼彪子,又将目光放在林丞身上,问道:“你是怎么把蛊疆传人拉过来给咱俩做司机的?”
林丞两手一摊,无奈道:“天晓得,我当时就是不想给你做司机,正好看到彪子车开的不错,就把他带过来了,谁知道他是什么蛊疆传人,难怪我跟他说来灵异事务组,他一点都不惊讶,我还以为是他傻,合着他知道啊。”
我忍不住为林丞竖起大拇指,可真行,随手一拉拉了个大佬。
“不对啊,彪子,我怎么没见你身上带过蛊虫啊?”
彪子不好意思道:“啊?我以为你们小姑娘家家都害怕虫子,所以一直没提过,更何况,我从家里出来之后,就没再养过蛊了,我奶奶说让我不要再接触这一行了,所以我才离开了家。”
我尝试性的问了一下彪子为什么不让接触这一个了,难不成是什么诅咒?或者是什么厉害的人逼迫?我甚至都把彪子奶奶的神秘身份都脑补出来了。
结果彪子说,单纯是因为,他奶奶觉得,彪子浑身蛊虫,以后不好找对象。
我和林丞都因为这个离谱却又很正经的答案无语了。
鉴于彪子直接看出来蛊虫所要表达的讯息,在妄城的灵荡山,我们真是又连夜赶了过去。
到了地点之后,看着荒郊野外,杂草丛生的大山林,我陷入了沉思。
妄城和江城距离这么远,真的是这吗?
彪子十分肯定,所以我们还是带着怀疑上了山。
一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都觉得很奇怪,即使是很深的大山,也应该有几个人,但是这里……
“快看,前面有血迹。”
我们跑了过去,果然看到前面一摊血迹,周围也是断断续续都有血迹,有的时间久了点,干涸了,有的看起来是新鲜的,还热乎着。
“刚杀的?”
林丞一句刚杀的总觉得听着有点诡异,但是既然是刚死,说明前面一定有人。
扒开杂草丛,最里边果然有一个隐蔽的小房子。
林丞打电话联系妄城的警队人员,其他事务组的人也断断续续往这个方向赶来。
在这之前,我们得确保里边真的有人。
我拿出水镜,想看看名星使的位置,却发现就在附近不远处。
我沉默了,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两人。
“我突然觉得……我们可能上当了。”
“为什么?”
我指了指水镜中的位置,名星使那种人,发现不了我下了追踪咒,可是图标远可是个人精啊,他会看不出来?
故意没去掉,说不定也是为了解除我们的怀疑。
林丞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顺道拍了拍我的脑袋。
“你是不是最近陷入阴谋论了?他都把位置告诉我们了,自己会不来看看?红衣女尸就在木清源手里,他们肯定要在附近待着,到时候直接把尸体抢走,他们在这我不觉得意外,他们不在,我才会觉得在坑我们呢。”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总觉得事情进展好顺利,仿佛在被推着往前走。”
彪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我们能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啊?除了做他们互相内斗的催化剂。”